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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有別樣目的而來到倫達芮爾的兩人立刻猜測,這壓軸貨大概就是月炎了!
“那個壓軸的美人也是住在這裡嗎?”蘿紗作出少女天真嬌態問道。
“是啊。”
艾裡和蘿紗無聲地交換眼神。
年中拍賣會之前,城裡也進行一些小型的拍賣會,但貨品檔次比年中拍賣會的自是差上一級,主要是面向各地轉手倒賣奴隸的奴隸商人的,真正想要上等品的權貴都不屑參加。
為讓這些先行抵達又無事可做的貴賓們打發時間,每隔幾天城裡就會舉辦些諸如舞會之類的活動。希爾迪亞一行人到的這一天是五月二十八日,晚上便正好有一場盛大的舞會,他們自然也在舞會的賓客之列。
日落之後,千萬盞燈火漸次亮起,將倫達芮爾中心的一棟宏偉白色殿堂前的廣場映照得比白晝還明亮。
盛裝打扮的人們在廣場中央的舞池跳著高雅的宮廷舞步。仕女們纖細的腰身、絢爛的裙裾在舞池中搖曳飛旋,流麗明眸比天上真正的星辰更加醉人。男士亦是衣著鮮亮,舉止優雅。在黑夜和燭光的柔化下,所有一切都顯得那樣優雅美好,酒香、花香、女人的香味,匯合成一種讓人心跳的浪漫氣息。
在廣場一角的餐桌邊窩著一男一女。同樣盛裝的他們都有著出色的容貌氣度,可惜辜負了一身華服和舞會的浪漫氣息,很專心地致力於食物的清掃工作。人們不時對他們毫無矯飾,與周圍人們翩翩風度形成鮮明對比的動作投來訝異的眼光,但他們仍是泰然自若地快速充實自己的肚子。
抱歉。這種場合本就不是適合自己的天地,自己沒有必要偽飾自己去適合它。再說肚子餓扁的時候,風度之類無關緊要的東西自然先拋到一邊。
自進城後就忙著打掃屋子、整理行李,安頓下來,還要備車送主人來這裡,艾裡早已餓到了底限,一進場就直撲餐桌而來。肚子裡終於有些充實感後,他從食物堆中抬起頭撥出一口氣,留意到身邊的蘿紗。
“對了,你不是得陪伴服侍安妮塔小姐嗎?”
“相比我的陪伴,她更喜歡待在老闆身邊吧!我不去打攪人家了。”
蘿紗和艾裡都自由自在慣了,叫人“少爺”、“主人”什麼的總覺得很彆扭,因而在背後都直接叫希爾迪亞“老闆”。
他們目視的前方,希爾迪亞和安妮塔方才舞罷,正倚在舞池周圍的軟椅上小憩。若是在他們之前放上一個畫框,也就是一副美麗的圖畫了。
希爾迪亞今晚一身不起眼的灰色禮服,在盛裝打扮的安妮塔身邊顯得比較黯淡。安妮塔則身著一襲來自東方大陸的上等純白絹絲所制,出自名匠剪裁的輕薄長裙,依她玲瓏的曲線流瀉下的褶皺處反射出夢幻般的銀光,一頭如雲長髮結成繁複的髮髻,髮飾則很簡單,僅以綴有一顆碩大黑亮珠子的髮簪固定。
這身裝扮與她纖柔出塵的氣質分外合襯,此刻她平時顯出病態的蒼白麵頰泛起血色,更是嬌美難言,成為吸引人們目光的焦點。她不時與希爾迪亞低語幾聲,希爾迪亞一直是斯文地微笑,而安妮塔的笑靨因為他的淺笑而愈見美麗。
脆弱得不經一碰的美麗。
這是安妮塔給蘿紗的感覺。她的神態雖然歡愉,蘿紗總覺得這耀目笑容的背後並不是幸福,而是在失去前全心投入這最後一段美好時光的哀悽。也許只在片刻之後,這種異態的美麗就將終結,但此刻,她只為眼前的希爾迪亞綻放。
雖然和她相處的時間沒有多久,蘿紗已明白她的脾性。很單純的一個人,情感細膩脆弱,令人不由得想要呵護照顧她。希爾迪亞就是她的一切,為他的離開而蹙眉,為他的靠近而微笑。在蘿紗看來希爾迪亞只是個文雅有禮的富家子弟,人不錯,卻並不特別,而在她眼裡大概卻是能左右她生命的存在。
有一點羨慕呢。能這樣在乎一個人……蘿紗隱約這樣想。雖然像她這樣心意依託在別人身上,很容易因之受傷,但心裡總是隻有自己,也會寂寞呢……
這時,一個華服老者進入蘿紗的視野,走向希爾迪亞和安妮塔。
“我能在這裡坐下嗎?”華服老者的儀態笑容都尚稱得體合度,可是那一雙在安妮塔和希爾迪亞身上不停打轉,閃爍著如爬蟲類目光的冰冷光澤的狹長眼睛,卻顯露出他的內在絕不如外表體面。
安妮塔並沒有拒絕,半垂粉頸拘謹地坐直了身子。希爾迪亞面色有些不自然,不直視對方的眼睛勉強笑道:“當然。大人請坐。”
留意到情況有些不對,艾裡和蘿紗走了過去,但希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