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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微的表現太過反常。獨孤銑一個念頭直沉心底:自己不在家的時候,一定發生了什麼。可恨他竟然絲毫不知情,無從猜測。
再次搖頭:“你們……輩份不對,不合適。”
宋微好似聽到了世界上最可笑的笑話,笑得恣肆張狂。好不容易才收了笑容,斜乜著獨孤銑:“侯爺真是貴人多忘事。敢問侯爺,當初你從哪裡認識的我?崔貞是你父親侍妾,你擅闖庶母臥室,從庶母的床上把人弄到自己床上,莫非你都忘了?憲侯大人,如今你跟我講輩份——你哪來的節操講輩份?你不知道你的節操早就碎成渣了麼?”
獨孤銑覺得自己一顆心就像泡在了燒紅的鐵水裡,滋滋冒煙,偏生一句反駁的話也說不出來。最後,只能木然道:“小隱,此事我不會答應,陛下也不會答應。”神情頹靡,語氣卻依然斬截。
宋微又是一聲嗤笑,嘲諷道:“你答不答應有屁用?只要我爹答應不就行了?我爹巴不得我跟你一刀兩斷。娶了獨孤縈,於皇室,於你獨孤家,一點壞處沒有,不過是你憲侯心裡難受而已。”
宋微放低音量,湊到獨孤銑面前,貼得不能再近,聲音曖昧至極:“看你難受,我就痛快。你覺得……我爹是寧可你難受,還是寧願我不痛快?嗯?憲侯大人……”
獨孤銑氣得渾身發抖,一個字也說不出來。霍然轉身,拔腿就走。路過立在地下的青銅燈柱時,冷不丁抬手,一劍劈過去。“當!”火花四射,響聲震耳欲聾,那青銅燈柱被硬生生削斷半邊,如垂死的罪人般耷拉下腦袋。
這一下動靜實在太大,不光李易,幾個近侍全都驚慌失措跑了進來。看清室內情景,頓時嚇得手足僵硬,鴉雀無聲。
獨孤銑腳步在門邊停了停,隨即頭也不回走了出去。
宋微一屁股癱坐在椅子上,心臟怦怦亂跳。他被嚇得狠了,手放在腿上,揪著褲子直抖,半天也沒緩過來。
李易讓其他人都退下,自己戰戰兢兢端杯茶過來:“殿、殿下,且壓壓驚。”
宋微沒有動。許久,忽道:“李易,你給我記著。今日憲侯於皇帝寢宮內妄動刀劍,屬大不敬。眼下多事之秋,用人之際,本王不跟他計較。先記一筆,回頭再算。”
李易低頭應了。心說乖乖,六殿下翻臉不認人的本事,好生厲害。
只聽六皇子壓低聲音,繼續吩咐道:“你替我跑一趟憲侯府,悄悄捎幾句話給獨孤縈。”
李管家吃驚,抬起頭,低聲道:“殿下,憲侯就在此地,要瞞過他,恐怕不可能……”
宋微笑笑。李易覺得六皇子這個笑容實在難看得很,心裡也跟著堵住了一般。
“憲侯職責在身,就算他急得要命,也不可能因私廢公。選妃這事沒完,我爹才不會放他走。但是你可以出宮。反正他本來也提過,要你抽空去給獨孤縈診病。聽著,務必趕在他回府之前,把話傳到。就算被他事後知道你去過,你只需咬定是問診就行了。”
觀憲侯這幾日表現,李管家早猜出大小姐至今沒跟她爹招供。適才六皇子與憲侯爭吵,他守在門口,不讓別人靠近,三句裡至少有兩句入了耳。聽宋微說要捎話給獨孤縈,立時心跳如擂鼓,打著顫道:“殿下,事關重大,還請三思、三思啊!”
宋微冷冷道:“我腦子好,用不著三思,思一回足夠。”說著,手指蘸了茶水,便在桌上寫起字來。
他這廂寫,李易在心中默讀,才讀了兩句,就差點驚出心梗。宋微寫得很慢,不時停下來思索,待全部寫完,李管家已是滿頭大汗,幾乎站都站不穩了。
“殿下,這、這……”
“怎麼?這行不通?”
“那倒未必,未必……行不通。只是,我、微臣……”
“莫非你不願意?”
“微臣不敢、不敢……”
李易驚得心裡發毛,胡亂回覆,也不知是不敢答應,還是不敢不願意。
宋微合上眼睛,靠在椅背上,彷彿疲憊灰心到極點:“李大人,當年你幫了我母親,救了我。今日滿朝上下,在這件事上,能幫我的,也只有你了。有些事,便是我爹、獨孤銑,我都未必能相信。但是……我想我能相信你。你若不願意——不願意就不願意罷。獨孤縈聰明得很,她爹只要一開口,她多半就能猜到我的意思。我只是擔心,萬一……事情已經到這份上,總不能真叫我爹死不瞑目。那些細枝末節,又算什麼呢?”
李易還在抖腿,聽六皇子又道:“休王府外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