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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沈小姐。&rdo;南橋倏地回頭,一字一句地說,&ldo;不要拿自己骯髒的思想去揣測別人的念頭。你骨頭輕,被他騙了,是你的事,別把人人都想得那麼輕浮隨便!&rdo;女人的臉色一下子變了,&ldo;你,你說什麼?&rdo;南橋頭也不回地走了。那以後,餘成東也來找過她幾次,但她理都沒理,對方也就沒怎麼來了。南橋還以為這事就到此為止了,卻沒料到竟然還有下文。十一月初,易嘉言參與的一個工程專案在東歐竣工,得到國際建築界的好評。公司連同北市政要一起舉辦晚宴,慶祝這次的專案大獲成功,也藉此機會與北市有頭有臉的人物聚一聚,拉投資。前一天夜裡,南橋坐在客廳裡吃水果,聽見媽媽笑著與易嘉言開玩笑:&ldo;明晚的晚宴,想好了要帶誰去參加沒?也讓我們提前看看是哪個大美人啊!&rdo;易嘉言笑著說:&ldo;哪裡來的大美人?我一天到晚飛來飛去的,見到的都是大老爺們兒。&rdo;&ldo;團隊裡有女孩子吧?&rdo;&ldo;太熟了,不好下手。&rdo;……南橋聽著他們開玩笑,心裡亂七八糟的。她很怕很怕,怕易嘉言真的帶回來個大嫂,怕他真的如他所說那般從今以後唯夫人是從,不再幫著她寵著她。她好不容易有個哥哥,不想這麼快就失去了。正在發呆之際,忽然聽見易嘉言問她:&ldo;南橋,明晚有課嗎?&rdo;她抬頭,&ldo;啊?&rdo;&ldo;找不到黃姨要的大美人,只能借一借她心愛的小美人來幫我撐一撐了。&rdo;易嘉言一臉無可奈何的樣子。南橋幾乎是心神一震,空白之後,狂喜衝遍了四肢百骸。他要帶她去參加晚宴?他沒有別的女伴,她會是他唯一的選擇?這一刻,她覺得全世界的星星都落下來,砸在了她的頭頂,暈乎乎的,可是絢爛至極。南橋毫不遲疑地點頭:&ldo;去,我去!&rdo;媽媽笑了起來:&ldo;南橋去啊?南橋可沒出席過那種正規場合,你就不怕她光顧著吃好吃的去了,給你丟人?&rdo;南橋的臉倏地紅了,爭辯道:&ldo;我才不會!我沒那麼愛吃!我絕對不會丟‐‐&rdo;&ldo;她不會丟我的人。&rdo;易嘉言把話接了過去,朝她眨眨眼,&ldo;只會幫我吸引全場的目光,對不對?&rdo;好像是胸腔瑞安了一顆定時炸彈,一下一下,她清晰地聽見了倒計時的聲音。她模模糊糊地想著,為什麼要吸引全場的目光呢?只要他看著她。只要他看著她,就好。隔日,易嘉言很早就去學校接到了南橋,先帶她去了服裝店,再帶她去做頭髮、化妝。她像是忐忑不安的小玩偶一般,在琳琅滿目的衣服堆裡暈頭轉向,卻由著他來挑選,在她試穿的幾套衣服裡頷首微笑,然後隨手一指:&ldo;這個好看。&rdo;她懷疑自己其實壓根不記得剛才穿過那一件了,反正他說好,她就暈乎乎地跟著點頭,哪怕穿的說不定是隻麻袋,她也樂呵呵地接受。做頭髮和化妝的地方是一所很雅緻的玻璃屋。大抵搞這一行的都愛把所有最誇張的東西往臉上頭上弄,所以叫henry的造型師才會看起來那麼浮誇。南橋膽戰心驚地指了指那頭五顏六色的火雞頭:&ldo;我,我不會也變成那樣吧?&rdo;henry看了易嘉言一眼,幽怨地豎起蘭花指:&ldo;你瞧瞧你,給我帶了個什麼人來。小姑娘家家的,這麼不會說話!&rdo;南橋臉一黑。這男的怎麼這麼……這麼軟綿綿的?卻見他翹著蘭花指從下到上地撫摸一遍火雞頭,情深意重地說:&ldo;我可是做了六七個小時才做出來我這髮型的,愛不釋手呢!&rdo;渾身的雞皮疙瘩都快掉了。南橋一頭黑線地坐在那裡,卻看見鏡子裡的易嘉言似笑非笑地說:&ldo;不用擔心,他對自己的審美定位雖然歪了點,對顧客的定位還是很準的。&rdo;henry哼了一聲,摸了摸南橋的頭髮:&ldo;髮質不錯。&rdo;南橋的心才剛剛提起來,就聽見易嘉言說:&ldo;劉海不用動,就那樣。&rdo;&ldo;劉海多土啊!不行,不能這樣!&rdo;henry看來是固執慣了,對自己的判斷十分信任,眼看著就要伸手去撩撥她的劉海。易嘉言幾乎是立馬伸出了手,精準地握住了henry的手腕,沉聲念出他的名字:&ldo;劉恆瑞!&rdo;目光如炬,言辭鑿鑿。氣氛僵持了兩秒,henry看他兩眼,收回手來。&ldo;成成成,不動劉海,不動總行了吧?&rdo;他翻了翻白眼,&ldo;真他媽服了你,認識那麼多年,還是這麼欺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