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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攪本少爺睡覺的後果,是非常非常的嚴重?”他眼中帶著促狹,笑著瞟向這群居然丹敢老虎頭上動土的傢伙,然後在他們戰戰兢兢的視線中,百無聊賴地捏成一個手訣。
當他回到客棧時,街道上的更夫已是連敲了三下。
“都這麼晚了?好睏呀——”他邊走邊看著纏在右臂上那一圈又一圈的白布,像極了繞指而過的柔絲,然後微微笑著,輕輕推開自己的房門。
房內窗戶半啟著,風透窗進來再吹動床幔,恍惚間露出臥榻上凸起的床褥。
他撩開床幔看著睡在臥榻上的蘇琚嵐,發現她閉著眼,濃密的睫羽像兩片小扇,微微翹起。房內沒有燭火,只有這月光透進來的淡淡銀芒。在月光下的她,睡得平和安詳,但是蓋在身上的被單卻滑到了腰間,贏駟臉上伸出手輕輕掖起它。
蘇琚嵐感覺到有人,緩緩睜開迷濛的眼,看到彎腰站在床榻邊的贏駟,如許墨髮青絲淋淋灑灑地飄落在她的臉畔。
“回來了?”入睡前,贏駟忽然鬧著要跟她換房睡,她自然知道會有什麼事發生。
“嗯。”贏駟笑著點頭,從嗓子裡發出舒服的嗚嗚聲,像極了慵懶的貓兒。他作勢在手指上呵氣,一張俏臉壓下來,鼻尖幾乎貼上她的,“是不是在等我回來,所以沒睡?”
“我只是睡得淺,剛剛被你驚醒了而已。”蘇琚嵐笑著說道,然後換了側臥的睡姿,再度合攏眼皮。
贏駟笑而不語,只是又伸手將她壓在臉頰邊的頭髮挑開,然後整理好床幔退出去。
天亮後,又是酉時這個素來預兆蒸蒸日上的好時辰,客人津津有味的討論老城主昨夜被撞鬼被燒
房的事,他們吃完造反便趕緊出門,從馬房牽回自己的馬,然後直奔城外而去。
秋季末的暮色中,這一萬紅色士兵靜靜地駐紮在距離海邊不遠的高岡上,卻聽不到一絲喧譁,只有遠方隱隱傳來海水拍案的聲響,還有的就是風掠過平地低沉的呼鳴聲。
幾百個帳篷依靠著三面是山的位置,整齊排列在高崗上,一面繡著火的旗幟高高樹立在營帳正中央的最高處,“敖鳳”兩字尚依稀可見。
幾十個全身黑色鎧甲計程車兵高高站在山崗門口把手著,這些士兵雖然面黃肌瘦,但挺直的身軀露出軍人特有的威嚴,福良城那群侍衛跟他們相比,是不可而語的窩囊廢!
“來者何人?”遠遠瞧著幾匹軍馬飛馳而來,兩名侍衛手中的長槍交叉擋在入營口,出聲喝道。
蘇琚嵐客氣道:“我是蘇琚嵐,從敖鳳國盜迤城而來,想要見見我大姐蘇挽瀾。”
“蘇將軍的妹妹?那你可有信物證明你的身份?”那位侍衛說道。
“金翅流蘇是傲君主賞給我父王,麻煩你們轉交給我大姐,她是知道的。”蘇琚嵐從懷裡掏出一支金翅流蘇,有名侍衛頓時上前接過,“麻煩你們等等,我先把東西拿進去讓將軍核實。”說罷也回了個抱拳禮,然後吩咐其他人暫時看著,掉頭就朝營帳內跑去。
贏駟看著她只掏出一支金翅流蘇,眼神閃了下,這金翅流蘇按理該是成雙出現的!
沒多久,這名侍衛尾隨著一位全身銀色鎧甲的青年將軍回來。
這位青年將軍身形高大威武,日光照在他這身銀色鎧甲上發出絢麗的光芒,在黑壓壓的黑色士兵中如同天神一般耀眼——看那身銀色鎧甲就知道他地位不低。
蘇琚嵐他們自覺地落馬。
這位青年將軍拿著那支金翅流蘇朝他們走來,第一眼望見蘇琚嵐時,眼神明顯露出震驚之色,但他一一掃清贏駟、公孫錦幣等人的面容後,這震驚神色方才緩緩減淡。
他有禮有節地抱了拳,朝蘇琚嵐問道:“這金翅流蘇是你的?”
蘇琚嵐點頭。
“我記得金翅流蘇是蘇王很早時候賞給最小的女兒做生辰禮物,既然是你的,那你便是蘇王四女,也就是蘇將軍的四妹妹,蘇琚嵐吧?您的紫色頭髮真是特別。”這位青年將軍溫和笑道,然後將金翅流蘇遞還回來,“我是連峰城,是蘇將軍的副將。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兩位應該是——”
連峰城指著贏駟道:“盜迤城赫赫有名的小尊王,”復又指向公孫錦幣,“令丞相大人頻頻煩惱的公孫公子。”
贏駟跟公孫錦幣兩人的名氣,可是打小就積累起來的,所以連峰城他們即便好幾年前就奉旨離開皇城駐紮在邊疆,但依舊能辨析兩人的模樣。
“至於剩下的幾位——”連峰城歉意道,“請恕我暫時無法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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