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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銑不覺失笑。心頭卻湧起無從描述的憐惜疼愛,滿滿地似乎流溢得無處不在。脫了外衣和鞋子,坐到床頭,讓他趴在身上,枕著自己的腿。握住他胳膊,一點點輕輕揉搓,緩解由於睡姿不當引起的痠麻。便是這樣,宋微也徹頭徹尾沒醒過。
獨孤銑心想:怎麼就困成這樣……這副樣子,只怕睡不醒,得等他餓醒。以藍管家之精細,飲食必然早有準備,無需操心。
靠在床頭,闔上眼睛,就這麼陪著他。恍惚間想到,彼此這般溫馨寧謐的相處,似乎很久、很久不曾有過了。
皇帝正與奕侯及宗正寺卿談話。談的是什麼,不問可知。休王遇刺之事,恐怕該有個結果了。具體進展如何,獨孤銑沒法過問。他比較清楚的是,當夜走脫的那名刺客,皇帝明確懷疑是五皇子安王,至今尚未逮捕歸案。不過,據冬桑傳回來的訊息,似乎發現了某些蹤跡。
一場朝貢將六皇子推向前臺。毫無疑問,回紇必然從此親近休王;而突厥人最怕的,則是他憲侯獨孤銑。無形之中,西北藩屬中的兩大力量都有了傾向性。
獨孤銑明白,以太子之窄量,皇帝必不敢放心。追查遇刺案也好,換人主持朝貢也好,都是為了叫休王有制衡之力,令太子將來投鼠忌器。
手指穿過他披散肩背的長髮,在心底發問:小隱,你為什麼要回來?
有人按摩伺候,宋微越睡越舒坦,右胳膊圈住獨孤銑的腿,宛如抓住一隻長型抱枕,咂嘴打呼,貼貼蹭蹭。獨孤銑被他的呼吸吹得發癢,一股戰慄自腿上擴散,從皮肉到筋骨,都忍不住跳了跳。
心想:他不回來,還能去哪裡?
不見青雲過來通報,猜測皇帝那邊只怕還要說一陣,索性躺下去,咬著宋微紅潤的嘴唇橫衝直撞地親。親到氣息不穩,才硬生生按捺停住,抱著人一塊兒睡。
獨孤銑沒有白日入眠的習慣,稍稍補了昨夜缺的覺,便神清氣爽起身,取過龍案上給六皇子寫作業備下的御用文房四寶,開始起草奏摺。他需要從自己的角度,將此次接待朝貢使團任務做個全面總結,上呈皇帝。在與蕃使打交道過程中得到的新資訊,分析出的新形勢新動向,朝廷與軍方如何調整策略,方可防患於未然……如此種種,皆是憲侯職責所在,且無法三言兩語解釋清楚。
邊思索邊下筆,寫個三五行,回頭瞅一眼,順手給宋微挪挪胳膊腿,調整一下姿勢。不知不覺,奏摺寫到末尾落款,抖開瞧瞧,不下千言。他知道自己筆墨速度,這麼些內容寫下來,至少半天過去了。果然這一回神,立刻感到飢腸轆轆。扭頭去看床上的人,那表情,那造型,整個一隻趴窩的豬崽。
算起來,宋微已經睡了整整一天一夜。高燒早上就退了,竟然還不醒。獨孤銑左右扒拉一番,認為他確實是睡著,而不是昏迷。但並不十分放心,出來找李御醫複診。得到肯定答覆,便管藍靛要吃的。先自己吃飽,然後強行將宋微弄醒,要喂他吃飯。見他昏昏沉沉實在沒有胃口的樣子,問過御醫,乾脆抱著人去泡澡。
【和諧】
兩人重新回到水中,宋微軟塌塌趴在獨孤銑身上,懶散又愜意。
半晌,聽見他在耳邊問:“小隱,消氣了麼?”
宋微沒反應過來:“嗯?……”
想了一下,才明白他是在為先前把自己關起來的事道歉。順便想起來,上回吵完架還沒和好呢。況且當時已經決定了不再愛他,權當迴歸火包友關係,也還沒來得及告訴他。
迎著對方溫柔卻隱忍的目光,宋微陡然愣住。那目光深處,是毋庸置疑的愛慾和情意,沉甸甸如有實質。他霎時覺得自己置身於某個深廣而充實的夢境中,迷失了方向。張張嘴,竟忘了要說什麼。就在這怔愣之間,聽見獨孤銑道:“我叫李易封穴截脈,為的是替你圓場,不是叫你妄自逞強。”
咦?老子還沒找他麻煩,他居然算起後賬來了。
獨孤銑仍在喋喋不休,宋微腦袋一撇,冷哼道:“我餓了!”
憲侯認命地住口,服侍王爺殿下穿衣著襪。宋微吃完飯,趴在床上繼續昏昏欲睡。他泡了個澡,又被動操勞一回,肩上的傷也疼得輕了許多,一身松爽,眨眼工夫,睡得比之前還要深沉。
獨孤銑拿起自己的奏摺草稿細讀,一邊提筆修改。才改了幾處,青雲進來相請。原來皇帝與奕侯及宗正寺卿說完話,睡了個長長的中覺,總算想起召見一直等在寢宮的憲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