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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巴達克思,也不得不承認羅森這個無德無能的人渣,在伊莉安娜的運用下卻成了克敵制勝的一步暗棋。不過科南族勇士對這樣的人始終不信任,對此,伊莉安娜曾如此回答:
“你不必信任他(羅森子爵)的忠誠,你只需要信任我看人的眼光和用人的能力。”
後來的事實證明,羅森子爵在這方面發揮的“價值”,抵得上百萬大軍。
但比起跑到法蘭克大玩“無間道”的羅森子爵,其父原龐貝城邦總督加樂富伯爵似乎就平淡多了。完全隱退後,這位“地獄的大畫家”、在惡魔使徒中可以算是最弱的廢物全身心地投入到了他的藝術創作中。
三年了,他一直在畫那幅沒有完成的作品,幾乎沒有踏出過畫室。
他也別無所求,原本就一心想成為大畫家、甚至為此把靈魂出賣給惡魔成為“慾望之亡靈”的他本來就無所謂什麼財富和權力。
他只向伊莉安娜索求一樣東西。
美麗的,活力的、痛苦的、仇恨的、帶有強烈負面感**彩的靈魂。
人的靈魂。
用來作畫。
對於這個除了這點特長外、幾乎毫無用處的下級惡魔使徒的如此要求,伊莉安娜從來有求必應。但越畫,進度越慢、耗費的靈魂最多。
知道此事的,只有自由城邦同盟的核心領導層成員。他們願意保守這個秘密,卻不太理解少女總帥的用意。伊莉安娜提供的都是在戰場殺死的敵人的靈魂、或是採集而來的亡靈怨魂,不過這似乎仍然違反了她一貫超渡靈魂轉世的作風。
是什麼讓少女總帥如此破例呢?
“因為他(加樂富伯爵)畫的,是一幅預測著黑暗時代‘聖魔戰爭’走向的預言畫。他的確是個沒有什麼力量的下級惡魔使徒,但他所具備的這種特殊能力,即使再強大的上級惡魔使徒也不擁有。這是種對藝術的黑色執念和慾望,而在這種黑色執念和慾望中將盛開出邪美的惡之花。沙休老師由於生命的消逝而無法完成的預言,將多多少少在這幅地獄繪中得到補充。”
當時,伊莉安娜對此這樣解釋。而今,隨著前進的方向,眾人都逐漸明白了今日要看的“藝術品”是什麼。
總帥府後花園,庭院深處,原總督加樂富的私人畫室依舊如故。門口,卻停放著一口嶄新的棺木,幾個同盟軍官兵站在一旁。一個活像落魄在街頭凍餓而死的三流畫家的中年男子躺在棺中,全身彷彿精力被吸乾那樣乾癟萎縮,但閉上雙眼的臉上卻帶著無比幸福和滿足的笑容。
“加樂富總督閣下是在我們這次軍議召開前幾分鐘‘走’的。我已經看過了他的遺作,想讓你們也看一下。這個男人不是個好總督、好父親、好人,但他在生命的最後成為了真正的藝術家。對藝術的瘋狂使他用別人的靈魂和自己的生命,在三年內、在黑暗中孤獨地戰鬥。我們不應推崇這樣追求藝術的方式,但我們至少應該欣賞一下這幅以漆黑的靈魂和生命繪製的預言畫。”
淡然說著,銀髮少女帶著大家步入畫室。雜亂的大房間中央,一幅巨大的繪畫蒙著一塊白布、架在一個高大的畫架上。明顯,是在完成後、特地擺放在這裡的。
提起白皙的玉手拉住畫布的一角,在屋內四壁的燭燈照明下,暗之王女的金煌色瞳孔散發出奇異光澤。隨後,銀髮少女總帥輕輕一掀——
一張很大很寬、由人體身上最好最完整的面板所組成的畫布展現在眾人眼前。在畫布上描繪的底色材料是五彩繽紛地閃耀著的各色靈魂之火的**之血。畫皮上徐徐浮現出一張張半透明的人臉、無不張開嘴發出無聲的絕望悲鳴。
這部已完成的作品與其說是預言畫,不如說是一幅巨型的宗教畫。
畫的下端部分,全世界被濃縮成一個活生生的恐怖地獄、人們在各種天災人禍中掙扎,絕望的人們向天祈禱卻只得到神明冷漠的旁觀和火上加油的神譴。
畫的中層部分,十三顆浮現著絕世美貌女性面孔的寶藍色晶石浮在漆黑夜空、無數只似人非人的手渴望地伸向它們。十三顆藍水晶上的女性面孔睜開著雙眼、露出背德的悅樂笑容接受盲從羊羔的膜拜。
畫的上層部分,一位被釘在十字架上的垂死白翼少女慈愛地望向下方形形**的絕望人群,而另一位黑翼少女則如新誕生的惡魔女王降臨般站在十字架頂端冰笑著俯視蒼生。
有著白色光翼的少女身著藍晶色鎧甲和白銀羽冠,舒展著極黑光翼的少女披掛著烏金色鎧甲和白銀羽冠,但她們的光翼卻都抖落著黃金色光輝的羽毛。而在她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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