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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怎麼起這麼早?&rdo;&ldo;有點事。&rdo;鄭尋看她兩眼,說,&ldo;今天你帶南風出去玩吧。&rdo;&ldo;出去玩?&rdo;&ldo;嗯。我在家裡有點事情要處理,你們‐‐&rdo;頓了頓,他說,&ldo;迴避一下。&rdo;於是鄭西誼忽然間明白了什麼。她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腦子裡在這一刻浮現出了一個模模糊糊的人影‐‐昨天在晚會後臺遇見的那個女人。她看見一向漫不經心懶懶散散的鄭尋忽然間認真起來,執拗地抓著她的手。他叫她什麼來著?周笙笙,是吧。表情前所未有的嚴肅,摒去了素來的不正經,叫人忍不住側目。而這間出租屋,到處都留著另一個人的痕跡。浴室裡有一套粉紅色的洗漱用具,沙發是小碎花的,窗臺上擺著廉價卻又有那麼一點可愛的花瓶,那間屋子她也趁鄭尋睡覺時偷偷開啟過一條fèng。那是一間女人的房間,乾淨整潔,雖然看上去很久沒住過人了,但一切都保持著從前的樣子。鄭尋保留著那人的一切,從來沒有丟掉過。所以,他其實是篤定她會回來的。鄭西誼記得很清楚,昨晚鄭尋對那個女人說:&ldo;十一年交情,你以為我會認不出來你?行啊你,離家出走玩得挺溜,不告而別害人擔心很有意思是吧?&rdo;她確定周笙笙就是這個房間的主人。鄭西誼看得清清楚楚。所以當她看到鄭尋略有些不自在的表情,也不追問,只平靜地點頭說:&ldo;好。&rdo;相反的,鄭尋倒是有點意外,她居然不追問?他早已想好了她會追問,那他就告訴她周笙笙是一個老朋友,雖然解釋起來很麻煩,但粗略說一下也是沒問題的。女人嘛,總是喜歡刨根究底。可沒想到她居然這樣灑脫,是太相信他了嗎?&ldo;你‐‐&rdo;她都不追問,他根本沒臉自己先開口解釋。&ldo;好不容易週末,南風不上學,也是時候帶他出去走走了。&rdo;鄭西誼一臉輕鬆,而沒有說出口的,是其實昨日她已得知父親又要出差了。那個男人一走,她與南風就能回家。可是那個家空空蕩蕩,身在其中總要不自覺擔心男人會不會忽然歸家。她其實更喜歡這個出租屋。雖然擁擠破舊了點,可是更像一個家,又或許是因為鄭尋的存在,她覺得一切都很溫馨。只是若那房間的正主要回來了,她大概也沒有理由再繼續留下。鄭西誼原本就沒帶什麼東西來,去鄭尋臥室把南風的衣服都塞進了揹包,把南風叫起c黃了。&ldo;今天週末,多睡一會兒。&rdo;南風嘟囔一句,翻了個身。&ldo;該回家了。&rdo;鄭西誼頓了頓,還是掀開了南風的被子。南風一下子清醒過來,瞪大眼睛望著她:&ldo;回家了?&rdo;&ldo;耽誤別人這麼幾天,難不成還有耽誤一輩子?&rdo;她把衣服遞給南風,&ldo;穿上吧,他今天又要出差了,張姨今天去打掃屋子時知道的,然後給我打了電話。&rdo;她看著這間屋子,隱約記起昨夜睡時,被子枕頭上都是他熟悉的氣息。只是那些都已過去。心裡有人的男人,再好她也不要了。 不再漂泊鄭西誼去廚房做了頓豐盛的早餐,其實自從她來了出租屋後,自己填補了很多錢作為家用,鄭尋給的錢她原封不動放在他臥室的枕頭下面,一分都沒有動用。有時候想想,其實她那對家暴樂此不疲的爹也不算一無是處,畢竟他還有錢。她和南風依靠著他的錢過著不愁吃不愁穿的日子,大概這樣,她爹才會覺得偶爾打他們一頓以供發洩也沒什麼對不起他們的。南風吃飯時,瞪著鄭尋:&ldo;是你趕我們走的?&rdo;鄭尋不知道鄭西誼已經打定主意要回家了,還以為南風說的是他讓鄭西誼帶他今天出去玩的事。&ldo;我有點事要處理。&rdo;鄭尋說。南風眯眼:&ldo;在家處理?是有人要來嗎?&rdo;&ldo;你管太寬。&rdo;&ldo;姐。&rdo;南風嚴肅地看著鄭西誼,&ldo;他這是支開咱們,要紅杏出牆。&rdo;&ldo;……&rdo;鄭尋:&ldo;巨嬰你不要亂說話,大人的事情,嬰兒不要cha手。&rdo;南風:&ldo;都說了幾百次了不要叫我巨嬰!你聽不懂人話嗎?!!&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