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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歷威爾德王子和葉卡特留希王子的實力對比由此出現了某種變化。雖然單從數字上來看,僅僅二十名精銳軍官的死並不能對雙方的實力對比產生多大改變,但事實上卻對兩位王子間的爭鬥有不小的影響。亞歷威爾德原本佔有的相對優勢自哈林拉夫左丞相歿後便大幅削弱,經過此事後,將更加向不利於他的方向發展。
而事情演變至此,雖說自有其內在原因,但不可否認的是,一開始糊里糊塗地幫助安幫的艾裡也是觸發這些事件的一大誘因。當然,艾裡並不知道在看不到的地方,因為自己的無心介入而連帶引起了這些事。現在,他正在安幫的秘密處所中抱頭鼠竄,逃避班內特兄弟永無休止的遊說,日子過得也不舒坦。
第十九章 聖劍士
“離開維耶拉時為什麼不告訴我一聲?”
在弗裡德瑞克王子來安幫通傳訊息的那晚,三王子離開前,月炎終於找到機會和他單獨說話。
“是想讓我們的關係在那時結束吧?如果我被拋棄了,請當面告訴我,好嗎?”
她先前設想過許多次與弗瑞澤見面時的質詢,也覺得自己可以平靜地作個了斷,但是話出口時,卻發現根本無法維持想像中的平淡口吻。或許投放在這個人身上的感情,比自己想像的要多許多。
之前在倫達芮爾的那次短暫重逢,弗裡德瑞克王子並沒有認出臺上尖耳藍髮的精靈就是自己不久前的戀人。他面上的神情十分歡欣,輕輕擁住了月炎,動作親暱得一如過往。
“不,怎會呢?離開後我一直想著你啊……只是當時事情太突然,我來不及找你。正想著差人去告訴你一聲呢。”
說謊。月炎心中輕嘆。
如果自己不是親眼見到他走前從容收拾得乾乾淨淨的房間,必定是聽他這麼說便會輕易相信他的話。而現在這些話聽在耳中,心卻是愈發痛了。靜靜看著弗瑞澤,她聽見自己的聲音在問:“那麼,現在我自己找到了你,你希望我怎麼辦呢?”
他的眼中估摸的色彩一閃而逝,“你和艾裡他們怎麼會走到一起的?”
呵,在看我有多少利用價值吧?如果把艾裡說成是為保護自己而來,他為了牽制他,定是要我留下來吧?
“艾裡和我家有些淵源。我出來找你的這段日子,都是他在保護我……”
他果然表現出恰到好處的心疼模樣:“這一路來,想必遇上了不少風波,真是辛苦你了……能這麼快就再見到你,我說不出有多高興呢!就這樣留在我身邊,不要走了,好嗎?”
溫柔的話語,此刻聽在耳中卻讓她更覺心痛。她強笑著故作輕快地問道:“可是,才多久沒見,你怎麼會變成了什麼王子呢?”
“唉,我也不是有心要瞞你。我母親是亡國的公主。母親在世時,父王十分寵愛她,但他卻始終覺得我是母親故國的皇族血脈,總有一日會反叛而對我存有忌心。我十二歲時母親過世,他便將我送到偏遠小國遊學。”三王子自嘲地輕笑,“說是遊學,放逐倒是更恰當些的說法。如果不是這次父王被刺,我大概終生都再沒有回到這個國家當王子的機會,又何必在外頭炫耀這個王子的虛名呢?
“幸好,還真如父王所害怕的那樣,有一些忠心我母親故國的殘部留存了下來。他們一直在為我培植勢力,希望我能登上聖愛希恩特的王座。那一日他們傳來父王遇刺身亡的訊息後,我們便立刻動身趕回黎盧,參與王位之爭。當時時間緊急,又怕兩位王兄在途中對我不利,所以走得匆忙,沒法向你告別。你不會怪我吧?”
一向對女人很有辦法的弗裡德瑞克,這時忽然覺得有些不確定。因為,他發現月炎看著自己的眼神太過深邃,並不像她或是其他女人以往聽自己說話時的迷醉神色。而隨即,月炎靠在他胸膛上柔聲道:“當然不會怪你。你也是無奈啊……”
她的話掃清了他的疑慮,剛才是自己多慮了。沒什麼不對的,她還是像以前一樣柔順。懷擁麗人,他的心思卻已經轉開,開始思考今後的安排。
然而此時,靠在他胸口上的那張端麗容顏上並沒有如他所想像的陶醉之色,而是明悟之後的淡淡哀傷。因為她知道,在維耶拉時自己喜歡上的,就是這麼個心志高遠的男子,他依舊是他,任何女人都不能在他心中佔據一席之地。
罷了,罷了。原本喜歡的就是這樣的他,他要是為了兒女情長而猶豫踟躇,反而不是自己所喜歡的那人了。既然如此,何必計較他騙沒騙過自己?
於是,就在剛才,她決定忘記過往種種,不再去想這份感情有沒有回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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