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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已被胖子尤太商人格格羅用極低廉的價格買下來了——當然這位被稱為“向惡魔出賣靈魂的地獄商人”的尤太胖子不是要開善堂或者替這些可憐人收屍,而是要進行有效的投資。
格格羅在這片由於無數屍體而變得非常肥沃的荒地上開闢種植園,那些專門種植珍蔬異果的園子在去年秋天獲得了非常好的收成。奴隸和草根貧民的屍骨沃肥了的土地上生長出的高價鮮美蔬果擺上了達官貴人們的餐桌,也為這個精明的胖子尤太商人獲得了巨大的利潤。新羅馬共和國政府也很滿意,原來奴隸和草根貧民在死了以後還可以這樣迴圈利用、真是既環保又經濟。
現在,凡是奴隸和草根貧民的屍體就只能丟到城外的亂葬崗了。政府原本打算效法格格羅的方法在那裡開闢田地、而大量的天然肥料就是死去的奴隸和草根貧民。不過由於擔心引起傳染病或瘟疫,這項計劃還是遺憾地取消了。否則,愷撒城的奴隸和草根貧民死後就只能被丟進老鼠和蛆蟲盤踞的下水道了。
“死亡之屋”的店門口掛著一副美神維納斯的廉價肖像畫作為招牌,由於出自窮困潦倒的三流畫家之手、這位女神的尊容被畫得如同蛇妖美杜莎。門上懸掛著一盞被風吹得搖搖晃晃的破油燈,為這家寒酸的小酒館招攬著同樣寒酸的主顧們。
進入店門,一股刺鼻的烈性燒酒和濃重油煙交織在一起的渾濁氣味可以讓人提神醒腦——足夠好好嗆上一陣。店內煙霧騰騰、牆壁被燻得發黑而且泛潮,裡側的一排灶上烤著羅馬灌腸、煮著雜燴湯,剛出爐的小麥餅和麵包擺在旁邊的架子上。
燒酒是酒館老闆私釀的,入口後的那股衝勁可以讓人腦袋爆炸。灌腸和湯餅的味道居然不差、雖然材料粗礪但還算可口,也不像其它貧民窟的酒館飯店那樣一碗湯可以喝出幾隻蟑螂外加一隻死老鼠。環境儘管差了些,但對於生活在這裡的人們來說已是相當的享受。
店內排著十來張粗糙不堪的餐桌,雖然老舊但還算乾淨、不過客人只能勉為其難地坐在缺胳臂少腿的破凳子上。天花板上吊著幾盞粘滿油汙的掛燈,半明半暗地照耀著小店店內。酒館的後面還有幾間相對乾淨的房間,是為了方便常來店裡“接客”的特種行業者進行工作而整理出來的。靠出賣肉體混口飯吃的可憐人在這裡借地方工作,酒館老闆是不收什麼錢的、實際上也收不到什麼錢。
連續幾天的鬥技場表演和免費吃喝宴席使小店的生意清淡了許多。但誰都清楚,只要等這種施捨般的“與民同樂”一結束、老主顧們就會回到這裡。這裡的常客都是在三等公民中窮得叮噹響的貧民——小商販、苦力、落魄的小說家和藝術家、在街上表演的小丑、殘廢或裝殘廢的乞丐、最下級士兵、失業的傭兵和退伍軍人、站街的男娼女妓、還有連三等公民等算不上的尤太貧民。
一出生便沒有國籍、滿大陸流浪的尤太人也分三六九等,像胖子商人格格羅那樣風光的只是極少數,許多尤太商人做點小本生意只是養家餬口。而更多既沒本錢經商、又在各地飽受排擠歧視的尤太窮人都處於社會的最下層。沒有資產的尤太貧民在新羅馬共和國沒有公民地位,連三等公民都不是的他們被戲稱為“四等公民”。他們僅比奴隸多了點人身自由——而且還是受到嚴格管制的自由,許多公共設施如公民浴場和公園都不許進。
如果說三等公民是草根階級,那麼“四等公民”尤太貧民就是根鬚階級——草根的根鬚。為了生存和養家,愷撒城中的尤太貧民青壯年大多投靠在胖子商人格格羅的捕奴軍中賣命。這種骯髒的行業讓人們更看不起他們,而讓他們在社會上找不到其它合適職業的卻正是那些看不起他們的人。
但是,酒館老闆、一個在戰場斷了條胳臂後退役的羅馬軍團老兵對來這裡的客人們都一視同仁。被稱為“獨臂老兵”的米隆老爹曾說過——“我這裡本來就是不是富人、貴族、軍官等人來的地方。既然達官貴人們有享樂的高階酒樓,那麼小市民也應該有花費得起的小酒館。至於客人是什麼身份、我就更管不著了。進門的都是客,這是開店做買賣的基本道理。”
和許多羅馬軍團的退役老兵不一樣,米隆老爹從不談他的胳臂是怎麼在戰場上斷的、只是忙碌地在這裡經營著他的小店。在這個魚龍混雜的貧民窟,來來往往的人們都和這個老人很熟絡,捕奴軍中的幾個隊長和隊員們也常來這裡。漸漸地在這塊地面上,慷慨正直的米隆老爹成了大家爭吵時評理的公正人、苦悶煩惱時的訴說物件、失落彷徨時可以討杯酒喝的老好人。
今年五十出頭的米隆老爹總是很耐心地聽著,偶然勸說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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