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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完,就等著皇帝讓她下去吧,可皇帝久久沒出聲,她沒忍住抬頭去瞧,卻見皇帝眉頭微蹙,不知是在煩惱什麼。她試探地又叫了一聲:&ldo;主子?&rdo;皇帝回過神來,擺擺手:&ldo;行了,你下去吧。&rdo;昭陽領命,步伐輕快地出了門,還替他把門帶上了。留在屋裡的皇帝心頭可真不是滋味,他覺得心好像還在砰砰跳,眼前似乎仍迴盪著方才那一幕,她與他近在咫尺,杏花似的唇瓣就在眼前,那柑橘的芬芳也縈繞鼻端……真煩躁,他從來沒有覺得女色有什麼了不得的,因而南下之前義正言辭拒絕了後宮妃嬪隨駕的安排,還說自己個兒是來體察民情的,又不是遊山玩水。可這個節骨眼上,他忽然發現自己好像太久沒有做過那檔子事了,身體有點失控,心裡頭也不太慡利。可怎麼偏偏是那丫頭……不成。他本來就嫌自己後宮裡的人太多了,算一算十三個妃嬪,十之八、九都還沒拆封。難不成今兒還在江南開個封?更何況那丫頭不是他後宮裡的人,他瞧她順眼是因為她從不玩弄心術,做得一手好菜。若是真把她弄進後宮了,她還是今天這個她麼?皇帝很心煩,躺在c黃上發覺自己某個地方好像有點不太對勁。他掀開被子瞧一瞧,心裡無限惆悵。活了二十七個年,還是頭一次這麼經不起撩撥。何況那丫頭根本沒撩撥他,他這是自己神不知鬼不覺就有了反應。他翻來覆去好半天,沒忍住,對著牆壁敲了兩下。那頭的昭陽才剛躺下呢,忽然聽見牆壁上傳來咚咚的聲音。咦,難道是皇帝?她大著聲氣兒問了句:&ldo;主子?&rdo;那頭的人像是&ldo;嗯&rdo;了聲。她又湊近了些,對著牆壁問:&ldo;您找我有事兒?&rdo;沒有迴音了。她心裡有點苦,這可才剛睡下呢,主子怎麼就找她了?窸窸窣窣爬起來披上外衣,她又搓著手開門,往隔壁屋走。推門,她探了個頭進去:&ldo;主子,您有什麼吩咐?&rdo;皇帝穿著中衣躺在c黃上,透過微弱的光線看著門口的人。那丫頭只穿了潔白的單衣,外面披了件小襖,那單衣領口可不怎麼高,光潔面板上隱約可見鎖骨的痕跡。她的髮尾有幾絲滑落在胸前,烏黑的青絲與白膩的面板,怎麼看怎麼叫人吃不消。皇帝心頭髮慌,又開始怨自己為什麼吃飽了撐的把她給叫過來,這下看了可好,小老弟更不消停了。哪怕明知她看不見被窩裡的光景,他也還是沒忍住把被子又裹緊了些,甕聲甕氣道:&ldo;朕睡不著。&rdo;皇帝睡不著?昭陽愣了愣,隨即踏進來,把門又合上:&ldo;那,要不,小的給您講講故事,又或者唱唱睡前小曲兒?等您睡了,我再回屋。&rdo;她不疑有他,只因這些時日的相處下來,她著實覺得皇帝是個極好的人,清風霽月一般的翩翩公子,心懷天下,仁善友愛。她才不會把他往那些個腌臢的地方想呢。皇帝沒吭聲。她便自發地做到軟塌上去了,盤腿坐著,又順手將一旁的小毯子給披上,還不忘感謝皇帝:&ldo;前天夜裡小的在這兒睡了一宿,早上起來發現身上搭著毯子,還忘了跟主子道謝呢。您真是個好心的主子,怕小的著涼,不知什麼時候幫小的搭了毯子,只是小的睡得死,沒能第一時間察覺,這,做奴才的居然還叫主子來做這些,實在是有些不大像話。&rdo;皇帝瞧著她,那張小嘴怎麼就停不下來呢?紅豔豔的唇瓣上下開闔,真是,真是叫他看都看不下去。他趕緊挪開視線:&ldo;你知道不像話就好,虧得朕是個仁慈的明君,不然早把你這得意忘形的東西給弄出去打板子了。&rdo;那可不是?好端端的拉著他做什麼粽子吶,又怕什麼打雷閃電非得來和他一同睡,還做得一手好菜把他迷得七葷八素,眼下呢,隨隨便便跑他跟前放把火,他那地方燒得不成樣子,她倒跟個沒事兒人似的。皇帝心裡可真是不好受。昭陽居然還窸窸窣窣把鞋脫了,躺在榻上找了個舒舒服服的姿勢。皇帝瞪眼睛問她:&ldo;你幹嘛呢?&rdo;她特別自在地衝他笑:&ldo;夜裡涼,小的怕著涼,還是舒舒服服窩在毯子裡給您講故事吧。&rdo;&ldo;當朕是三歲小兒嗎?還聽睡前故事?&rdo;他不滿。&ldo;那,那小的給您唱歌。&rdo;她討好地笑著,梨渦裡的蜜像是要將他溺死,&ldo;小的唱歌可好聽了,跟我一屋的那兩個宮女都愛聽我唱歌,還說我的嗓子就跟黃鸝鳥似的,清脆悅耳。&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