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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哦了一聲，不說話了。周笙笙似笑非笑地抬頭看他：&ldo;我聽說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產生好感的時候，就會開始問東問西。&rdo;陸嘉川也側頭看她，語氣平平：&ldo;是嗎？有這種說法？我倒是聽說當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產生好感的時候，就會開始出現臆想症的症狀。&rdo;周笙笙呸了一聲。陸嘉川瞥她一眼：&ldo;還有，我麻煩你中秋那天就不要露出這幅嘴臉了，斯文點吧算我求你，我怕我媽以為我帶了個東北糙漢子回家。&rdo;她呵呵兩聲：&ldo;你要是再這麼人身攻擊我，我保證你那天連個東北糙漢子都帶不回家。&rdo;陸嘉川想還擊的，最後忍了。兩人這麼你一言我一語走在路上，冬夜很冷，周笙笙白天在暖氣十足的咖啡館工作，穿得並不多。陸嘉川遲疑片刻，還是將厚厚的大衣脫了下來，遞給了她：&ldo;拿去。&rdo;周笙笙受寵若驚，正欲推辭，就聽他冷冷地說了句：&ldo;別以為我是關心你，我就是怕你過兩天用感冒生病這種理由來搪塞我，放我鴿子。&rdo;他別開臉去，兇巴巴的，但耳朵好像有點紅。周笙笙有些好笑，愣愣地接過大衣，猶豫片刻，然後不好意思地披上了。當真很暖和，還帶著他的體溫。&ldo;謝謝你啊陸醫生。&rdo;她小聲說，&ldo;雖然你脾氣很壞，嘴巴也刻薄，做人一點也不圓滑，但人‐‐&rdo;&ldo;其實你什麼都不說我會更開心。&rdo;陸嘉川只想叫她閉嘴。&ldo;哦。&rdo;她意識到自己誇的方式有問題，換了種方式，&ldo;那好，雖然你今天一隻娃娃也沒抓起來，大家都在笑話你，但是剛才你真的男友力ax‐‐&rdo;&ldo;……&rdo;陸嘉川停下腳步，深吸一口氣，&ldo;周笙笙，你如果再不閉嘴，ax的可能就不是我的男友力了。&rdo;她終於沒忍住，哈哈哈哈地大笑出聲，寂靜的街道，她那笑聲真是太過放肆，太過張揚。陸嘉川看她片刻，點評了三個字：&ldo;女瘋子。&rdo;她一臉無所謂：&ldo;反正沒人認得我。&rdo;&ldo;我不是人嗎？&rdo;他反駁。&ldo;這我就不知道了。&rdo;她還是笑嘻嘻的。離住的小巷子還有一條街的時候，周笙笙站住了腳：&ldo;我到了，你回去吧。&rdo;陸嘉川狐疑地看著這片商業區：&ldo;你住哪兒？&rdo;&ldo;就那邊，穿過去就到了。&rdo;她胡亂指了一處。&ldo;我送你過去吧。&rdo;&ldo;不用，真不用。&rdo;她一下子有些緊張。陸嘉川看出來了，她並不想讓他知道她住哪裡，頓了頓，還是問了句：&ldo;真不用？&rdo;&ldo;真不用。&rdo;她很堅持。&ldo;那好，你注意安全，到了給我發個資訊。&rdo;他溫柔不過三秒，下一刻仍然緊跟了一句，&ldo;我怕你這女瘋子半路上對路人甲做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rdo;她鬆口氣，翻白眼說：&ldo;要怕也是我怕好不好？我才怕你認了我家的門，對我做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rdo;陸嘉川轉身走了，扔下一句：&ldo;你放心，我對女瘋子不感興趣。&rdo;她在後面招手，還補充一句：&ldo;你連娃娃都抓不起來，我還擔心你對女性都沒興趣！&rdo;陸嘉川回過頭來狠狠地剜了她一眼。這女神經，真是知道怎麼激怒他。而周笙笙看他走後，慢慢地轉身拐進那條小巷子，坑坑窪窪的路面總也沒人來修一修，頭頂的路燈也忽明忽暗。她慢慢走著，低頭看著自己被無限拉長的影子，忽然間有些索然無味。她願意當個女瘋子，因為真的不會有人認得她。陸醫生說認得她，可他認得的也不過是這張臉罷了。她還會有下一張臉，再下一張臉，一旦下雨，他就再也認不出她是周笙笙了。所以，不能讓人知道她住在哪裡。因為她不可能不斷變換身份，卻永遠住在同一個地方。作者有話要說：周笙笙：這是我第一次約會_。陸醫生：誰說我們在約會？周笙笙：你又是請吃飯又是請看電影還幫我抓娃娃，這難道還不算約會？陸醫生：呵，跟女人一起做這些事，算約會沒錯。但跟東北糙漢子做這些事，只能算是男性友人共度單身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