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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房間的人也陸續起身;黃欽思憋著怒氣攬著兩個衣衫不整的女子踢開門要出去;外面有個小廝正伸手要敲門;被黃欽思這股大力登時衝撞到牆角去;摔得渾身疼。
黃欽思伸手揪住小廝衣領;陰沉沉喝道:“鬼鬼祟祟的;你想幹什麼?”
小廝哪裡不識得這位永固國的二世祖;登時拽著帽子求饒道:“黃世子饒命;小人只是替蘇三少爺催嵐郡主離開;可小人忘了郡主是在四號房還是五號房;便想敲門看看。”
“嵐郡主?蘇琚嵐?!”黃欽思危險地眯起眼;腦海中警鈴大作;而婁半松聽見門外的對話;登時疾步跨出房;身後推開隔壁五號房的門;冷冷笑道:“郡主;咱們又見面了。”
蘇琚嵐冷冷地抬了抬眼;聲音也彷彿帶著一絲涼意:“是呀;婁將軍;別來無恙?”說完;唇角勾起了一抹笑意。她緩緩站起身走出來;裙衫微微晃動;然後靜靜地站到廊道上;含笑望著婁半松。
正使臣跟押著個人的侍衛走了出來;望見蘇琚嵐;眼底閃過驚愕後;很快遮掩起來;拱手道:“今日可真巧;沒想到碰見燕赤國的婁將軍;還碰見敖鳳國鼎鼎有名的郡主……”
“赫大人可以省去這型套話了;這位郡主心知肚明;相比剛剛已將我們的話都聽進耳裡了吧?”婁半松話說得直白犀利;讓正使臣對蘇琚嵐頓時萌發了殺意;刺得黃欽思心底一股火到底是噴湧了出來;再不計後果;高聲喝道:“那就別放過她了!”
蘇琚嵐面色平和地掃向黃欽思的胯部;抿唇笑道:“黃世子可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了?”在婁半松眼底;蘇琚嵐像石頭刻得一樣;很難琢磨透徹。
黃欽思譏諷笑道:“黃世子;就憑我們幾人想動這位郡主簡直是妄想u大人;你先帶著人離開;我跟郡主可有邪要談。”
正使臣知道真要打起來;他們斷然不是蘇琚嵐的對手。婁半松既然留下來;顯然是想試圖讓這位郡主將剛剛的要事緘口了;頓時示意侍衛跟著;半勸半拽地拖著黃欽思離開。
那個青衣男子被兩名侍衛強行押著從蘇琚嵐身邊走過時;蘇琚嵐下意識地看見他的臉色蒼白到讓人難以置信的地步;毫無聲息地;一雙眼睛淒涼痛楚到……好像整個人已經被撕成了碎片。
錯過了。
兩人擦身錯過了。
這個陌生的年輕男子被侍衛無情地拖遠。
蘇琚嵐並不知道;這個瞬間的錯過便成了即將發生的死生不復難見。
突然被人囚禁在永固國無聲無色、與世隔絕的真空中;被當做牲畜肆意凌虐、侮辱、褻玩;他真的……很艱難地復活了;很努力的想要做些什麼;但是到頭來卻什麼都做不了;徒剩一具身體骯髒地連自己都難以承受了。
這樣的感覺不再是心痛或者不敢;是難以言喻的絕望、是無法解釋的無為淒涼;復仇的目標突然消失了;突然之間再度或者都沒有動力了。
當黃欽思跟正使臣壓著他準備登上停在戲院門前的馬車時;他身子顫了顫;尖叫出聲:“啊——”站得進的人登時被這股狂躁的力量衝飛出去。
一時間;整條街道躁亂起來;這聲歇斯底里的咆哮粗暴的震破人的耳膜;原本月明星稀的天空驟然雷聲滾滾;毫無星光;漫天漆黑;整個天幕像是徹底遮住了。
那位正使臣狼狽地爬起來;驚得啞了;國師不是說他已經剋制住這個熱的所有力量;怎麼突然間爆發出這麼強悍的力量?
黃欽思也是驚恐地看著這個衣發狂舞的人;實在想不透他怎麼突然爆發起來了?會不會對自己不利?自己還能不能逃命?
天上開始劈下數道血雷;接二連三地劈中這個發狂的男子身體;他抱著頭猝不及防地被血雷劈得半跪下去;頭頂皮開肉綻;血流批面。他的面上開始浮現出密密麻麻的紅色經脈;似是無比的痛楚;再也無法呼吸;就連護著頭的雙手也已變得血肉模糊了。
手無寸鐵的百姓們被眼前血腥恐怖的畫面嚇得四處逃竄。
蘇琚嵐飛快地從戲院衝出來時;就看見鮮血在這人身下匯成了杏;他全身上下似乎再也找不到一絲完整的面板;成了一個血人。欽闢從她袖口裡竄到她肩上;深深嗅著瀰漫在空氣裡的氣息;急道:“原來是他!蘇琚嵐;他才是那股血腥氣體的母體;估計黃欽思是飲了他的血肉才沾染上。”
婁半鬆緊追過來;看著這個前刻間還是清秀俊美的男人;此刻血獰得讓她不想再看下去。
“你意思是說;跟我氣息相似的人是他?”蘇琚嵐心口驟然被掐緊了;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