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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源彷彿聽見了她的呼救,淡淡道:&ldo;沒事,她醒來後不會記得昏迷前一瞬的事情,讓她這麼躺著吧。&rdo;&ldo;我說,你也真是的,明明知道自己不可告人的事太多了,還敢讓個女人時時刻刻跟著……別怪老子不提醒你,千古以來多少做大事的最後就是毀在女人手上……&rdo;瓊華嘮叨的聲音止於景源的袖子,腳步聲輕輕離去,屋子裡又恢復了靜謐。江夜白靜靜地躺在糙席上,正準備就這麼等著身體自行甦醒,誰料體內突然一陣波動,一九的聲音無比清晰的響了起來:&ldo;不行!咱們也得跟著去!&rdo;&ldo;為什麼?&rdo;&ldo;他們要去後山,那裡面的東西可是我的,怎能落入他們之手?&rdo;江夜白嘆氣:&ldo;但我現在起不來啊。&rdo;她意識雖然是醒著的,可手腳一點都動不了。一九顯得很著急,卻沒有下一步舉動。看來,他之前所說的不能cao縱她的身體,是實話。江夜白等著。一九也只好繼續等著。如此過了不知多久,依稀有腳步聲由遠而近,江夜白很快意識到那不是景源的腳步聲,因為時走時停,聽起來很鬼祟。緊跟著,那人小小聲的喚道:&ldo;景源師兄?景源師兄……&rdo;江夜白的心格一下‐‐是她!作者有話要說:因為阿摩同學認為&ldo;汝母婢&rdo;是瓊華的口頭禪,不應該誰都拿去用,那樣就沒特色了。所以上一節最後一行字改成了&ldo;坑爹&rdo;。欽此。花香房門輕輕推開一線,來人探頭,看見地上的江夜白,發出一聲輕呼,繼而捂住嘴巴東張西望。等了一會兒,見她毫無反應,便躡手躡腳走進來,用腳尖踢了踢江夜白的腦袋。江夜白無語:花姐,我可沒得罪你啊!來人不是別個,正是花陰醉。花陰醉見她還是沒有反應,想了想,從兜裡摸出塊手帕。江夜白以為她要給自己擦臉,正小小的感動了一下時,就見花陰醉用那塊手帕把她的眼睛給蒙上了,還牢牢打了個死結。不僅如此,她又解下腰帶,將江夜白的手也緊緊捆了起來。喂……這就有點過分了吧!江夜白汗顏。花陰醉將她仔細檢查了一遍,確定不會有什麼疏漏後,就從裙子底下抽出個小鐵鍬開始‐‐挖洞。江夜白吃了一驚,凝神再看,真的是‐‐挖洞!奇怪,花陰醉為什麼要來景源的住所挖洞?她是要找東西嗎?找什麼?一系列的疑惑困擾著江夜白,原本只需要等待就會得知結果,不必如此焦慮,但問題是‐‐花陰醉實在挖的太慢了!她挖兩下,停一會兒休息,喘幾口氣,再挖兩下,休息。看得江夜白在一旁好生著急,恨不得上去替她挖:姐姐啊你倒是快點啊,否則就你這速度,要挖到哪年哪月啊?萬一景源他們回來怎麼辦?!如此挖挖停停,大概有盞茶功夫後,花陰醉終於挖出個水桶那麼大的洞,她從懷中摸出顆種子,仔仔細細的埋了進去,再把土蓋上,壓平。如此一來,地面就跟原來沒什麼兩樣。做完這一切後,花陰醉過來把她的繩子和手帕都解了,又探了探她的鼻息,確定江夜白沒醒也不是在裝睡後,轉身離去。江夜白在一旁看得清清楚楚,心中暗暗歎服此人行事之小心多疑,對一個昏迷者都如此的不放心。又好奇她究竟在地裡種了什麼,便決定試試在自身昏迷的時候,能不能運用念力讓那種子長出來。她試著催動了一下法力,胃部立刻湧出一股巨大的熱流。如今的江夜白已非昔日阿蒙,當即駕輕就熟的牽引那股熱流化為無形的線,朝埋在地下的種子飛去,甚至不用吩咐,那線便自行刺入種子內部,慢慢抽出了它的芽,再一路拉扯,種子破壤而出……一九輕嘆口氣,道:&ldo;沒想到不過短短几天,你就已突飛猛進到如此境界了。&rdo;&ldo;是你指點的好啊。&rdo;此言不假,若非最初一九在旁指引,她也萬萬想不到那股飢餓的力量原來可以這麼使用。她明明是在感激,不知為何一九聽了,卻是好一陣子的沉默。種子長出了綠芽,綠芽開出了枝葉,枝頭冒出花蕾,花蕾一朵朵開放……這是個非常奇妙的過程。原本要數月之久的事情,居然在短短一刻鐘內就能完成,連江夜白自己,也不得不感慨法術的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