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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瑜睜大了眼睛問:&ldo;小姐這會兒也要去曦禾夫人那兒嗎?&rdo;姜沉魚注視著窗外陰沉沉的天,悠悠地說了一句:&ldo;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皇上今天不會早朝了。&rdo;她果然沒有猜錯。早朝在昭尹聽聞曦禾的事情後被取消了。而當姜沉魚趕到寶華宮時,昭尹正在怒斥宮女:&ldo;你們都是怎麼照顧夫人的?她白了頭髮你們竟然要到早上才知道?&rdo;十幾名宮女哆嗦著跪了一地,領頭的那個哽咽道:&ldo;夫人一向是不讓我們留夜的。所以昨晚我們見她看上去沒什麼事了,就都退了……哪料到她、她竟然……&rdo;&ldo;一群沒用的廢物!&rdo;昭尹將她一腳踢倒,怒衝衝地走到蜷縮在梳妝檯旁的曦禾面前,扣住她的胳膊,想把她拉起來,結果毫無例外地遭到了反抗。曦禾張口就咬,狠狠咬在他手上。昭尹卻沒有退縮,硬生生地把她拖了起來,厲聲道:&ldo;咬啊!儘管咬!朕倒要看看你能咬到什麼地步,瘋到什麼地步!&rdo;說著,強行將她扯到鏡子前,一把揪住她的頭髮,逼她去看鏡子,&ldo;你看看,你給朕好好地看看!你以為瘋了就可以了?你以為頭髮白了就可以了?告訴你,葉曦禾,沒這麼容易!你瘋了也還是朕的人,你醜了也還是夫人。你這一輩子,還遠遠沒有到頭呢!&rdo;他用力一推,曦禾就軟軟倒了下去,眼淚鼻涕一同流下,號啕大哭起來。一旁的江淮看得是膽戰心驚,連忙上前檢視昭尹的手,只見手腕處深深兩排齒印,已經開始滲血。那一口,咬得著實不輕。&ldo;請容臣為皇上包紮。&rdo;江淮一邊跪下,一邊手忙腳亂地從藥箱裡取出紗布和藥膏為昭尹包紮。昭尹卻將他推開,再次走到曦禾面前。這一次曦禾學乖了,沒等他走近就拼命朝後躲,一邊躲一邊踢,不讓他靠近。姜沉魚將這一切都看在眼中,心中忍不住深深嘆息:太難看了……這個樣子的昭尹,和曦禾,都太難看了……這時殿外的太監高聲喊道:&ldo;東璧侯到‐‐&rdo;下一刻,江晚衣行色匆匆地出現在門口,看到屋內的一幕,他也懵了一會兒,但很快反應過來,連忙上前道:&ldo;皇上,別這樣,皇上……&rdo;&ldo;放開我!&rdo;昭尹推開他的手,繼續去抓曦禾的腳,而曦禾一邊踢一邊哭,悽虧的叫聲幾乎令人震耳欲聾。江晚衣雙腿一屈,撲地跪倒,急聲道:&ldo;皇上,請給微臣三日時間,讓夫人恢復原樣!&rdo;昭尹的動作立刻停住了,斜睨了江晚衣一眼,江晚衣拼命磕頭,額頭汗如雨出。昭尹冷哼一聲,收手直起身道:&ldo;好,朕就給你三日。三日後,曦禾夫人若是不能恢復,你知道會有什麼後果。&rdo;江晚衣深深一拜。昭尹又看了曦禾一眼,面對江晚衣的解圍和他的恐嚇,曦禾卻依舊毫無感覺,只是縮在牆角不停地哭,眼淚鼻涕糊了一臉,模樣不知道有多難看。他的臉色越發深沉,一言不發轉身就走,在經過姜沉魚時,面無表情地道:&ldo;跟朕來。&rdo;姜沉魚雖然很想留下來看看汀晚衣如何醫治曦禾,但聽昭尹如此道,也只能緊跟上前。外面天色越發陰沉,雲層重重疊疊,看樣子一場暴雨在所難免。風也很大,吹得衣袖和頭髮筆直地朝後飛去。姜沉魚忍不住抬手攏了攏頭髮,而與此同時,昭尹抬腳,將一盆原本好端端地擺在路旁沒有擋道的牡丹踢飛。&ldo;哐啷&rdo;一聲,花盆碎裂。侍衛和太監們看出皇上心情不好,連忙離得遠遠的。姜沉魚看了那盆倒黴的牡丹一眼,輕嘆口氣,沒有理會昭尹陰森森的目光,上前找了只空盆,將歪倒的牡丹重新移入盆中,仔細埋好。這番舉動耗費了足有半盞茶工夫,在這半盞茶時間內,昭尹在一旁始終冷冷地看著,一言不發。直到姜沉魚全部弄好,正想起身時,他上前兒步,又是一腳,將這個花盆也給踢破了。姜沉魚抬起頭,昭尹半眯著眼睛看著她,目光挑釁,彷彿在說:&ldo;看你能怎麼辦?&rdo;姜沉魚卻什麼也沒說,再次默默地拿了個空盆移植牡丹,事畢,抬頭輕聲道:&ldo;皇上,還踢嗎?&rdo;昭尹的目光閃爍了幾下,突然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