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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用厭棄的眼光看待,她寧可去死!為了他,她什麼都願意去做……
“唉……現在的我已經過上了當初所向往的那種生活。身上穿的衣裳,可以夠普通人家一年的花銷;住的地方,都華麗得像是宮殿;想要什麼便會有人為我雙手奉上;有什麼事連說都不用說,自有僕人伺候得周全……就像這些花,生長在優美的環境中,永遠被人細心照料呵護著。”
安妮塔眉宇間輕愁無限,伸手撫弄花朵。花朵嬌弱不勝地顫動,似是輕輕點頭嘆息。
“……可是,為什麼我卻沒有當初想像中一分的快樂?”
可惜女兒家的百轉愁腸,艾裡能理會得幾分?聽她以花喻己便隨口漫應:“要是我是花,我還寧可做一棵野花。就算是棵狗尾巴花,每天在外頭看看雞飛狗跳,鳥鳴貓叫,潑婦罵街,小孩撒尿,也是熱鬧自在。總比這些種在院裡,整天只能對著圍牆發悶,等著主人賞臉欣賞的‘名花’好得多。”
“雞飛狗跳……”聽見這居然還押韻的粗俗話語,安妮塔一時愕然。而細思其中含義,不由對艾裡言語中悠然不羈的風範心嚮往之,而眼前曾得自己幾度讚歎的嬌麗花朵,彷彿一下子失卻了顏色。
她輕聲感嘆:“真想再看一看野花……”
安妮塔身前的名花若是有靈,知道她居然捨己救野花,大概會羞憤至死吧!
然而她自知現在自己成為哈林拉夫的禁臠,輕易不能邁出這個大門,園丁又每日盡責地將庭院收拾得乾乾淨淨,野花野草是沒什麼可能見得到了。
被她眼中的遺憾所動,艾裡慨然應諾:“想看的話,我改天摘一大把給你吧!”反正野花野草又不用花錢買。
“真的嗎?多謝了!”
今日見面以來,她第一次展露出歡欣的笑容。古時曾有荒唐君王為博美人一笑而自毀江山,今日的安妮塔只為一把野花而展顏,而艾裡卻發現這樣的她更對自己的胃口。
有心說些笑話逗她多笑笑,此時卻聽得庭院外傳來僕役沉重的腳步聲。艾裡心道若是被哈林拉夫發現自己在他的後院勾搭安妮塔,麻煩可不小,急忙向安妮塔示意。她立時會意回到自己房間關上窗子,而艾裡則若無其事地向外頭踱去。
在快到院門處,僕役終於看到了他,通報道:“艾裡先生,主人請你到廳前一敘。”
艾裡知是哈林拉夫和納魯城主已經談完,大概便要出發去美人樓了,應一聲便往前院走去。
哈林拉夫和納魯果然在前頭候著。艾裡昨晚上大出風頭,納魯自然記得。三人寒暄奉承幾句,便出發前往美人樓。到了美人樓前,負責管理的官員已八字排開站好,恭迎貴客蒞臨。
前幾日夜裡艾裡進樓是偷偷摸摸、鬼鬼祟祟,而這次跟隨哈林拉夫身後,卻是在人們畢恭畢敬的迎接中光明正大、大搖大擺地踏入大門,心中不覺好笑,好不容易才收斂住表情。
前頭納魯和哈林拉夫談笑風生,後頭艾裡專心東張西望,四下打量樓中的防衛情況。理論上說,防衛最周密的地方,應該就是安置最重要貨物的地方,毫無頭緒下要找月炎,這是比較可行的方法。
不過今天情況特殊,防衛最周密的地方,正是自己——來訪的貴客周圍。雖然如此,艾裡卻也不著急。哈林拉夫此行便是為了見識這次拍賣會的壓軸貨,只要跟著他大概便可以順順當當地見到月炎。
大樓一層是管理保衛人員住的,二層以上才給女奴們居住。大樓管事直接引他們上樓。納魯和哈林拉夫一路心癢難搔地湊到經過的房間前,透過房門上的水晶窺看裡頭的女子,不時還嘖嘖讚歎,品頭論足一番,行走的速度比老牛拉破車還慢。艾裡心中大是不耐,但既然自己也是和他們一起來尋芳攬勝的同道中人,也只得和他們湊做一堆虛應故事一番。
來到大樓中央的一間房間前,管事停下腳步回身道:“這裡就是將在拍賣會上最後登場的姑娘住的房間。”
“哦?這就到了?”哈林拉夫大感興奮地湊前窺看。艾裡亦是精神一振,當然是為了與他不同的原因。
他們自水晶中看去,房間中只有一些傢俱擺設,卻是空蕩蕩的一片,哪有美人的身影?
難道是弄錯房間了?還是美人逃走了?
納魯也不曾親自到這裡巡查過,也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正要責問管事,便見管事從腰間取出一大串鑰匙,拿其中一把開了門鎖推門而入。三人狐疑地互視,隨後魚貫而入。
“請大人們稍候,馬上就可以見到她了。”管事來到室內一張方桌前,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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