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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廂心不在焉,忽覺身後有氣息貼近。正要回頭,整個人都被擁住,暖和厚實,熟悉安穩,舒服得瞬間渾身鬆懈,不由自主吐出一口氣。
獨孤銑輕笑:“想什麼呢?這麼入神。”
宋微沒骨頭似的貼在他懷裡:“想我爹不在,憲侯大人是怎麼混進來的。”
獨孤銑抱著他轉個身,宋微看見地下一盞極精巧的重瓣蓮花燈。
獨孤銑道:“憲侯奉陛下口諭,送盞七巧寶蓮燈前來,與六殿下賞玩。”
第一〇〇章:偶然落寞羨驢馬,難得中意贈金珠
皇帝怎麼可能鬆口放獨孤銑進來與兒子私通,宋微揚起眉毛,嗤笑一聲:“假傳聖旨,可是株連三族的罪過。憲侯大人的膽色是越來越好了。”
獨孤銑低頭在他耳輪上親一口:“非得這麼聰明做什麼。守宮門的奕侯大人可比你笨多了。我一說他就信。”
兩人彆扭了太長時間,此時心結乍解,重歸於好,活脫脫久旱逢甘露,烈火遇枯柴。只一下,宋微便不由自主腰身癱軟,雙手撐著他箍住自己的胳膊,腦子裡熱得直髮暈。
但他還記得眼下情勢不同,哪怕憲侯敢胡鬧,六皇子殿下可是不敢了。
勉力將人往外推:“誰……像你無法無天……你……先回去,我爹現在……氣不得……”
獨孤銑微微一愣。這真是風水輪流轉,有了親爹忘情郎。從前常覺他不懂事,如今人家懂事了,往後恐怕再不會拿某些事當回事了。
一種悠長綿延的失落感湧上心頭,比宋微昂著下巴擺出皇子氣派甩臉色更叫人鬱悶。
獨孤銑將胳膊鎖得更緊,打起精神調笑:“你爹已經知道了。奕侯大人還沒笨到底,半路攔住我,派人去請示了陛下。”
“那我爹怎麼說?”
“什麼也沒說。”獨孤銑停一停,才接著道,“據傳話的人講,陛下單是哼了一聲,別的什麼也沒說。奕侯大人與我都認為此乃默許之意,所以……”
宋微噗哧樂了。皇帝會是什麼神情臉色,簡直看得見,如在眼前。
獨孤銑一手扣著他的腰,一手掰過他腦袋,兩個人擰著脖子親吻,難捨難分,沒完沒了。似乎總嫌不夠緊密,不夠酣暢,彼此較著勁兒將對方往自己這邊拉扯,整個成了一大根扭股兒糖。
好不容易唇瓣分開,胸膛以下仍舊緊貼在一起。宋微被獨孤銑一條胳膊橫勒住腰身,腳尖被迫離地,胸口因為壓迫而呼吸不暢,只能拼命向後仰著脖子,大口喘氣。獨孤銑趁機低頭,咬在暴露無遺的喉結上。
“嗯!……呵……”宋微在口申口今的間隙裡,眼角餘光無意間瞥過他衣衫,素淨的色澤與元宵佳節大不相合。
心頭一驚,緊揪住衣領,勉強成句:“你不去宮宴,因為……戴孝是不是?你這樣進來,太……不守規矩,萬一傳出去……會有麻煩的……”
獨孤銑聽清他的話,停下動作。
果然變懂事了啊。
聰明又懂事的宋小隱。
獨孤銑想,他原本完全不必如此。滿腔失落鬱悶盡皆化作苦澀心疼。
一把將人打橫抱起,幾步繞過地下屏風,放在寬敞的床榻上。下半身緊緊壓牢,上半身虛虛圈住,是一個預備徹底籠罩與征服的姿勢。
宋微見他盯住自己不做聲,意識到貌似不該提戴孝的事。
獨孤銑聲音裡帶著壓抑的情愫,說出來的話卻囂張又輕佻:“不守規矩?我若當真不守規矩,初二那日在成國公的書房裡,便直接上了你!”
說到“上”字,渾身都顯出幾許狠意,身體向下一沉。兩人本已貼得嚴絲合縫密不透風,硬梆梆直挺挺,刀對刀劍碰劍,互相比戳著。他這一使勁,立時壓得宋微酥麻脹疼,情不自禁哼一聲,腦中再次熱得發昏。
領口的紐扣被解開,舒服多了。宋微抖著手上去幫忙:“你都不怕,老子……怕個屌……”
獨孤銑看他自己扯開了衣襟,樂得騰出工夫轉移陣地,給他脫褲子。
才扒到一半,已然忍不住。抬起一條腿將稍遠處的几案勾過來,摸到上頭擺著的香脂盒子。天冷,這些東西在宮廷臥室裡最常見不過。
將那雪白清香的膏脂捂在掌心,獨孤銑往宋微臍下親了一口,才道:“小隱,你肯為我著想,我不知有多高興。你放心,禮數已到,別的都無所謂,沒人敢找我麻煩,更沒人敢找你麻煩。”
宋微還想就此話題發表意見,奈何腦子和身體都已經好比對方手中那團香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