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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尚書——”蘇琚嵐緩緩地喝著茶;“既然史大人不願;你又何必強求呢?”
秦奎看著盛怒中的史藺;語氣含著懇求了:“史大人……”
史藺視而不見。
秦奎隨即轉向蘇琚嵐;請求道:“還請郡主說說情;其實下官是很樂意與史大人交為親家的!”
蘇琚嵐看著史藺表情;為難道:“可本座見史大人這神情;如今怕是讓憐兒姑娘做妾室;史大人也不肯退讓了。”
“妾室?憐兒怎麼能做妾室?”秦奎提聲道。
哪知史藺轉臉冷笑道:“尚書大人;倘若做個妾室;本官還能考慮考慮。”真要多謝這位小郡主的點撥了;他的兒子如此痴戀秦憐兒;倘若真讓她過門做正室掌管府邸事物;日後還不知會將整個史家攪得怎樣的天翻地覆!不過做個妾室;身份永遠低人一等;量她也掀不起多少風浪。
轉眼間從正妻之位下降到妾室;秦奎有苦難言;但見史藺已是不容商量的口吻了;只能怨恨是那笨拙的夫人自己害了憐兒;也只能作罷。
“既然兩位大人如今談妥了;皆大歡喜;本座也該告辭了。”蘇琚嵐放下茶碗;笑著站起身。
史藺揚聲喜道:“恭送郡主!”然後斜睨萎靡不振的秦奎;心中狂笑不已。沒想到蘇琚嵐一句話;就讓自己從此在秦奎面前揚眉吐氣了;真是爽快。
蘇琚嵐笑笑;伸手親密地攜住秦衛霜;帶著邵樂出門去。轉眼之際;清晰瞅見秦奎一副悔恨的吃癟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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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府內。
文質彬彬的右丞相公孫渝追著兒子滿院跑;然後氣喘吁吁地撐著胸口靠在某棵樹下;指著那上竄下逃的公孫錦幣怒道:“你居然又跑去聚眾賭博!”
“老爺息怒;先喝杯水吧。”丞相夫人趕緊端著一杯水過來;又體貼地為公孫渝撫平胸口怒氣。
“娘;我也要喝水。”逃亡中的公孫錦幣極度自然地在自家親爹對面坐下;喝水吃東西;那一派閒散痞子模樣;登時讓公孫渝再度喘不過氣了。
人品高尚、出口成章、志向高雅……這都是他身為右丞相的做人準則;所以他也用《春秋》《禮儀》琴棋書畫來教導公孫錦幣;哪知道教導了十幾年也教不出一個高尚情操的公子!
“兒子!知道你老爹身體不好;你也不讓讓!”丞相夫人心疼自家老爺的身體;一掌豁地拍中兒子的後腦勺;也不在乎他晃悠悠地意欲栽倒的模樣。
“娘啊;下手這麼狠;你到底是不是我親孃?”公孫錦幣抱頭哀怨道。
“還說?!”山寨出身的丞相夫人即使年老色衰;但眼一瞪依舊聲勢壓人。對於自家老爺的心思;她是深有體會;她緊緊凝視著公孫錦幣這張英俊的臉;該死的幻想了一輩子的翩翩濁世佳公子就被一個“錢”字全毀了。這兒子可是她與老爺的愛情結晶呀;可滿身銅臭;眼裡除了錢還是錢;真不知道是跟誰學來的!
“老爺;夫人;門外有幾位自稱是少爺的朋友來找少爺。”阿福揚著手衝進了庭院。
公孫錦幣正待起身;卻被公孫渝喝住:“見什麼見?你這德行;交的也都是些豬朋狗友。”
丞相夫人趕緊扶著老爺站起身;怒瞪兒子道:“兒子;聽你老爹的話;不許見那些豬朋狗友。”
公孫錦幣一撇嘴;嘖嘖地坐回去。阿福摸著腦袋疑惑道:“老爺夫人;不會呀;小郡主他們可是很厲害的人物;很多人想見都見不到呢。”
“哦;小郡主?終於有女孩子上門來找我兒子呀?”扶著老爺的丞相夫人頓時揚眉;眼睛立刻發亮:“這小郡主多大?長得如何?”
阿福見少爺斜睨著夫人不敢直接作答;誰叫他心向的可是自家少爺;哪知焦躁的夫人揮掌拍到腦門上;阿福頓時哭喪著臉全招了:“夫人;小郡主快十六歲了;長得好看。”
“那還等什麼;快請人家進屋坐坐。”丞相夫人登時扶著老爺三步並兩步地往客廳翻身飛去;哪管文質彬彬的公孫渝被夫人這迅猛的姿勢嚇白了臉。
“少爺;這是怎麼回事?”呆了半晌;阿福看向公孫錦幣。
公孫錦幣嘴角還叼著茶杯;口齒不清道:“去看看不就知道啦。”
客廳裡;丞相夫人笑容燦爛;那雙目打從蘇琚嵐進門後就緊緊盯著她;盯到就連公孫渝都覺得不好意思;急忙掩嘴輕咳暗示自家夫人該收斂點。
丞相夫人這才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