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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書記眯眼看他，面無表情。&ldo;你闖什麼禍了？&rdo;&ldo;什麼禍都沒闖。&rdo;&ldo;那你想從我這撈什麼好處？&rdo;&ldo;您有什麼好處能讓我撈的？&rdo;趙書記眯眼，冷笑一聲，&ldo;我還不知道你？臭小子，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rdo;目光落在那盒茶葉上，定了定。他知道這是好東西，他愛喝烏龍，也沒跟人說過，但陳聲替他打過開水泡過茶，竟然暗自記在了心上。臉上雖然沒什麼好表情，但心頭還是軟了幾分，這傢伙，不枉他疼他這兩年半。陳聲大言不慚，&ldo;您這從來沒什麼好處可討，能討來的向來只有苦差事。可我看您這一陣累成這樣，於心不忍。這麼著，我這人一向講義氣，知恩圖報，這回也幫您分點憂吧。&rdo;趙老頭：&ldo;……你要幫我分什麼憂？&rdo;陳聲：&ldo;高原集訓，韓宏不是要幫您帶個隊嗎？他這人，您不知道，出了名的不靠譜。為免他節外生枝給您添麻煩，我去盯著他。&rdo;趙老頭：&ldo;……&rdo;面無表情打量陳聲片刻，他低頭把集訓名單開啟，看了眼韓宏那一組，挨個把名字唸了一遍：&ldo;武成宇，李睿，於涵，路知意，張成棟，徐勉‐‐&rdo;抬頭再看陳聲，眯眼，&ldo;說吧，誰跟你結了樑子，你要去報復誰？&rdo;陳聲：&ldo;……&rdo;氣不打一處來。&ldo;您把我想成什麼人了！我是那種斤斤計較、有仇必報的小人？&rdo;趙老頭毫不遲疑點頭，&ldo;你是。&rdo;&ldo;……&rdo;陳聲沒好氣地扭頭，把門一拉，走了。五秒鐘後，他又擰開門把重新進來，黑著張臉，&ldo;……路知意。&rdo;&ldo;什麼？&rdo;趙老頭這回沒反應過來。陳聲忍氣吞聲站在那，滿鼻子滿眼的不自在，&ldo;不是報仇，是贖罪。&rdo;趙老頭低頭，重新看了看名單，&ldo;女生？&rdo;&ldo;……&rdo;陳聲不做聲。他揚起了眉毛，&ldo;喲，你對人家有意思？&rdo;&ldo;我對她有意思？&rdo;陳聲強忍住沒把&ldo;放屁&rdo;二字說出來。趙老頭：&ldo;不成，這趟是去訓練的，你少跟我開玩笑了。我能讓你打著訓練的幌子去擾亂人家姑娘的心神？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中飛院能招個女飛行學員有多不容易，能叫你去糟蹋了？&rdo;陳聲一動不動站在那，好半天才低聲下氣說：&ldo;不是追她，是還債。&rdo;&ldo;我管你是幹什麼！&rdo;他蔫了吧唧站在那，一臉不是滋味。&ldo;也沒別的念頭，就是前一陣做錯了事，惡語傷人，心裡過不去。韓宏這人，大大咧咧不靠譜，也不會照顧人……您就讓我替他去了吧，將功補過，好好看著她，也看著其他人，一定順順利利把人訓好了帶回來。&rdo;趙老頭沒說話。陳聲又抬頭打量一眼，看見趙老頭斜眼盯著自己，眼珠子一轉，說：&ldo;這隊長也算是幹部吧？能計入檔案不？&rdo;趙老頭把名單冊子朝他砸了過來，&ldo;我呸，變著法子套路我！&rdo;下一刻，沒好氣地擺手，&ldo;你自己攤上的活兒，給我聽好了，再苦再累也別跟我嚷嚷，必須得出色完成任務！&rdo;陳聲驀地笑了，&ldo;我辦事，您放心。&rdo;正要走，又忽然想起什麼，&ldo;您老還缺人嗎？&rdo;趙老頭：&ldo;缺，不缺能答應你去禍害人嗎？&rdo;陳聲扯扯嘴角，&ldo;我們這學期課少，基本都是實訓，凌書成那傢伙成天在寢室打遊戲，要不，您把他也抓壯丁，跟我一塊兒去？&rdo;&ldo;他肯去？&rdo;&ldo;我都肯去，他為什麼不肯去？&rdo;趙老頭拍板，&ldo;成，那就你們倆一塊兒去。&rdo;陳聲走了。來時蔫了吧唧，去時歡天喜地。趙老頭看著他的背影，搖搖頭，沒好氣地笑了。可他是真鬆了口氣。帶隊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學生幹部畢竟有限，沒那麼多人手可用，最後不得不動用了上學期掛科那幾個，他心頭懸著呢。陳聲肯主動找上門來，再好不過。這小子嘴上是浮了點，但能力沒得挑。更何況他去也不會耽誤文化課，體能訓練之餘，還能彌補檔案上幹部經歷的不足，一舉兩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