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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飛玉雖說惱火;卻見蘇西梁這番狼狽驚駭的模樣;心中不忍;走過去想要扶著蘇西梁。誰知蘇西梁卻迅速撲到蘇琚嵐面前;攫住她雙肩用力晃盪;咆哮道:“你到底是誰?你根本就不是蘇琚嵐那個廢物!”
蘇琚嵐冷冷望著她;“蘇西梁;那你又是誰?是誰在我五歲生辰那日;將我推進池塘?又是誰在父王三年前的壽宴毀了玉觀音;然後誣陷我?二姐;糊塗事你做的也不比琚嵐少吧?夜深了;你確實該好好休息了。”然後伸手反握住蘇西梁的手腕;冰冷刺骨的觸感從她的指;逐漸滲入蘇西梁的血管中肆意爬動。
蘇西梁的瞳仁緩緩散開;往她肩頭倒了下去。
蘇琚嵐扶穩她;朝蘇飛玉看了一眼。蘇飛玉點頭;走上前將睡了的蘇西梁打橫抱起。
蘇王連忙揮手;示意他將蘇西梁先帶走;然後看著負手而立的蘇琚嵐;一時之間也是無話可說;語氣頗為痠痛:“明日便要參加考核;琚嵐;你先早點休息吧。”
“是。”蘇琚嵐福身道;目送蘇王離去;然後轉身進屋看著房裡的狼狽;又循著散落遍地的灰燼;略是心疼。這條金蛇鞭用的時間也不短;當真毀了;也會可惜。
翌日清晨;蘇琚嵐免去府邸諸多繁瑣奢華的細節;帶著邵樂特地挑了輛樸實無華的馬車坐。一路上;蘇琚嵐跟邵樂不約而同決定:低調行事。
馬車朝城外駛去;走了約莫半個時辰多久停下來。蘇琚嵐挑開車簾往前望去;發現前方全是車馬如流;人頭攢動;自己這輛馬車定是難過去了。她同邵樂直接下了車;先讓車伕駕車離開;然後自己步行。
這軒轅考核堪稱“大登科”;許多學子都由家人陪同。蘇琚嵐與邵樂剛走了沒多久;公孫錦幣就從萬千人群中一眼瞅見他們;急衝衝撥開兩邊人群衝過來。
蘇琚嵐穿著簡潔素衣;紫發如緞;盈盈而立。邵樂穿著淨白;身形清俊;但不顯絲毫羸弱。兩人均是美貌俊朗的人物;衣著不比他人的錦服玉帛;但難掩這身脫俗氣度;站在人群中亦是引人注目。
公孫錦幣抱著許多紙張衝過來;“總算等到你們了!來來來;一枚銀幣一張地圖;友情價;買一送一。這軒轅學院圖形複雜;要是迷路找不到考場就慘了。”
蘇琚嵐沒有伸手接;只是仰望著山腰間被樹木遮蔽;半隱半現的層臺累榭;淡淡笑了一聲。
公孫錦幣道:“我說你能不能少擺這副模樣;好像看破紅塵要去當和尚——我呸!又不是公的;哪能當和尚;重來一遍——我說你能不能少擺這副模樣;好像看破紅塵要去當尼姑了!我告訴你現在廟宇的香油錢都很少;一天三頓吃六個饅頭都有問題;勸你想開點;年紀輕輕;學學我;全天精神充沛的賺錢;每天抱著錢睡覺才是幸福人生。”
蘇琚嵐白了他一眼;“俗不可耐。”
公孫錦幣“喲”了一聲;“這白眼翻得還挺熟練的。前面路都被馬車堵死了;跟我走這邊;不然這時辰都要耽誤了!”
蘇琚嵐點頭;正要跟著他走;卻聽得有聲拔尖刺耳的聲音喊開:“君主駕到!”
前方人群頓時自覺往兩邊撥;人人屈膝跪下去;蘇琚嵐蹙眉;卻和邵樂迅速被公孫錦幣拉到旁邊;他低聲道:“還不快跪;想被問罪呀?”
蘇琚嵐攥緊袖口的手緩緩鬆了;然後屈膝跪下身;與眾人一同磕下頭去。伏地時;只看見一陣腳步整齊如一的走過。待君主抬轎走過來;她便抬起頭望過去;看見那座八人抬的金絲繡龍大轎;數十名宮娥侍衛緊緊跟隨。
那大轎在前方忽然停下;然後轉過身面對著眾人;緩緩放落。
兩名宮娥掀開轎簾;正值中年的傲君主正襟危坐;方臉長眉;面色雍白;一團養尊處優的富貴氣象;但眉宇卻散著鷹銳的光芒。他高高而坐;俯瞰而看;沉聲笑道:“朕聽說今日是軒轅考核的第一日;便來瞧瞧;諸位請起吧。希望諸位學子好好考;爭取進去學院獲得進修;學業有成後為國效力。”
蘇琚嵐隨著眾人緩緩起身;卻見傲君主那目光如炬在人群中快速瀏覽;先後停頓在幾個眉宇傲岸的少年身上;眼見他要巡向這邊;蘇琚嵐藉助公孫錦幣跟邵樂的身軀;自己微微下蹲藏了起來。
待傲君主又命人起轎離去時;蘇琚嵐低聲道:“公孫;那幾人是誰?”然後伸手將傲君主目光停頓的幾人;一一指出。
公孫錦幣逐一念道:“兵馬大將軍的二公子耿瓷;賀親王娣長女賀棲;御史**子宋靜嬰;中書省庶子納蘭若;以及神策大將軍的義子龍潛——哇哦;都是熱門種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