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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歲投身軍營,縱橫戰場浴血衝殺;二十七歲迴歸朝堂,欲為江山社稷建功立業。
眼下風華正茂前途無量的獨孤小侯爺,不過二十八歲。
他是憲侯府的獨子,板上釘釘的爵位繼承人,未來皇帝身邊三公五侯中的核心人物,輔佐君王護衛國家的砥柱棟樑,沒有任何推卸責任的可能性。所以,現任憲侯,獨孤銑那個老謀深算高瞻遠矚的爹,想盡了辦法要把兒子錘鍊成才。
毫無疑問,他成功了。足以寫一部《權貴家族如何培養下一代》,以傳授經驗,利國利民。
獨孤銑因為十分成才的緣故,不管外表如何周到自律,內心深處格外倨傲不羈,那簡直是一定的。也因此形成了他公事有底線,私事無下限的流氓作風。所謂“小節不拘,大節不虧”,不過是換個美化的說法。當然,在一個秩序井然又包容開放的等級社會中,他這樣的風格氣質,不僅不是缺點,恰恰堪稱典範。
然而這樣的人生方向非常容易導致一個私人生活誤區,那就是錯把風流當愛情。他的身份地位個人魅力在那擺著,和他上床的沒有哪個不願拿自己的愛情來換他的風流,於是導致這一誤區從情竇初開一直延續到如今大齡奔三。若非遇見命裡的剋星宋微,恐怕他一輩子都認不清。話又說回來,此乃時代侷限性,不怪他。
獨孤銑特地要的溫開水,好給宋微清洗創口。他擅長自力更生不假,卻沒做過伺候人的細緻活兒。給懷裡這人脫衣裳,哪一回都不是為了純洗澡。這時候要脫得小心,反而處處掣肘,脫到下面,不提防動作稍微急了點,一塊血痂跟著褲子下來,鮮紅的血珠子頓時往外湧,眼看著連成了片。
皮開肉綻的疼法,是個人就能想見。連久經沙場的小侯爺都看得心頭一跳,立刻住了手。
宋微疼得整個身體都彈了彈,然後嘴巴一扁,成串的眼淚在臉上橫淌。他太累太困,怎麼也醒不過來,疼得受不了,又沒法排解,只能閉著眼睛在睡夢裡哭,嗚咽聲悶在胸腔裡,彷彿受了天大的痛苦和委屈。
獨孤銑突然有些不知所措。發了一會兒懵,伸出手指去揩他臉頰,那淚珠子就跟有溫度似的,落在指尖上直髮燙,似乎要熔出幾個洞來。
他想起宋微其實一直是相當怕疼的。在床上弄得不對了,必定要發脾氣,不是罵就是踹,非得緩過勁兒覺著爽了,才肯給人好臉色。
“小隱,別哭了,啊,馬上就不疼了,馬上,搽了藥就不疼了……”一邊哄,一邊用巾帕沾了水潤溼褲子,狠狠心,慢慢往下剝。他也不是沒哄過人,小侯爺興致好的時候,同樣頗講究個情趣,卻從來沒有像這樣,被哄的渾無知覺,哄人的越哄越心酸。回程路上一肚子心猿意馬,盡皆消散。
好不容易脫光,果然慘不忍睹。大腿內側最嫩的地方,表皮直接磨掉了,露出大片紅豔豔的肉,絲絲縷縷的鮮血彷彿還在往外滲。屁股上面板稍微厚點兒,磨出一串串大水泡,水泡磨破後皮也跟著掉了,盡是斑斑點點的紅色嫩肉。之前被褲子扯破開裂的地方,紅溼奪目,恍若畫了幅潑墨寫意的五月榴花。更要命的是,兩腿之間最脆弱的部分,下方與馬鞍摩擦的位置,儘管騎馬的人自己小心在意,也不可避免磨得又紅又腫。溫水往上一澆,就哽咽著直髮抖。
獨孤銑活到這麼大,再沒有嘗過這等慌張心疼滋味。坐在浴盆裡,讓宋微俯趴在膝蓋上,繃緊神經洗淨了受傷的部位,長吁一口氣,又從頭到腳洗了一通,擦乾後搬到床上。擦擦自己額角,竟然折騰出滿頭汗。
還是同樣的姿勢,拿出隨身攜帶的上好金創藥,一點點給他抹。才抹了兩下,就開始哭著扭著抗拒。獨孤銑只好一隻手壓住後腰,一隻胳膊圈住兩條腿,繼續哄:“別動,小隱,別亂動。讓我給你搽藥,這個藥很好,不疼的……”
彷彿專為了與他作對,多抹得一下,宋微掙扎得更厲害了,迷迷糊糊地抽噎著控訴:“疼,疼……”
獨孤銑下意識地看了看自己沾著藥膏的手指。金創藥裡含有清涼鎮痛成分,按說不應該反應這麼激烈。多看兩眼,忽然想通了。不是藥的問題,是手的問題。他這雙常年舞刀弄劍的大粗手,手指上都是老繭。平時摸著人家滑膩膩的屁股只覺得順溜,這時候給人上藥,那不跟陶瓷坯子上砂輪似的麼?
獨孤銑無奈了,這可怎麼辦。別說驛站裡沒有動作靈巧面板細滑的婢女幫忙,就是有,他這副模樣,如何還能給第二個人看。為難了一陣,覺得也不是沒有辦法。把人提起來,面向自己跪著,頭頸趴在肩膀上。一隻手箍住腰身,以免他睡得糊塗倒下去,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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