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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無法理解眼前的狀況。
魔法波動的惟一解釋,就是他在帽中做出小小的位移之門以取得別處之物。要將位移之門控制得這麼小,又在如此短的時間裡完成,這個魔法看似簡單,卻有很高難度,至少是中級以上的魔法師才有這種能力。但是,怎麼可能會有這種用真正的魔法表演不入流的魔術(呃,還經常失敗),甘心受人嘲笑的魔法師呢?
雖想不明白,但可以肯定的是,這位大哥,絕對是個有趣的傢伙!
儘管不明原委,蘿紗已對這位奇特的魔術師頗有好感。不想見他繼續為難,略一思忖後她上前撿起魔術師一開始變出的那束草,爽朗笑道:“鮮花是送給美女的,我這樣的小姑娘送草就好啦!”
那魔術師眸光一閃,臉上有些訝異,隨即灑脫地笑笑,向蘿紗略一點頭以示領情,也不多囉唆什麼便繼續他的表演。見這人行事幹脆,與她有心照不宣的默契,蘿紗對他更增好感。
看夠了熱鬧,她便從人群中退出來,自去逛街。沒走幾步,被人群推擠著,蘿紗的手臂擦到一個小販挑著的擔子,被劃破了一道小口子,滴了幾滴血在地上。那小販一迭聲地道歉,蘿紗自是沒把這放在心上,興致高昂地繼續尋訪母親的故舊去了。
這件小事激起的漣漪很快便平息了,墨河鎮的小街恢復了原有的景象。流浪藝人仍在進行二三流的表演,人們仍在悠閒地消磨時間,享受這冬日的暖陽,一切都安寧得似乎連時間都停下了腳步。
過了一頓飯時間,那位半吊子魔術師的表演終於到了尾聲。雖然紕漏連連,技術實在難稱高明,不過認真的態度還算可嘉,善良的鎮民還是向魔術師的帽子中扔了不少錢幣。觀眾散去後,魔術師笑眯眯地收集著地上零落的錢幣,然而陽光般的笑容在他的眼光停駐在地上幾點乾涸的血痕時慢慢凝固了。
年輕人踱了過去,貓下腰,纖長的手指輕輕抹過地上的血痕。低頭看看指尖上勻開的隱藏在紅豔下的一抹深藍,片刻後他勾起嘴角笑了起來。仍然是原先那種似乎毫無心機的親和的笑。
“看來……會很好玩哪!”他低語道,聲音很快消失在午後的輕風中。他抬起頭來,望著蘿紗離去的方向,金銀妖瞳在陽光下煜煜生輝。
※※※
大名鼎鼎的修雅·艾美拉的故居自然不難找,蘿紗沒有花費太多時間便看到了那被修整得寧馨幽雅的院落,然而她也看見了院門上掛著的“御賜護國女神故居”的牌匾。透過門廊,可以看見幾個王國公職人員在院中走動。
蘿紗立時明白,這裡不過是又一處王國為了塑造護國女神形象而打造出來的地方,母親遺留的氣息早被破壞殆盡了,心中一陣失望。她想離開,卻和一位住在附近的老人搭上話聊了起來。當然,談的是修雅的事。
年過六旬的老翁可以說是看著修雅長大的,蘿紗相信,從他口中得知的修雅應該比那堂皇的故居塑造出來的真實得多。
“修雅?當然記得啦,那個艾美拉家的小妮子!六歲時就是讓大人又恨又愛的淘氣鬼,七歲懂得割我家的蜂蜜去逗山上的熊瞎子,八歲已經是鎮裡的孩子王,帶著一幫小鬼瘋玩了!看她玩鬧的那個勁頭,好像這世上的一切都很有趣,都是她最好的玩具!這個女娃兒再過三十年都不會忘。”
雖然不相信王室塑造出來的母親,可老人口中的這個版本也未免落差太大了吧!看著眼前的黑髮少女與二十多年前曾令自己頭疼不已的女孩有幾分神似,老人露出錯愕的表情,隨即得意地笑了起來。
“呃,等一下。我們在說的是那個護國女神修雅嗎?”雖然蘿紗痛恨什麼“護國女神”的名號,這時也不得不搬出來求證一下。
“我們住在山裡的人,不知道外頭人說的什麼女神不女神。”老人的笑容變得溫和,“修雅對我們墨河鎮來說,是顆最珍貴的寶石。
“後來她長大了,不再那麼愛搗蛋了,卻還是那樣熱心腸,不吝用她的魔法幫助任何人。在她身邊,大人小孩都會感到平和溫暖,讓人忍不住想微笑。從這點來說,她確實像女神。當年,鎮上不知多少小夥子在想著這朵花,卻都覺得修雅與其說將屬於他們中某一人,不如說是屬於全墨河鎮的瑰寶,結果一直沒人敢對她有所表示。
“直到修雅十七歲時,有一天從山上帶回來一個長得蠻俊的迷路的外鄉人,後來那叫羅爾的年輕人在這住了下來。才過了一年,羅爾便娶了修雅。呵呵!”想起了有趣的往事,老人張開沒剩幾顆牙的嘴笑了,“婚禮上,傷心的小夥子們問她為什麼偏偏選擇那外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