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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雲辰只覺心嘭的一聲爆了似得,那空落落的恐懼,讓每一條神經都緊繃著,顫抖著。
他立刻厲喝了一聲,“來人,封鎖城門,給朕將皇后和太子尋回來!”
他身邊的暗衛迅速不見蹤跡。
沐雲辰一刻沒有耽擱,轉身從相府離開,回了皇宮,命宮中禁衛軍離宮,挨寸尋人。
……
清淼知曉這武功高手大概是甩不掉了。
她緊緊抱著孩子,面色已是慘白,內力越加提不起來,跌跌撞撞,似乎便要摔下去一般。
方才走到花園路上,一隻箭奔著她兒子便飛了過來,而另一隻箭則是奔著她。
她若中箭尚可有條小命,孩子甚小,若再中箭必死無疑。
遂,顧清淼抱緊孩子,連連躲著箭矢,仍被箭矢傷到。
箭矢上帶著劇毒,她比不是
百毒不侵的體質,這內力隨她離開的腳步,越加孱弱。
嘴角流下的血跡滴到了兒子的臉上,兒子在她懷裡撲稜著小手,難受的鬧騰。
清淼邊跑邊心裡哭笑不得,兒子,你說你長得這麼胖乎,體重高些也就罷了,再這麼手舞足蹈的鬧騰,娘可就抱不住你了。
清淼本想扯了衣帶將兒子與她綁在一起,然,若當著對付不了身後的人,她只能想辦法讓他兒子有一線活命的機會。
樹林裡積雪布著暗影,枝條隨著冷風搖晃,清冷的月色月漸消失,天空的顏色變得灰濛濛的。
清淼翻著手,又提了些內力,將手中的毒針甩了出去。
身後武功高強的人,似乎躲得極為迅速,對她會使用毒針的手法一清二楚。
隱隱似乎又聽見拉弓的聲音,清淼凝眉,低聲說道:“兒子,娘要離開你了。”
她說罷,逼不得已的點了孩子的穴,飛奔中,將他放在林中避風的地方。
絕美的臉,拂著墨髮,一雙寒眸冰冷的萃著毒色。
緊跟她的人,披著暗藍色的披風,帶著陰森森的面具,手中的弓箭,泛著殺氣。
清淼取了身上的軟劍,唇邊泛著狠笑,如今,既甩不開他,便與他一較高下,拼死保護兒子吧!
慘白的臉色,隨著寒風捲著冰冷的厲色,纖細的手指緊握著劍柄,淺藍色的錦裘襯著她的高貴。
她的冷靜沉著,絲毫沒有讓對方有丁點的詫異。
“殊死較量一番,才能讓你在本宮眼前滾蛋嗎?!”清淼的聲音帶著乾脆利落。
披著暗藍色披風的人,驀然冷笑,手中的弓箭對向著她,一箭嗖的飛了過來。
清淼手中的箭極為速度的將那箭砍斷。
然,此刻清淼才發現,這箭竟和雲風王朝的箭並不相同,這箭身竟是玄鐵所制。
她本來內力便所剩無幾,眼下,這玄鐵只被她削了一般。
她的軟劍卡在那裡,竟甩不下去。
清淼滿頭黑線,這是讓他們母子都死在這嗎?
斷不可能。
她猛地一震,玄鐵所制的箭瞬間一斷。
對面的黑衣人有幾分震驚。
清淼已飛快的過去,軟劍甩著劍花。
暗藍色披風的黑衣人緊握著手中的弓箭連連應對。
清淼左手又甩了飛針,黑衣人沒能躲過去。
清淼唇邊一笑,疾步向後退去,臉色極度慘白,說道:“你中這毒,必死無疑。”
她冷冷笑著,執著軟劍,提了僅餘的內力嚴陣以待,等著他毒發而亡。
暗藍色披風的黑衣人一雙雙眸泛著血色,極為滲人,殺氣鋪面。
他想執起手中的弓箭,卻猛地手一抽,倒了下去。
嘴中的血狂吐而出。
清淼見他一死,瞬間跌倒在了雪地之中,慘白的臉頰貼著地上冰冷的積雪,一雙眸漸漸渙散無光,唇的紫色越加的深。
她想斜睨一下兒子的方向,已是全無力氣。
她緩緩閉上了眼睛,來不及想一下,若是雲辰知道她一死,會是什麼情形?
也來不及想一下,她妹妹日後要如何?
什麼都似想不起來一般,就這般安靜的躺在白雪之中。
半響,那暗藍色披風的人,竟不知為何站了起來,他一步步的向地上的女子走去。
腳步極為沉穩,絲毫不似中毒或受傷。
他摘下面具,灰濛濛的夜色下,只能瞧見他微笑著的唇,那笑滿是欣喜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