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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你就著靠在座椅上?&rdo;&ldo;我自有辦法。&rdo;南橋神秘兮兮地說。航程開始沒有多久,機艙內的光線暗了下來,大部分旅客們都戴上了機上提供的耳機,靠在座椅上開始休息。易嘉言幾次提出把u型枕給南橋,南橋都固執地拒絕了,最後心安理得地靠在他的肩膀上,雙手摟著他的手臂,笑眯眯地說:&ldo;我用這個就好。&rdo;原來這就是她的自有辦法。易嘉言失笑,任由她枕在他左肩上,閉眼小憩。沿途偶遇氣流,飛機會微微顛簸,有些許失重感。他睜眼確定南橋會不會不適應,看見她安穩地靠在他肩上,一臉平和甜美的睡顏,呼吸均勻的樣子,總會忍不住失神。抵達北市是次日凌晨,走出機場,原以為外面會是黑魆魆的一片,誰知道剛出大門,就被一片銀白色的積雪亂了眼。誒,竟然下雪了?南橋有些驚喜地跑進了紛飛的小雪裡,回過頭來衝身後的男人笑。易嘉言也笑了,但卻不是因為雪。她又小跑回來牽住他的手:&ldo;真好,下雪了。&rdo;他側過頭來對他笑:&ldo;嗯,真好。&rdo;和你一起回家了。已是凌晨一點過,兩人準備坐機場外的計程車回家,卻不料只是牽手走了幾步,就聽見身後傳來汽車的鳴笛聲。回頭,一輛黑色的汽車就停在他們身後幾步開外,車燈明晃晃的,耀眼得緊。南橋幾乎是瞬間鬆開了手,神經質地往旁邊邁了一步。是易重陽的車。易嘉言不動聲色地看了南橋一眼,朝著父親走了過去,有些詫異地問:&ldo;爸,這麼晚,你怎麼親自來接我們了?&rdo;易重陽把車窗降下,說話的時候唇邊有白氣溢位:&ldo;天冷,又下雪了,你黃姨怕你們凍著,讓我來接你們,說是一下機就能立馬回家,好好睡個覺。&rdo;他說話的表情還是一如既往帶著溫和的笑意,沒有別的情緒。南橋跟著上了車。易嘉言主動提出他來開車,於是坐上了駕駛座,易重陽坐在副駕駛的位置,她一人坐在後座。汽車緩緩啟動了,她仍然有些後怕地坐在那裡,反覆想著易重陽是否看到了兩人牽手的動作。後視鏡裡,她忽然對上了易嘉言的視線,那雙眼睛漆黑透亮,帶著安撫的意味,眼睛的主人微不可查地對她搖了搖頭,示意她不用多想。從機場開回家需要四十多分鐘的車程。易重陽從副駕駛抵了一隻保溫杯給南橋:&ldo;這是你媽媽給你們熬的雞湯,說是天氣冷,下機以後喝點暖暖胃。&rdo;南橋先喝,雞湯還熱氣騰騰的,很香很暖。喝了幾口以後,她把杯子遞還給易重陽,又忍不住問了句:&ldo;就,就一隻杯子嗎?&rdo;意思是,不是給我們倆熬的雞湯嗎?難道我們倆要共用一隻杯子?易重陽頓了頓,失笑:&ldo;是你媽媽考慮不周了,還把你們當做小孩子一樣,可以共用一隻杯子。&rdo;南橋從後視鏡裡再看易嘉言一眼,只看見他坦然平和的神情。可回想到在里昂的時候,他們共用一隻牛奶瓶的情景,不僅是同一只瓶子,還從同一處瓶嘴……臉唰的一下就紅了。途中,易重陽問起了里昂的狀況,以及事發時兒子在哪裡,有沒有遇到危險。易嘉言輕描淡寫地一筆帶過,卻不料父親忽然問起了盧雅微。&ldo;你們倆不是在一起嗎?怎麼這次回來,沒有看見她?&rdo;易嘉言說:&ldo;事發的時候,雅微正好準備回國。&rdo;&ldo;那你怎麼不跟她一起回來?&rdo;&ldo;我的行李都在酒店,事出突然,酒店被暫時封閉起來了,拿不到證件,我就沒法回國。&rdo;易重陽點了點頭,又問:&ldo;那,你和雅微現在怎麼樣了?&rdo;後座的人一動不動地聽著他們的對話,表情有些不自然。易嘉言回答說:&ldo;我和雅微能怎麼樣?一直都是那個樣子。&rdo;&ldo;我聽他父親說起過,雅微追了你很久了,我以為你們在法國待了這麼小半年,應該也有革命感情了。&rdo;易重陽微笑著側頭看著兒子,&ldo;我也不是不看書看報的人,新聞上經常有你們同進同出的照片,媒體也把你們描寫成佳偶天成。怎麼,你是看不上雅微,還是心有所屬了?&rdo;易嘉言停頓片刻,有些好笑地說:&ldo;爸,你怎麼也學著八卦了?這些事情我有分寸,你不用擔心。&rdo;&ldo;不是八卦,我是關心你。你也老大不小了,工作固然要緊,但也不能忽略了自己的婚姻大事。雅微是個好孩子,學歷高,人品好,對你的心也是有目共睹的。&rdo;易重陽說著,還回頭對南橋笑了,&ldo;南橋,你也勸勸你哥哥,這個年紀的人了還沒談戀愛,這是打算當老光棍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