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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得不了了之。太子提出,如此無端害得殿試進士少了一人,未免不公。皇帝嗤道:“連個小姑娘都考不過,還有臉上金鑾殿?”
與此同時,憲侯對女兒的審問也有了突破性進展。獨孤縈的二舅,宇文府二爺宇文坻,受大嫂之託,主動承認錯誤,不該圖新奇有趣,幫外甥女疏通關係,弄了個考恩科的名額。此事疑點重重,然而宇文坻這一出頭,明裡便追究不下去了。獨孤銑唯有將女兒繼續軟禁在家,悄悄暗中留意。
沒過幾天,旬休日到了。休王府收到的各種邀約拜帖,厚厚一大摞。
宋微扒拉著一堆精緻的錦匣封套,衝李易嘻嘻笑道:“先說好,去哪兒你說了算,去幹什麼我說了算。除了吃喝玩樂,其餘的都別答應。”
第一〇九章:誰家寵物性同主,此地沐猴頭戴冠
李總管挑揀半天,而實際上,六皇子殿下入住休王府後第一個旬休日,誰的邀約也沒能答應。
上回去給獨孤蒞道歉,本打算順便將驢馬鴿子接回來,結果出了獨孤縈那樁意外,沒顧上。這天趕上獨孤銑也得空,先一塊兒給禽獸搬家。一對小鴿子順理成章留在憲侯府,送給獨孤蒞作伴。宋微不好意思跟小孩子搶,連命名權一併轉讓。
小鴿子剛出世時,被獨孤蒞大灰小灰地叫。如今正式得到宋哥哥首肯,自然絞盡腦汁。琢磨半天,最後定了兩個相當有個性的名字。
當初獨孤銑送給宋微的,品種雖然不錯,但也並非十分稀罕,乃是常見的頭頂一簇深色絨毛的灰鴿子。下一代這一特徵更加突出,額上一叢墨色,頗似戴了頂盔甲。獨孤蒞身為憲侯嫡長子,自幼接觸軍武之事,因此得到靈感,兩隻軟綿綿的小毛團,一個叫象鍪,一個叫犀胄,竟是充滿兵戈殺伐之氣。
宋微開始沒聽懂,只覺得拗口,問:“什麼意思?”
獨孤蒞道:“是象革與犀甲制的軍盔,顏色跟大灰小灰頭上毛色差不多。”
宋微瞅瞅鴿子,非要說是軍盔,倒也有幾分相似。忽然笑了:“這麼點個小玩意,一隻名字叫大象,一隻名字叫犀牛,哈哈!小蒞,你太有才了!”
旁人均覺有趣,都忍不住露出笑意。
獨孤銑把兒子多看兩眼。長子打小便傻愣愣的,這份對於軍旅生涯天生的興趣,總算不辱沒身上流淌的獨孤氏血脈。
下午陪宋微東城跑馬,順便免了獨孤蒞半天功課,讓他也跟著。連帶的,馬啊驢啊鴿子啊,拖家帶口全去了。一路嬉笑玩耍,好不熱鬧。
東城重明山與落霞湖之間,除去皇帝園林行宮,還分佈著王公貴族各家的別院私邸,獵場馬場。早在宋微進宮後不久,獨孤銑就直接跟皇帝請旨,將憲侯府莊園旁邊的一大塊獵場都劃給了六皇子,又派人收拾整頓,在平坦處開闢出一個標準馬球場。
獨孤銑想得透徹,與其等宋微自己待不住出門找事,不如先找點事將他絆住。宋微太難束縛,然而只要不作怪,其實也很容易討好。
果然,看見那專屬於自己的馬球場,六皇子殿下立刻笑開了花。侍衛當中不乏好手,當即拉開隊伍,下場玩起來。過了一把癮,瞧見獨孤蒞眼巴巴在邊上張望,招手叫他,當起了臨時教練。獨孤蒞騎射基礎極好,不大工夫便掌握要領,跟一幫大人有來有往,居然弱不了幾分。
宋微接過獨孤蒞傳來的球,一杆入門,在眾人的喝彩聲中回頭,望見獨孤銑在馬場外圍,與人應酬。
適逢春末夏初,天氣又好,沒有幾戶不出門踏青遊樂,附近各家園子場地幾乎都沒閒著。六皇子與憲侯一行並未刻意張揚,只不過隊伍規模氣勢在那擺著,叫人想不認出來也難。相熟的不相熟的,但凡欲搭上關係的,能搭上關係的,無不過來請安問候。更有不少往休王府送了帖子卻沒請到人的,主動來打招呼。
休王殿下正玩得高興。憲侯大人自然只有充當全權代表,出面應酬。
宋微遠遠瞧見獨孤銑的背影,正與人對答,儀態大方得體,卻又透出獨有的淡漠高傲,簡直就像蓋上了亮閃閃的憲侯牌“裝逼”印章,在心裡哧笑一聲,再不理會,全心投入馬球遊戲。
哎呀,人生至此,不要太爽。
侍衛們都跟宋微玩熟了,沒有人刻意相讓,一場馬球打得極是盡興。只是他很長時間沒這麼大強度鍛鍊過,頗覺吃不消。一個時辰後,汗水淋漓地下場,讓侍衛陪精力旺盛的獨孤大公子繼續玩。放開得噠,由它自己瞎遛,幾步竄到嗯昂身邊,趴上去來回磨蹭起膩。
“嗯昂,還生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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