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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著車廂的馬匹頓時加快了腳步朝前走。
這座高臺建議在冀論城的正中央,八方形,拔地而起,但並不高約有四五樓而已,只是在周圍平地無物的襯托下顯得很高而已。
高臺四周腳下又是黑壓壓密麻的人群。此時,百姓們紛紛用虔誠的眼神看著那位款款步上階梯的綠衣女人。這個女人約莫二十七八歲,身穿淡綠色的長裙,袖口上繡著淡藍色的蓮花,銀絲線勾出了幾朵祥雲,下襬密密麻麻的一排藍色星圖。
她站在祭臺正中央,抬頭仰望著藍天上緩緩漂移的白雲,然後低頭翻閱左手託著的那本厚厚的書籍,最後定格在某一頁,說道:“今日除了亥時降雨半竿,其他時辰都是旭日高升的氣溫,依舊是風調雨順的一天。”
四周看臺的百姓登時發出驚喜的叫喊聲。這位女祭司便在眾人的喝彩聲中緩緩走下來,又穿過眾人自覺讓出的通道,走入一間屋簷飛翹的閣樓中。那座閣樓的牆壁是藍色,窗戶上的花紋與她袖口上的蓮花祥雲如出一轍。
“這樣就叫做祭天占卜?”贏駟顯然十分掃興,模仿著她剛剛的動作,抬頭仰望天,然後又低頭翻閱著不存在的厚書,“倒不如說是在查辭典呢。”
“那你查辭典能查出個萬民矚目的地位嗎?”蘇琚嵐反問道,“人家好歹混到了祭司的位置,在沒有城主的城池中就是掌握實權的那位,光靠渾水摸魚是很難哄住所有人的。”
“嗯~”明顯波浪起伏的鼻音,贏駟歪著頭蹭入她肩窩中,露出個大大的笑容:“興許我把她手裡那本書偷了,也能當祭司呢。”
“喂,說歸說,你別趁機動手動腳!”坐在對面的金允庭登時提聲警告。
贏駟故意忽視他,那張美若曇花的容顏依舊枕靠在蘇琚嵐的肩,唇邊勾起柔美的弧度,冷風透窗,他的笑臉迷濛在絲絲縷縷的紫發與墨髮間。金允庭不得不承認,眼前的這個小尊王的確能俊美到讓人屏息靜默,他冷哼了一聲,將到嘴邊的話咽回肚裡。
“我跟公孫先下馬車去問問。”贏駟說道,然後就掀簾跑下去,連帶著拽著公孫錦幣直奔朝那間藍色閣樓。
秦衛霜道:“郡主,那我們呢?”
“先等等再說。燕赤國是女尊男卑的制度,據聞女人性格都非常強勢彪悍——”蘇琚嵐掀開車簾,指向守在閣樓外的兩名侍衛:“如果想讓這些侍衛進去通報,你覺得是我們勝算大,還是隻有贏駟他們兩人勝算大?”同性相斥,異性相吸,這可是亙古不變的真理。
那兩名站在祥雲藍樓前的女侍衛正維持著挺胸縮腹的站姿,其中一位伸手打著哈欠,懶洋洋地抬起頭後,卻見兩道身影先後朝這裡直奔而來。
“什麼人?居然敢敢擅闖祭司的住處?”兩名侍衛乾淨拔出刀劍相對,卻見日光流轉,在兩位少年的臉上投下隨影。穿著玄紋紅衫的少年最先奔了過來,明眸流轉,唇邊散漫著肆意的笑,面貌是她們從未見過的精緻瑰麗。而後面那位麻衫少年和前面的少年不同,俊美中透著點狡黠與奸詐。
贏駟負手踱到兩名侍衛面前,“兩位姐姐,我們是從道臨城慕名而來,聽說冀論城的祭司很有名氣,不知兩位姐姐可否通告一聲,讓我們見見呢?”
“原來是慕名而來想要見我們的祭司大人呀,”居右的那位女侍衛見贏駟貌美且懂禮,一口一個“姐姐”叫得很甜,這強硬的口氣立即軟了幾分,“但是小公子,你們有所不知,祭司大人向來不見生人,倘若沒有召見,即便是天王老子來了,她也不會見的。”
“可是我就是很想見見你們這位祭司嘛,”贏駟眨了眨眼,忽然遞上金家的那枚金銀元寶,這讓坐在馬車裡的金允庭險些跳了下去,“這令牌怎麼會在他那裡?”
蘇琚嵐幽幽答道:“估計是他剛剛靠在我身上偷去的。”她現在終於能夠理解,為什麼公孫錦幣東藏西躲的私房錢總能被贏駟摸了去!
“麻煩姐姐帶著這枚元寶進去為我通報一聲,我想祭司未卜先知,應該會召見我們的。”
兩位侍衛雖然不識得此物,但見得此物看似很有分量,兩人對視了一眼,居左的那位便進閣樓稟告去了。金允庭頓時挑眉,沒想到金家令牌能在這裡爭得幾分薄面,只是他剛竊喜罷,那位去而又返的侍衛回來了,公式化的說道:“兩位小公子,我們祭司說了她沒召見重霄鎮的金家人,還請你們離去。”
“哈,”贏駟登時掩嘴笑出聲來,“這位姐姐,你說你們祭司說不見金家的人,換句話說就是,她覺得我們兩個人都是金家的人?”
那位侍衛想也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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