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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素淨了清新了悠遠了,眼裡心裡都舒坦,怎麼也瞧不膩。
多少俗務煩憂,盡數消解其間。
春遊的人集中在近郊幾處有名山水,此地偏僻,除了野林子雜草叢,沒什麼特別看頭。再加上日頭剛出來,打算出門遊玩的都還在家裡,因此根本沒別人。
獨孤銑讓侍衛停住,自己騎馬悄悄挨近。青草柔軟,掩住了馬蹄聲。嗯昂跟得噠比宋微警惕性高,發現是熟人,果斷無視。
風吹過,長草葉拂過耳邊,癢癢的。宋微一邊撓耳朵,一邊轉過臉。與獨孤銑對望片刻,笑著揮揮手:“早。”
確實還早。若非身下墊著薄皮氈,晨露早就浸溼了衣裳。
獨孤銑看他片刻,問:“剛才想什麼呢?魂不守舍的。”
宋微聽罷,憂愁地望著高空中盤旋的鴿影:“想怎麼叫它們晚點兒下蛋。”
獨孤銑一愣,隨即哈哈大樂:“你管得可真寬。天要下雨,鴿子要下蛋,順其自然即可,何必杞人憂天?”
被他這麼一說,宋微覺得自己好像是有點閒得蛋疼。
獨孤銑就在馬背上俯身,向他伸出手:“別這麼躺著,溼氣太重,不好。”
宋微手剛搭上去,就被對方猛然發力,直接扯上了馬背。才坐穩,身後的人又是一個彎腰,把那塊不透水的皮氈子提了上來。
獨孤銑驅使馬兒往更偏僻的樹林子裡走,扳過宋微腦袋親吻。
兩個都是久曠之身,乾柴烈火不足以形容。
獨孤銑斷斷續續道:“管什麼……鴿子下蛋,你不如管管……”
宋微深知這流氓定然說不出什麼好話,索性一口咬上去堵住。
第五十四章:惜將覆雨翻雲手,誤斷盤龍臥鳳枝
獨孤銑單手一揮,那皮氈子就被他甩開鋪在了林間平坦的空地上。另一隻手扣緊宋微的腰,帶著他跳下馬,推倒在氈子上。嘴裡輕聲打個唿哨,凌雲訓練有素,抬起蹄子小跑一段,在外圍警戒。
宋微撐起胳膊,滿臉驚歎羨慕:“以前怎麼沒覺得這傢伙這麼精呢?你怎麼馴出來的?”
他衣襟已然大敞,三月晨風帶著寒意,吹得胸前面板起了本能反應,兩顆可愛的相思豆又紅又潤,彷彿隨時都能滾落下來。
獨孤銑捏住他下巴扭過臉對著自己:“誰叫你看它?以後有空告訴你怎麼馴。”
許久之後,終於放過飽滿紅溼的唇舌,順著脖頸急速而輕快地往下親。宋微覺得有點涼,十分自覺地扯開對方衣襟,貼上去取暖。獨孤銑索性脫光了上身,又把宋微上衣整個往下剝,多餘的衣衫統統墊在他腰下。
明明應該更冷,肌膚相貼的觸感卻帶來心理上的溫暖。
宋微睜著眼睛,看見初升的陽光給雲朵鑲上金邊,樹梢頂上最嫩的枝葉隨之變得閃亮。鳥兒遙相追逐,互相嬉戲,幾番欲拒還迎,終成比翼雙飛。
陽光越來越刺眼,他偏過腦袋,箍著對方的胳膊稍微緊了緊。獨孤銑似有所感,猛烈的動作忽然變得輕柔,張開雙臂,盡最大限度把他抱在懷裡,在柔順滑膩的表面不停研磨,磨得彼此都有種化成了漿汁的錯覺,渾然一體。
宋微猛地打了個顫。獨孤銑正在解他腰帶,問:“怎麼了?”
宋微臉上滿是紅暈,神情羞澀難當又強作自如,伸手揉了一把滾燙的面頰,目光投向遠處,破罐子破摔道:“沒什麼……大白天的在外頭,有點不習慣……”自己抬了抬腰,方便他動作,“別磨蹭了,來吧!”
獨孤銑的心頓時軟得一塌糊塗。
身邊嫩綠的小草正在生長,嬌豔的鮮花正在盛開。在他不長不短的生命中,度過了許多美好的春天。然而不論哪一個,都不曾像眼下這般旖旎銷魂,令人沉溺忘我。此情此景,人世間其餘一切,都無法置換,不可替代。
他用一隻手掌輕輕遮住了宋微的眼睛,另一隻手毫不猶豫褪下褲子。看見那快樂的小東西暴露在清冽的冷空氣中,顫微微一個勁兒點頭,似乎表達著充滿了期待的邀請。剛用親吻打了個淺淺的招呼,還沒來得及深入交流,就感覺它激動得無可自抑,嘩啦啦喜極而泣。
低聲悶笑。宋微惱羞成怒,竭力抬起軟綿綿的腿踹他。獨孤銑不再矇住他眼睛,而是抓住作怪的這條腿,夾在自己腋下。
大好春光,一覽無餘。
獨孤銑把嘴裡含著的東西吐到掌心,統統抹在自己挺拔的兇器上。之後再不上手,全憑那擎天一柱,極其緩慢凝重地,步步為營卻又永無休止地,開墾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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