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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琚嵐扭頭看著近到咫尺內的俊臉,輕緩道:“你會那麼聽話嗎?”
贏駟聞言頓時湊近點,蘇琚嵐便往後縮,他又再湊近,寸寸逼近,鼻尖終於抵到她鼻尖上,答得鄭重而堅定:“我會的。只要和你好好的,我什麼都會聽。”
慢慢地,蘇琚嵐的耳廓漸漸浮現一抹罕見的紅暈。
贏駟似在忍笑,蘇琚嵐頓時背過身去,“啊?”抑揚頓挫的哀怨聲,贏駟頓時將臉擱在她背上,雙手使勁卡住她的腰,眨巴著溫潤烏黑的眼睛,嘟噥道:“好了嘛,我不笑就是了。”可又偷笑偷瞧著她那紅暈未褪的耳廓,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
蘇琚嵐開啟他的手,他故作疼地呻吟出聲,鼓著腮賭氣地將頭壓在她肩上,“嵐妹妹居然捨得打人家?”
蘇琚嵐面上的怒意漸漸收斂,輕哼了一聲:“你真的是我見過最無賴的人。”
贏駟笑眯眯地抱住她,握著她的手壓到榻上去,他的手纖細的不像男人的手指,跟她一樣的白玉無暇,或細若蔥根,或瘦長有力,相互從指縫間穿插而過。他在她耳垂邊輕咬了一口,清澈無塵的桃花雙目,隱含笑意:“我還困。”
“那你睡吧,我準備要起來了。”同躺在這張狹窄的臥榻上,他又是抱又是蹭,蘇琚嵐都不知道被他吃了多少豆腐!可贏駟死死纏著她壓在榻上,“不許起來!再陪人家睡一會兒嘛。”
“贏駟,別鬧了。贏駟?贏駟!”蘇琚嵐最終無奈地承認,她還是被這隻八爪魚纏住了。她歪著身子,睫毛半垂下來掩起了眸子中醞釀的思緒,一邊支著手,一邊看著贏駟緩緩閉上的眼睛。
時間又一點一滴的過去了。兩人呆在書房整天,外面確實找翻了天。
“蘇——”除了贏駟,就公孫錦幣最開竅。他終於尋到書房來,但看見贏駟抱著蘇琚嵐睡在榻上,不由一陣尷尬,這聲音頓時化小。
贏駟打了個呵欠,迷迷糊糊地翻過身,閉眼喃喃道:“別吵我……”轉身瞬間,蘇琚嵐的內衫袖不經意地拂過他的眼鏡,他便極自然地把她的袖尖吮在唇邊。
贏駟力度很輕,很悠緩地,有一刻牙齒微微用力,一聲細響,淡粉色的袖牙裂了個口子,一絲紅線沾在他的唇上。他輕輕一啐,扭捏身子,枕著蘇琚嵐的手臂找到其它舒適的睡姿,繼續睡著。
蘇琚嵐長長嘆了一口氣,扯過溫暖的錦被替贏駟蓋下,然後招手讓公孫錦幣過來。公孫錦幣探見她那身裙衫僅是被壓出幾道褶子並無何其他令人遐想的痕跡,便走過去,一屁股坐在榻上,給這張臥榻壓上第三個人的重量。
“外面找你們找翻天了,你們倒好,藏在這裡!”
“我從昨日到現在就沒離開過書房,他們找我無非是想玩,我無暇玩。”蘇琚嵐揚起端麗的眉目,轉開話鋒:“今早趕出了訓練方陣,我估計天黑就能開陣了。”
“訓練軍隊是需要常年累月的經驗,就你這種依葫蘆畫瓢的水平很懸!而且我們名義上是到水月城來做客,時間呆得長了會引起你大姐跟端石蘭的注意。青岡上駐紮的兵隊要在下月底返回王城,即便我們怎麼磨蹭也必須跟著兵隊回去。”
“我知道,所以我才讓騰蛇去把聶欒他們帶過來,估計來回十天。我這依葫蘆畫瓢的水平,也是應付這十天而已。”
公孫錦幣點了點頭。若是論單打獨鬥,他們這裡隨便挑出一個都是高手中的高手。但若論領軍作戰,需要有組織有紀律有規劃的,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承擔得起。好的領軍人物,能夠攜帶軍隊力挽狂瀾,若是差的,即便再好的軍隊也會自取滅亡。
他需要拿捏到更多她的想法,遂問:“水月城暗地儲藏兵力的事,有多少人知道?”
蘇琚嵐仍舊垂著頭,手指輕輕撮弄著贏駟散開的的萬條墨髮:“我,你,穆圖,如今再加某個賴我身上的人。”也不知道贏駟是真睡還是假寐,待他呼吸平穩了,蘇琚嵐就輕輕地抽手坐了起來。
“秦衛霜他們都不知道?”
“暫時不知,但我待會就跟他們說,畢竟我沒將他們當別人。”蘇琚嵐邊說,邊朝窗戶走去。窗外是陰鬱的天,她那雙清麗的眸子幾近是冷諷地勾住他,如一把青鋒,莫名地刺痛人。
不過是短短一剎那的顧盼,卻偏偏就失掉了心神。她語似呢喃:“明瑤,我很奇怪,你為什麼說我是累贅呢?”
明瑤?公孫錦幣呆了半晌,突然間想到了什麼,望住蘇琚嵐微抬的滴水不漏的臉,問道:“你說的該不會是那個什麼……聖族宋氏的後裔……宋明瑤?她幹嘛說你是累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