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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隨從施壓;如今主人卻變得誠惶誠恐;不少人心下微微疑惑;以安成澤的性子與地位;哪怕他強壤奪也沒人敢說個非字。
安成澤快步走到蘇琚嵐面前;快近了;仔仔細細地、認認真真地打量一翻;終於——戰戰兢兢地跪下去;“郡主金安!”
他曾有幸受邀參加宮廷盛宴;所以用心記住那些高官貴族的面相跟習慣愛好等;方便日後奉承。而蘇沐王爺當時攜帶一子一女出席;氣度傲岸佔盡全場眼目;所以他對蘇王印象很深;也將那一子一女都深刻記在腦中。
當時蘇王攜帶的一子;是蘇飛玉;而一女;則是蘇琚嵐。
安成澤原先認不出蘇琚嵐;是因為距離遠;再加上蘇琚嵐的氣度雍容;非同以往。如今走近了;隔著薄薄面紗;他已依稀辨出蘇琚嵐的面容。
許多人未得聽見他的這聲敬語;卻見他猛地噗通跪下後;驚得咂舌。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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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忍這麼久;蘇琚嵐真正發威要開始了……
☆、054章 競拍鬥威
她捧著瓷碗的手指比白瓷還要瑩白;與袖口的紫花映襯;有些驚豔亦驚心的意味。她徐徐道:“安老爺;幸虧你還認得本郡主;倘若認不出;接下來便想怎樣呢?”
安成澤自知失言;臉皮紫漲更是聲細如蚊;“郡主……郡主這是何意?草民原先見郡主芳影覺得熟悉;卻怕認錯;便派了隨從過來打聽;難道是我那隨從對郡主不敬?胡說了什麼?一定是了;草民平日疏於管教;難保這些人衝突郡主;還請郡主大人有大量;草民回去定會嚴加管教。”
到底是商人;善於辭令;幾句話便將自己色膽包天的事兒推到隨從身上。
蘇琚嵐緩緩地吹著碗中茶氣;看著焦慌的安成澤;又不說話了。
這種沉默往往代表一種威懾;果然;安成澤心中惶恐;連大氣也不敢出;其他注目的人也紛紛變了臉色;慵懶姿態先後繃緊;藏不住的更將狐疑寫在臉上。
緩緩合上碗蓋;蘇琚嵐輕淺含笑地命他起身;“安老爺快請起。你是當朝皇商;經商有道;就連君王都青睞有加;堪稱楷模。倒是本郡主剛才不知安老爺的身份;貿然奪標真是罪過。不如這些奴隸就由本郡主買下;贈與安老爺;如何?”
安成澤低眉垂首;面色煞白;“嵐郡主您誤會了;草民競標這些奴隸只是想做個順水人情;獻給郡主日後博個美言;沒想到卻讓郡主誤會了。”
說完;不等蘇琚嵐說話;他對著錢老大聲喊道:“錢先生;郡主剛剛購買的奴隸花費的七十金幣從我這邊扣。”
說完;又朝蘇琚嵐恭敬道:“郡主大人;都是草民的錯;讓郡主誤會多花了數十個金幣。這些奴隸就由草民買下來贈送給您;還請您務必收下!”
蘇琚嵐掩嘴微微詫異;“原本就是本郡主誤會安老爺;這怎麼還讓安老爺破費了?”卻又耐不住安成澤強送的熱情;便客氣地笑納了;多客套幾句;又邀請他日後到白赤城做客。
哪知安成澤一聽說坐鎮白赤城的便是她;想起昨夜瘋傳朱豪率領六萬軍馬寂靜消失的訊息;冷汗涔涔;像條哈巴狗的彎腰鞠躬後;抖著腳回到桌位;連個茶杯都捧不穩。
郡主?
剛剛安成澤此話一出;大部分人面露疑惑;這郡主位居二品屬於皇親;不是應該呆在王城描眉畫黛享受富貴;怎麼跑到人龍混雜的渠黃城來了?但也有人臉色鐵青;有人坐立不安;在這些詭異打量的眼神中;偏偏有雙眼神包藏垂涎跟陰毒朝她身後射去。
蘇琚嵐眉梢一挑;絞著絲帕的手指微動;兩股以風為媒介的宗術在邵樂臉邊數寸之處撞擊、消解。
她望去;當面出手的人竟是個穿著鮮花鎧甲的女子;束著毫不凌亂的高發;粗眉鷹眼而馭下嚴峻;身後站著三個挺拔漠然的女隨從。
邵樂捏著拳低聲吼道:“她來幹什麼?”許是感應到邵樂拼命壓制的憤怒;那暗動手腳的女子揚眉一笑;翹著二郎腿甚是得意。
蘇琚嵐於是細細看她一眼;這身鮮花鎧甲還是金質的;刻著風跟巨劍的花紋;兩個袖口內襯處竟還附加物攻力量的彩色紋理。她猜;這個敢出來拋頭露面的女子;在女尊男卑的燕赤國地位不低;而且還跟邵氏九族被放逐之事有關。
那女子望著蘇琚嵐哼笑了聲;然後眼睫低垂不再理會。
蘇琚嵐也笑而不語。
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