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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刎!?
凌霽看著許華京,淡淡地笑了“好。”
這一聲,聲音不高,卻震的整個殿裡的人心尖都跳了跳,殿內的忠臣們重重的倒抽了口冷氣,有想出聲阻止的,卻不知該如何勸。
“不要!”莫知言有些激動,卻奈何被許華京遏制住,他的手法刁鑽,那短劍與她脖頸的距離剛好,就連她想自己貼上去自刎,解除凌霽的危機都被許華京巧妙的避開。
凌霽對著莫知言一笑,如春風,如柳絮,更如桃花一開,漫野漫野的,極燦爛,極絕美。
俯身拾起剛才出手刺傷納古斯的銀劍,再抬眼瞧了瞧莫知言的方向,許華京的面上露出了笑意,並有擴大之勢,莫知言的眼中開始蓄淚,她被遏制住,連搖頭的動作都做不出,更沒有能力做出阻止他的動作。
那淚蓄在目中,沒有立時落下來,因為她不相信,這便是結局,這便是她與他的結局,她也不相信,他這樣就服輸了,這樣就赴死了。
她不能在這樣的時刻落淚,她不能在這樣的時刻用這樣的情緒面對他。
凌霽持劍瀟灑的轉了半圓,劍輝帶著日暉便那麼洋洋灑灑的罩了下來,然後劍鋒便停在了他的脖頸側間,這一串動作連貫的很,一點都不慢,卻看在所有人眼裡如花開花落,日升日落般漫長,明明是赴死的動作,卻又如舉杯邀月般瀟灑自若。
凌霽最後帶著笑,將劍身一劃,一道光亮照進,映在他的劍身上,劍光一閃,燦亮了整個殿宇,所有人被光亮晃了眼。
“燕熙!?”下一瞬,莫知言的一聲驚喚打破沉寂,而她喚的還不是自刎的凌霽,而是一直以來伴著凌霽的寶貝侍衛燕熙。
所有人抬眼看到的景象便是,燕熙一劍刺在許華京的左肩,讓他沒有立即死去,也一時再難動彈。
剛才發現的事情太快,也是在所有人不知道的轉瞬間,發生了很多事。
許華京用短劍挾持著莫知言,她無力掙脫他的遏制去阻止凌霽的自刎行為,甚至不能喊出聲,只能眼睜睜看著他拿劍朝自己脖頸劃下去。
就在凌霽那晃眼的劍鋒讓所有人眼前一亮而失神時,她的脖頸立時有了自由的感覺,身子也一輕,隨後便是感覺被人飛甩出去,而她沒有失去重心,重重摔在地上,而是被凌霽飛身牢牢接住,護在了身側。
而她抬眼望到的便是一直守在凌霽身邊,一直護著他,還有些小逗趣的燕熙。
他從許華京與她身後突然躍出,將自己從許華京的手中救了出來,並且在救她的一瞬間同時傷了許華京。
這一系列解釋出來很慢,但是發生的卻很快,而唯一想不通的是以許華京的功力,燕熙怕是也傷不了他的,但是怎麼現在會是這樣的情況?
凌霽自然沒有自刎成功,或者說也是計算好的,並沒有打算真的自刎。
燕熙仍舊是他一貫的嬉皮樣子,轉首對著剛才驚聲喚他的莫知言擠眉弄眼地道“是不是覺得這樣的時候我的出現特別合適。”
主僕倆的性格相差的太大了!
莫知言臉上自然換上喜色,但是心裡莫名的咯噔了一下,卻想不出為什麼。
凌霽怕莫知言再有事,將她牢牢護在身側,向前一步站於跌倒在地的許華京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許華京,帝王之姿立現“朕知道,玄成在不在你是不在意的,因為你……不是玄成子民。”
“哦?”這聲疑問發自殿中的內臣們,自然,莫知言的心裡也同樣有此一問。
嚴繼究的劍依舊穩穩的架在納古斯的脖頸上,側眼掃了殿中所有人一眼,最後停在許華京身上,然後向所有人解說著“他是草原部族後裔,自小混進玄成,為的就是推翻玄成,將玄成全都納入草原疆域之內。”
“哼!”許華京鼻翼間悶哼出一聲,鄙夷著他人也像是鄙夷著失敗了的自己,輸了他沒什麼好悔,只是他有一事想不通“我怎麼沒有了功力?”
他自然對自己的功力有著十分把握,也著實想不通自己的功力已是出神入化,怎麼會敗在偷襲的燕熙之手,而且還是一點反抗的動作都不曾做出的情況下。
凌霽瞥看他一眼,只是淡淡地道“夫人最好還是原配的。”
許華京募然抬眼看著他,眼中的意味複雜難明,像是突然反應過來,睜大眼猛吸一口氣,最後竟只剩了嘲笑,自然,這嘲笑的物件是他自己。
“什麼意思?”莫知言都有點糊塗聽不懂了,好端端的怎麼說到他的夫人。
夫人!?
莫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