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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挽瀾遲疑道:“怎麼還有這事?後來呢?”
蘇琚嵐笑道:“後來,胡砂跟我當初身無分文,根本就無法回家,所以就只能喬裝打扮混在那些傭兵中裡去了白赤城,又在那裡住了段時間。直到城主加冕結束的第二天,父王帶我回家,我跟胡砂才分開的。但胡砂臨走時,還死死警告我不許說她逃婚的事,否則就太沒面子了。”
蘇挽瀾疑惑道:“城主加冕?父王親自去白赤城帶你回家?”
蘇琚嵐點了點頭,似是感嘆道:“只是沒想到加冕那天仍是有意外發生,就在我離宮前往加冕高臺的途中,突然被人半路攔截了,好在有驚無險,及時趕到了加冕高臺中。”
“還說有驚無險?”贏駟埋怨地瞪了蘇琚嵐一眼,“當時你坐在那輛馬車全變紅色,那麼多血,可把我嚇壞了。”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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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好像是你嚇我比較多吧?”蘇琚嵐回瞪道,“先是燒了柴房,又誆騙我的小蘇打,最後各種軟硬威脅——”
她豎起食指戳向他,彷彿是為了彰顯自己的怒意,但誰知贏駟突然張嘴朝她這根食指咬來,嚇得蘇琚嵐趕緊縮手繞到蘇挽瀾身後,不想理他。
端石蘭狀似無意道:“原來贏駟你當時也在白赤城?”
“石蘭姑姑,”贏駟努嘴怒向公孫錦幣,“基本上我們都在。錦幣偷偷跑去白赤城採風,我後來知道了,就跑上陳老夫子的馬車也過去了,可到了那裡卻先被蘇王爺訓了一頓。”
蘇挽瀾問道:“白赤城當初可算是座死城,你們怎麼突然要過去那種地方了?”
“挽瀾姐姐,還不止我們去參加嵐妹妹的加冕儀式呢。”贏駟一口一個姐姐喚著,然後掰著手指數道:“那天還挺多人的,譬如渠黃城的焦洲,燕赤國的婁半松,殷悅國的顏弘皙,還有咱們敖鳳國那個皇商,不過本少爺想不清他名字啦,還有誰呢……反正掰著手指數不過來。”
原來顏弘皙當時已經在白赤城了?蘇挽瀾暗地皺眉,目光兜回蘇琚嵐的臉上,透出了了然的神色。可沒想到這番交談下來,外面天便黑了,胡砂見反正捅破與蘇琚嵐的關係,就賴著不走,至少要留幾晚跟蘇琚嵐說話。
穆圖坳不過胡鬧的胡砂,又不能將胡砂一個人丟在這裡,唯恐沒人看著興許又鬧出什麼風波來。只能恭恭敬敬地、客客氣氣地向蘇挽瀾要了幾個帳篷落腳暫住。
胡砂頓時霸佔了蘇琚嵐晚膳聊到入睡前,這才在意猶未盡地回帳篷裡休息。而胡砂前腳走,蘇挽瀾後腳便跟進來,時間掐得剛剛好,顯然是總在觀察胡砂跟蘇琚嵐的一舉一動。
蘇琚嵐剛剛沐浴清洗好,正坐在榻上梳頭,那頭搖曳及地的紫發,微微晃動中,在搖曳的燭光中閃動著瑩潤白光。
蘇挽瀾扣了扣屏風,發生細微聲響。
蘇琚嵐漆黑的眼瞳隨即轉了過來,抬手拂開垂落在鬢邊的長髮,嫣然一笑:“大姐,你還沒睡嗎?”
“你不也沒睡?”蘇挽瀾笑著走到她臥榻上坐下。
蘇琚嵐打道:“今晚跟胡砂玩得累了,她剛剛才走,我正打算梳完頭也睡了。大姐,你是找我有事嗎?”
“是有點事,只是今天突然間來了這麼多貴客,所以挑不出時間問你而已。”蘇挽瀾拿過她手裡的木梳,給她梳頭,她的目光鎖在蘇琚嵐的臉上,直直地落進她的眼中。“小嵐,其實你認識顏弘皙,對吧?”
蘇琚嵐怔了一下,彷彿是遲疑了許久之後,方才緩緩道:“嗯。當初在白赤城的時候,就認識了。”
“他把龍血珏給你了?”蘇挽瀾追問道。
蘇琚嵐再度點頭,有些難為情道:“我不知道他當時是怎麼想的,又沒有多大的交情,然後突然間就要我嫁給他。”
蘇挽瀾道:“他是不是喜歡你?”
蘇琚嵐搖了搖頭:“我不知道。反正離開白赤城後,跟他也沒什麼聯絡,就算是玄神比賽期間經常見到,我們也沒說過話。可是父王有天突然把他請到家裡來,還把我叫了過去,看他跟贏駟對弈。”
蘇挽瀾聞言頓時失笑,“父王是替你把關吧?一個人下棋,棋風就如同那人的作風,父王向來都是這樣認為的。那結果是誰贏了?”
“兩人打平。”
“父王事後可有跟你說什麼嗎?”
“有,但我想起來就氣。”蘇琚嵐悶悶道,“他拿了兩沓男方提親的名單硬是念給我聽,唸完之後,又直接說挑中了贏駟跟顏弘皙,但後來又說不行不行,他更中意公孫錦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