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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死命掙扎,一邊恨恨咒罵:“混蛋!你打我!看我不揍扁你!”揮舞著拳頭反身去砸身後的人。
獨孤銑一隻手將他兩隻腕子都扣住,又抬起一條腿牢牢壓住下半身。目光從浮起團團彤雲的臀瓣上移開,正對上宋微充滿憤恨委屈的臉,眼裡亮晶晶溼漉漉一層,還沒往下掉。
這些天反覆煎熬的小火苗,被他的茫然無知與昂然無畏陡然燒成了熊熊烈火。
眼底暗了暗,淡淡道:“淘氣,不聽話,就該打。”
抬起手,“啪啪”兩聲脆響,又是一邊一巴掌。比之前更加用力,臀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起來,發成兩隻大大的玫瑰蒸餅。
宋微疼得兩條腿都抽了抽,眼淚不受控制地一顆顆往下落。他還沒攢起力氣重新開罵,便聽獨孤銑在身後柔柔道:“小隱,我叫你乖一點,你為什麼就是不聽話?”
聲音低得仿似自言自語,柔得如同軟語央求。宋微一愣,渾身的骨頭都被這句話裡浸透的甜蜜泡得軟了軟,傻傻回句:“我哪有……”
“你沒有?你不知道玄青上人是什麼身份?我沒跟你交代寶應真人是什麼人物?這青霞觀又是什麼地方?怎容得你如此放肆?咱們已經進入京城地界,怎比得在西都,在路上?一刻不看牢,就要翻出天去,你叫我怎麼能放心……”
獨孤銑有太多話要說,更有太多話不能說,翻來覆去,越說越亂。
宋微忽然安靜下來,暖洋洋的屋子瞬間變得寒氣逼人。
他冷冷地想:這還沒進京城呢,下馬威就來了。
故意滿不在乎道:“玩個雪而已,小題大做……”
獨孤銑自己的意思費足了勁都表達不清楚,自然顧不上分辨對方的意思。絮絮叨叨像個老太婆:“玩個雪而已?這裡哪是你玩雪的地方。若是傳出去,難免不給玄青上人添麻煩。玩雪確乎小事,可是小隱,你這沒輕沒重的性子,什麼時候能改改……”
宋微越聽越冷。心想老子真是豬油蒙了心,腦袋被門夾,一日三餐吃的米田共,要跟這廝到京城來。
等獨孤銑說夠了,道:“獨孤侯爺,麻煩你放開我。我這就走,打哪兒來回哪兒去。我宋微是什麼性子,要玩什麼,不勞你操心,更輪不到你放心不放心。”
獨孤銑一愣,意識到他生氣了,把人翻過來:“小隱,瞎說什麼!”
宋微望著他:“我沒瞎說。獨孤銑,我不想去京城了,更不想去你們家。你讓我回去吧。”
他語調平靜得很,獨孤銑聽得無端焦躁:“你明明答應了我,怎可反悔?”
“我那時候被人灌了迷魂湯,不太清醒,說話做不得數。”
獨孤銑被他氣樂了:“我看你確實是不太清醒。小隱,別說氣話,你自己也說了,這些做不得數。”
獨孤銑的火氣折騰下去了,被宋微氣鼓鼓地瞪著,只剩了糾結和心疼。抱著他輕輕地親:“你個淘氣鬼,小壞蛋!你明知道我是什麼意思,為何要故意那般曲解?我不過是給你提個醒。京城……畢竟不比別處。百密一疏,總有我顧不到的地方……小隱,聽話,你乖一點,嗯?”
宋微被他親得很是舒服,哼哼唧唧仍不忘表明立場:“去你家好麻煩,我真的不想去了。”
“來不及了。你既已跟我來了,便休想拋下我離開。”獨孤銑像要舔化一顆糖那麼樣地親他,“小隱,你回不去了。”
無限曖昧裡竟帶出肅穆之意。
宋微卻將之當作了純粹的愛情宣言。他確實非常不爽,然而說到底,這不爽既是預料之中的,更是自己選的。比方他貪圖此一時的溫存快活,就註定要忍受彼一刻的憋屈束縛。只有享受,沒有付出,世上哪來此等好事?
宋微屁股疼,因此趴在床上,頭埋進被子裡,呻/吟的間隙甕甕來一句:“你發誓,不管什麼時候,都不可以打我。”
獨孤銑停了停,然後衝著紅腫得最厲害的部位吹吹:“嗯,我發誓,從今往後,不管什麼時候,都不可以打你。”
沒錯,兩人親了沒幾下,就親成了二位一體的狀態。
關起門來,獨孤侯爺也不說什麼“玄門清修之地,皇家祈福聖域,豈容如此褻瀆”了,反正玄青上人偶爾也會在她的仙府裡悄悄行雲布雨,參一參陰陽和合大道,比起宋微糾集一幫子人喧囂胡鬧,自是正經得多。
宋微的神經跟隨身體越繃越緊,腦中彷彿滿載負荷,又彷彿空虛一片。混沌中漸漸回神,被獨孤銑抱著擦洗,心想,談戀愛的人,幾個不是豬油蒙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