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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小姐?什麼如此?&rdo;姜沉魚起身,因激動而向前走了幾步,喃喃道:&ldo;原來是這樣……真的是這樣嗎……&rdo;&ldo;小姐?&rdo;姜沉魚握緊紅繩,今天是六月初七,距離程王的壽誕還有二十二天。昭尹對她一行人的命令是盜取機密,和娶到公主。但現在看來,情況分明已經變得更加複雜。姜沉魚垂下眼簾,還有二十二天……門外有人敲門。懷瑾將門開了,見李慶躬身道:&ldo;虞姑娘,有請帖到。&rdo;懷瑾好奇道:&ldo;咦,宮裡又要擺宴嗎?&rdo;李慶答道:&ldo;確是邀宴,但不是宮裡,而是……&rdo;他的話沒說完,姜沉魚已轉過身來微微一笑,用一種早有預料的鎮定表情介面道:&ldo;而是頤殊公主,對麼?&rdo;懷瑾接過請柬,桃紅色的箋紙上,落款處,果然寫的是&ldo;頤殊&rdo;二字。 珠聯頤殊請的是她和潘方兩個人。因為倍受程王寵愛的緣故,所以這位公主同幾個哥哥一樣,擁有自己的府邸,只不過,當馬車停在小巷深處時,車伕說前面就是公主府時,姜沉魚還是小小的意外了一下。很普通的一條巷子,除了比尋常的巷子更乾淨與安靜些外,再沒有任何特別之處。兩道硃紅色的門,邊緣處有點脫漆,銅環磨的很亮。一個貌似管家模樣的駝背老人家,正在階前躬身等候,見他們到了,也不多言,行了禮後就轉身帶路。進了大門,是一壁彩繪,不是尋常可見的龍鳳花卉,而是人形蛇身的女媧與伏羲。過了擋風簷後,入目的林園平淡疏朗,幾間竹籬小屋,掩映在碧池幽林中,門前開滿了不知名的野花,讓人猶如身置農家、野趣盎然。雖然都是別出心裁的建築,但頤殊與頤非又不同,頤非是住不驚人不罷休,而頤殊明顯要內斂淡泊的多。老管家不引他們進屋,反而走向屋後的竹林,遠遠就聽見了打鬥聲和古琴聲。待得繞過屋子一看,後院的空地上,擺著幾張桌椅,有一婢女打扮的少女正在撫琴,而數丈遠處,兩人正在比武,一使長槍,一用長刀。不消說,用槍者正是頤殊,使刀的,則是涵祁。而他們兩個,與其說是在比武,不如說是表演更為貼切。槍來刀往間,帶著優雅的節奏,與琴聲渾然一體,月光照在二人身上,為他們覆上了一層淺淺銀光,配以呼嘯生風的兵器,打的煞是好看。即使是姜沉魚這樣不懂武功的,都覺得很是賞心悅目。一時興起,忍不住就上前拍了拍彈琴者的肩膀,比了個手勢。彈琴的少女會意,悄悄起身退開。而她剛把雙手挪開,姜沉魚已替她接著彈了下去。弦顫、音起、風動。場內刀槍更急,紅袍緋衣颯颯翻飛,行雲流水般肆意。潘方默默注視著兩人的招式,忽的面色一變,幾乎是同一時刻‐‐&ldo;哎呀&rdo;一聲,頤殊手中的長槍脫手飛起,在空中劃了個大弧後,呲的cha入地中,槍身不住顫動。姜沉魚連忙收手起身,急聲道:&ldo;阿虞一時忘形,彈的過激,罪該萬死!&rdo;說著就要下跪,卻被頤殊伸手托住。頤殊笑道:&ldo;是我自己技不如人,被挑掉了兵器,幸好槍是往那邊飛的,沒傷了你們。&rdo;姜沉魚慚愧地望向涵祁,見他對著手中的長刀默默地出了會神,然後抬起頭,回視她。那些有關於此人睚眥必報的不良傳聞頓時一股腦地冒出來,姜沉魚的臉色變得有些蒼白,但是出人意料的,涵祁並沒有生氣,只是淡淡道:&ldo;你的琴彈的不錯。&rdo;頤殊撲哧一聲,掩唇道:&ldo;二皇兄什麼時候起也開始懂得這些風花雪月的事情了?虞姑娘的琴彈的如何,你聽的出來?&rdo;涵祁沒有理會她的調侃,盯著沉魚又道:&ldo;你的病好些了?&rdo;姜沉魚還沒來的及回應,頤殊又哈的笑了:&ldo;二皇兄真關心人家,連人家病了都一直惦念著。&rdo;姜沉魚聽她話裡似乎有話,有種很微妙的感覺,忍不住輕皺了下眉頭。幸好,頤殊並沒有在這個話題上糾纏太久,轉口道:&ldo;其實我和二皇兄剛才是在熱身,可一直在等二位來呢。&rdo;姜沉魚露出詢問之色。頤殊道:&ldo;二皇兄聽說我和潘將軍比武的事情後,就心癢不已,吵著也要跟將軍比試一番呢。&rdo;說著,笑得眉眼彎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