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第3/4 頁)
兼惱怒煩躁,索性拿出無賴嘴臉:“對!我反悔了。你想怎麼樣?”
獨孤銑與他沉默對視,眼神中滿是壓抑的情愫。宋微恍惚間甚至覺得似乎看見了憤恨與痛苦。他側了側頭,不再看面前的人,轉而看路邊的樹。
“我想怎麼樣?小隱,你以為我會怎麼樣?我還能怎麼樣?”獨孤銑說罷,調轉馬頭,“我明天就走了,下次也不知什麼時候才能來。小隱,就算你真的要反悔,也陪我喝完這最後一頓酒。喝完這一頓,只須你一句話,我再不到你跟前來礙眼。地方你挑,帶路吧。”
宋微不看樹了,抬頭望天。
秦顯所說的那些託辭,雖然明顯是藉口,卻也十分合乎情理。憲侯獨孤銑,如今已然在西都公開亮了相,跟他出去,就要有被人撞見繼而後患無窮的心理準備。所以,最好也最無情的辦法,就是從此徹底翻臉不認人。
宋微對著老天,在腦子裡把那過程演一遍,過了把乾癮,然後悻悻道:“算了。去你家吧。”
話音未落,腰上一緊,眼前一黑,整個人被他硬生生從毛驢背上拽到馬背上,橫扣在懷裡。緊接著便聽得蹄聲急促,身體顛簸起伏,竟是獨孤銑陡然催馬疾馳。宋微被他牢牢箍住,姿勢彆扭又難受,剛掙扎一下,勒住自己的力道條件反射般增強,腰身痛得就像要折斷一般。
“你放開……你他娘……想弄死老子是不是……”
獨孤銑沒有答話,只把手臂鬆開一點,馬的速度卻更快了。
秦顯與嗯昂眼見兩位主子揚長而去,望塵莫及,在後邊遠遠呆站著。半晌,還是嗯昂先反應過來,刨著蹄子仰頭叫一聲,撒開四條腿追上去。秦侍衛恍然大悟,趕緊跟上。
宋微解除了腰上的桎梏,先狠狠吸了幾口氣。馬上想起這是在光天化日大道當中,老規矩,別叫人看清自己的臉就行。一低頭把腦袋埋進寬闊的胸膛,要多乖有多乖。
獨孤銑被他這動作激得歡欣鼓舞,熱血沸騰。幾乎是立竿見影地,下邊就蠢蠢欲動著站起來搖旗吶喊了。三個月沒碰,曾經熟悉無比的觸感忽然變得耳目一新,一面勾起記憶裡最深沉飢渴的慾望,一面又引發對未來最不可思議的期待,只恨路太長,馬太慢,懷裡這人太可愛。
他昏頭昏腦地想:小別勝新婚,果然有道理。
宋微聽著他心跳得比馬蹄聲還響,隔了衣服熱氣跟蒸鍋似的往外冒,然後發現自己的身體也不受控制地被帶入到了同樣的頻率和溫度。
事關本能,無可救藥。
早知如此,亦有當初。
他一面放鬆手腳,閉上眼睛,一面在心裡笑著咒了句:“真他娘活該。”
原本就沒剩多遠距離,再加上獨孤銑這般風馳電掣,實際不過幾瞬工夫,就進了府門。
去年獨孤銑離開西都出發南下前,動用雷霆手段,把靠不住的僕婢遣送的遣送,發賣的發賣,偌大個獨孤府,幾乎成了一座空宅。正好京城侯府有老家人願意回西都頤養天年,便被憲侯派回來,帶著老婆和兒子主持舊宅事務。那場大火本只燒燬後院庫房,卻趁此機會將宅院全部修整一番,陸續費時近一年,恰趕在小侯爺承爵回老宅祭祖前完工。中間因為有獨孤銑親自關照,很多地方都是照著他的意願弄的,比之過去,面貌大不相同。
宋微怕被人看到臉,因此錯過了欣賞侯府新面貌的機會。六月盛夏,這麼一通貼著捂著折騰,兩個人都憋出一身汗。
“先洗澡,再吃飯,好不好?嗯?”獨孤銑口裡問著,行動間已經抱著人進了浴房。浴房當中是個極大的浴池,水一直保持著適宜的溫度。由於屋子設計得高敞,位置又比較陰涼,四面軒窗,南風穿堂而過,故而絲毫不讓人覺得悶熱。
宋微聽他遣走了僕婢,才抬起頭來。還來不及看清周遭景象,後腦勺便被一隻大巴掌強行託著往前湊,然後唇上輕輕一痛,大面積的濡溼溫軟裹挾上來,強烈的酥麻快感自唇舌向全身傳遞,再也無法自主。一時好似從腳到頭陷入沼澤泥淖,越掙扎越下沉,終至氣衰力竭漸漸沒頂,五感閉塞七竅不通,只剩下最原始最混沌的黑。一時又好似血肉精魂都被吸進八卦丹爐,越炙熱越清明,三昧真火源源不斷,密密包裹細細烘烤,只看見最純粹最灼烈的光。
浴池一側鋪了幾顆光滑而碩大的石頭,供人倚靠。獨孤銑坐在上邊,池水剛及腰腹。他剝了宋微的衣裳,把人橫放在膝蓋上。因為借了水的浮力,彼此都很輕鬆,獨孤銑甚至兩隻手都騰了出來,一面在他胸前摩挲搓捻,一面在後邊探索開拓,同時低頭含住挺立的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