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部分(第2/4 頁)
錯信郡主……
錯信郡主?周寧海瞪圓了眼,使勁想要停下自己正在書寫的右手,但是執筆的右手依舊行雲流水地寫著他最熟悉的筆跡,“初衷已改,非正而邪。”
……那個戴著面具說話的人說,“所以當你聽見我的鈴聲時就會清醒過來,為自己中傷蘇琚嵐而悔恨地留書自殺。”
停下!停下!
周寧海死死瞪著這張白字黑字,他剛剛解脫黃靜嬰的迷惑就又立刻陷入另外一個操縱中,後知後覺地明白自己已經被人操縱成一枚謀害蘇琚嵐的棋子了!
郡主,卑職無能是要害死你了!
他心裡歇斯底里地吼道,氣血湧上心頭,在全身受控的情況下忽然間掙脫了這個全身束縛,一個頭就狠狠撞到桌子上,整張桌子轟然炸開,紙筆散落了一地。
周寧海滿頭是血地踉蹌著、搖晃著。知道自己撞破頭顱即將要死時,他終於發現自己手腳好似得到了片刻的自由,立即想要去撕毀那張言不由衷的白紙黑字,但這張白紙黑字卻從地面飛起來在他眼前挑釁地飄來飄去,使得他伸手要去抓時,這張紙就又故意退後了一些,於是周寧海伸手抓空後,腳步也終於踉蹌了兩下,就直直倒在地上。
這張紙依舊懸浮在半空中,然後被一隻慢慢現形白得不正常的長手輕輕黏住,一個戴著面具的黑衣人就這樣堂而皇之地出現在周寧海房內。當此人彎下腰時,只剩半口氣的周寧海一見雙瞳幾乎要瞪出來了,他的雙手想要奮力往前抓,但這一舉動卻斷了他自己最後微弱的半口氣。
斷氣的周寧海死不瞑目的瞳孔裡反射出一個頭長兩角的黑影。然後,整張臉就被這張紙給覆蓋住了。
“哎,死不瞑目真是可憐呀……”來人搖頭說道,一張手抄著佛經的紙也從他袖口裡自燃著飄出來,落地時,已成了稍許的灰燼。
——空格線——
蘇琚嵐離開周寧海的房間緩緩走在回房的路上時,風吹得她的衣發狂舞,冷得她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
多久之前,贏駟笑嘻嘻地抱住她踹過來的腳,然後趁機鑽入她的被窩裡抱住她的腰,將鼻尖貼在她的右臉頰上,蹭著,聲音柔軟的似像聯誼的春水,綿綿潺潺:“但你的腳比我的身體還冰!”然後就坐起來用手緊緊握住她的雙腳,給她溫熱。
……
雪花紛飛的街道上,正跟公孫錦幣爭論不休的贏駟突然間翻飛而起,牢牢抓住她被風吹走的狐毛披風,一落地後,就立即披回她身上,捏著她的耳垂道:“這麼不小心,要是受涼了怎麼辦?”仍低著頭的他雖是責備,但嘴角已彎起。
……
“有你在,我就覺得很安心。”
“你這是側面承認你會在乎我?”
“能不在乎嗎?不過以前,確實有種先把你給活埋的念頭。”
“現在也可以活埋。但墓穴得挖大點,不然裝不下第二個你。”
“是不是因為你總像個無賴愛耍橫,所以我對你沒轍?”
“可有些時候我也對你沒轍。”
……
贏駟、贏駟、贏駟。
蘇琚嵐出神地凝望著天,眉宇間的清冷,將眼神都催得磅礴。
手腕上的鈴鐺驟然間響得非常突然,鈴鈴鈴作響,響得非常急促。
蘇琚嵐有些驚魂未定地看著手腕上的鈴鐺,見它鈴鈴響著努向某處,她循著這方向轉過身走了幾步,猛然間想起鈴鐺指向的方向是——周寧海的房間!
她的呼吸漸漸沉重起來,許多想法一閃而過,“糟糕!周寧海!”她立即拔腿朝周寧海的房間跑去。果然還是遲了,當她推開周寧海房間的門時,發現周寧海已經倒在房內一片血泊之中。
蘇琚嵐邁著重如灌鉛的雙腳踏入房內,為了走到周寧海身邊,她的繡鞋不得不踩在四周大面積攤開的血灘上,然後一步一個血腳印走到周寧海身邊。
周寧海的臉被一張白紙黑字輕飄飄地覆蓋住了,在他臉龐還有些紙張焚燒成的灰燼。
她伸手捻起這張紙,紙張背後——周寧海那死死睜大的雙目陡然間嚇得她的心一咯噔了,以至於這張剛剛拿起的紙就掉了。周寧海這模樣彷彿是見到什麼可怕的物事,受了極大驚嚇,死不瞑目。
她再度彎腰想要重新拾起那張紙,眉目一掃只看見前面四字“錯信郡主”時,這張紙倏地飛向門口落在唐驪辭手中。除了他,其他人基本上都來齊了,一有血,那血腥味就會瀰漫在宮殿內,凡是有點修為的人都能被這股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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