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第2/4 頁)
分面板,已然在被子裡睡得滾熱,被貼得一個激靈,像是陡然喝下去一杯兌了冰的美酒,叫人又清醒又糊塗。
獨孤銑頓時睡意全無,察覺身上搗亂的小壞蛋要往裡逃,雙臂扣緊,一個翻身將他壓在下面。
慾望毫無徵兆地劇烈燃燒,兩個人都莫名其妙地激動,身體就像糾纏的藤樹般擰在一起。
獨孤銑要往入口衝刺的時候,宋微急促而低啞地喚道:“別、別進去,沒法洗……”感覺對方果然強行半途停止,放下心來,喘了兩口氣,聲音更加低軟,“這是別人家裡,不好。而且今天騎了一天馬,又酸又疼……”
獨孤銑故意挺了挺腰:“那怎麼辦?”
宋微舔舔嘴唇,又咽了口唾沫。獨孤銑看不清他的臉,卻能清晰地感覺出他的情緒,進而想象出那張臉上羞窘又放蕩的表情。從身到心,都因為期待而熱起來。
宋微慢慢貼著他往下滑,最後把頭埋下去。
恍若漆黑的夜空劃過流星,獨孤銑腦中陡然亮得絢爛灼目。那不僅僅是劇烈的肉體快感,還有著無上的精神愉悅。那感覺過於痛快又過於複雜,夾帶著征服欲、虛榮心、憐惜意、歡喜情,甚或還有保護欲、肆虐心、感激意、依戀情,如洪流沖刷,奔湧直下。
他困惑於這極致的快樂,不能理解其緣由在哪裡。這快樂強烈卻短暫,沒等他想明白,已然告一段落,控制著他狠狠扣住宋微的後腦勺,五指在順滑如緞的髮絲間蹂躪,低吼著發洩在那溫暖柔軟的仙境裡。
他抱著懷裡的軀體,兩重呼吸漸漸交融,突然意識到,這是第一次,不必強迫。
所謂兩情相悅,原來如此。
他忽然把宋微拉上來,一邊親,一邊伸手下去,將自己重新硬起來的東西跟他的小傢伙箍在一起。
宋微嫌他沒輕沒重,低聲抱怨著接手。臨到噴發邊緣,頂端卻被堵住。
那混蛋壞笑著在耳邊道:“不是說我在這待著,出不來麼?”
宋微怒了:“滾!那能一樣麼?”
獨孤銑連他的手指一齊包住,冷不防鬆開頂端,手掌輕輕一捏。宋微眼前白光閃過,急喘著癱倒在他肩膀上。
過一會兒,宋微從旁邊抓過一件裡衣,胡亂擦淨兩人身上的黏液。擦完了,摸兩下,幸災樂禍道:“是你的。”
獨孤銑渾不在意,光溜溜搭上被子:“先扔一邊,晚上不穿了。”
宋微把自己的裡衣穿上:“我可不像某些人那麼不要臉。”順便躺在了床鋪外側。
獨孤銑爽得還沒從雲霧裡徹底飄下來,完全沒注意,很快就美滋滋地睡著了。
半夜,雨越下越大。宋微聽著外面密集的嘀嗒聲,略微猶豫,還是起了身。身邊的人果然有所察覺,動了動,咕嚕著問:“幹什麼呢?”
“撒尿,睡前水喝多了。”
“下雨,別出去了,夜壺裡撒吧。”
宋微嗯一聲,心想這雨下得可真及時,天然配音。
等了片刻,發現獨孤銑伸手在床上摸人,一隻手搭在他腰上,一隻手把自己枕頭被子打個卷塞進懷裡,然後慢慢抽身,躡手躡腳走到門邊,背對床鋪站著。又等了片刻,聽見身後呼吸漸漸深沉,一點點拉開房門,側身出去。
才穿過院子,衣裳就淋溼了。找到嗯昂,這傢伙被澆得無精打采,加餐的草料倒是吃了個乾淨。一人一驢小心翼翼下了坡,蹚過溪上石橋,流水已經完全沒過橋面,好在水勢還不急,也沒有深到看不見石橋的位置。
過了橋,又是一段上坡的路。宋微抬頭望一眼天空,底子並沒有黑透,看得見墨雲滾滾,緩緩逼近,心想莫非這雨還得來場猛的?幸虧這一片山都不高,也沒有過於高大的樹,不怕雷電襲擊。只要穿過前方山道,就是相對平坦的農田,即使下大雨,也不至於走不了。中途另有一條岔路可以上官道,根本不必再經過官驛。
此時此刻,就算獨孤小侯爺發現自己跑了,也是沒法追的。
任由冷雨打在身上,宋微只覺說不出的痛快。
爬上驢背,拍拍驢腦袋:“嗯昂,咱倆動作得快點,別讓老天爺澆太狠咯。”
第〇二三章:直待可惜方可悔,重來知禍亦知福
獨孤銑是被一陣馬兒嘶鳴聲驚醒的。夾雜著急促的雨點聲和隱約的雷聲,恍惚間讓他誤以為在夢裡回到了野外行軍的時候。
猛然睜眼,才意識到並非夢境,聽見雨點噼裡啪啦打在屋頂瓦片上,驚覺外面的雨竟然下到這麼大了。雨勢是逐漸加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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