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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蘇王的擔心顯然多餘了;如今的蘇琚嵐面無表情;避人如蛇蠍。
夜幕剛落;就連車伕都嫌臭氣熏天的馬房走來了一位漫無目的少女。頭綴金翅流蘇;袖口迤邐地面;群尾長及地;雅緻玉顏;殊璃清麗;正是蘇琚嵐!
她隨性站在接近後門的馬棚;突然停住腳步看著拴在馬棚裡的不安分的踏動馬蹄的駿馬。那是一匹通體雪白無瑕的馬;高大威武;四肢強健猶如刀刻。這匹馬聽叫腳步聲隨意地抬起頭望她一眼;然後低頭繼續吃草;鼻尖噴灑熱氣。
蘇琚嵐指著旁邊清潔馬房的車伕道:“去;把這匹馬給我牽出來。”
“遵命。”車伕恭敬答道;噔噔噔跑入馬房內將白馬牽到蘇琚嵐面前。
她伸手摸著馬的鬢毛和脖子;拽著馬口的韁繩利落地攀爬上去;繞著寬大的後院走了兩圈;稍顯不夠;就拿著馬鞭指向緊閉的後門;“給我開啟。”
“郡主;現在夜已深了;你獨身出去會很危險的。”車伕惶恐答道。
“我就在周圍走走;不會有事。”蘇琚嵐語氣很低沉;那清脆的少女嗓音隱含著一種悲悽的情緒;柔和在這動人的嗓音中;聽得人心都會碎。
真是個可憐的孩子!車伕便走過去用力推開沉重的兩扇門;轉身發現月光下的冷漠少女朝他微微頷首表示感激;頓時有些受寵若驚。
蘇琚嵐駕著白馬緩緩走出後門;沿著圍牆走動。她的目光很深沉;很憂鬱;很複雜;突然揚起手中的馬鞭循著頭頂月亮的方向抽鞭奔去;出了城門;徑直奔到西城門外的梅樹林;看著滿樹淺紅翠綠撲面而來;落英繽紛。
“駕!”她駕馭著白馬繼續朝森林深處走去;不知不覺走到了湍流緊急的河岸邊;長長的粉色披帛被風吹到水面;獵獵飛舞。
忽地一陣煞風吹來;她冷冷道:“出來吧。”
身後回答她的是風聲和樹葉的沙沙聲。
她側轉過身;美眸瞟過後方几處叢林;藏在暗處的人被這少女的眼神掃過;一股讓人發寒的冷意頓時升起;七個人迅速從草叢中跳出來;亮著明晃晃的刀劍。
“還有三個!”蘇琚嵐皺了皺眉;抬眸望向不遠處那棵樹葉濃郁的大樹;就算她身體再孱弱;與生俱來的敏銳直覺仍在。
藏在樹林高階的人猛地一怔;也慢慢漂浮在上空俯瞰下來;竟是三個不折不扣的宗師!
幾乎是瞬間;暗中保護蘇琚嵐的七位隱衛也站到她身邊;但僅有兩個低階水宗;其他都是近身搏鬥的武尊;隱衛首領迅速衡量雙方力量懸殊;在蘇琚嵐身邊低喃道:“嵐郡主;一旦動手請務必跟在我身後。”
蘇琚嵐微微點頭;突然聽見懸在空中的風宗迅速捏指喝道;“風劍;去!”這人身後的空間頓時扭曲;轉眼間搖曳的風迅速凝結成微微透明的劍漫天投射下來。
“水盾!”靠近蘇琚嵐左側的人旋身而起;身後的河水頓時嘩啦一聲衝起他們面前旋轉凍結成冰;將這戌劍隔絕在外;但那風宗勾唇冷笑道:“不堪一擊!”然後雙手往前一推;所有的風劍猛地刺穿過冰盾朝他們射去。
有人迅速用肉身擋在蘇琚嵐面前;趁這空檔;隱衛首領趕緊抓著她往樹林方向掠去。
“想逃?”
腳下的土地猛地動盪擺動;隱衛抱著蘇琚嵐順著樹幹飛躍而上;幾道熾烈的光緊緊尾隨其後。
地面兩名隱衛迅速揮劍躍起;猶如驚天長虹一樣向這些光飛斬而去。雙方武士力量相當;但懸殊在於宗師的較量;一箇中級宗師抵得上一群初級宗師;差了一個等級;宗法力量就差了十萬八千里。更何況對方抱定滅口的打算;一次性派出三個中級宗師;蘇琚嵐身邊兩個低階宗師只能死扛著為她爭取短暫的逃跑時間。
隱衛首領緊抱著她迅速逃竄;“噹噹噹”;一聲聲金屬交擊的震天大響;無數宗法轟炸的巨聲響徹山谷。
懸浮在半空的風宗揮舞著漂浮在身邊的空氣;凝結成一把把銳利的劍接二連三地朝蘇琚嵐逃跑的方向射去。
“嵐郡主;快走!”少了掩護的隱衛首領忽地將蘇琚嵐推向前方;自己轉身快速劈開撲面刺過的水劍。
這一切都如電火石花一般;皆發生在一瞬間;但蘇琚嵐已看到有五個隱衛倒在血泊之中;她踉蹌地退了幾步轉身跑;一道黑影已從天而降截在前方;手中的火焰璀璨奪目;如同天雷碎空般朝她胸口襲來。
“既然非死不可;那我也要找個墊背的!”她原本呆滯的眸子頓時佈滿了寒光;居然不閃躲;直接朝這個敵人衝過去。熾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