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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行。”
木柯已經不去看丁柳,眼睛看著腳下黃土繼續叮囑,“瑾那裡,亮應該會說。若是你有幸見他,叫他不要為我傷心。算了,你見不到他的。”木柯似是在自言自語。
“對了。”她又看向丁柳,“你可記得諸葛均?”
丁柳點點頭,已經泣不成聲,木柯淺笑著道:“這孩子,一門心思全在奇門術數上,也難得能做出八卦圖這種神物,我雖與他只見過三面,卻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他雖然不將心思顯於臉上,我卻能看出他也當我是知己。如今我這副窘狀,你也要告知他一下,望我們下世還能做莫逆之交。”
木柯已經言盡,正要轉身離開之際,突然又想起什麼,繼續道:“亮給我做的陶泥小人兒還在屋簷下曬著,你回去後幫我收起來,等他回家後,讓他把我的那具給毀了做成他的。他是一家之主,有他就是我。”
木柯轉身離開,毫無留戀之情。丁柳重重跪地,口中嗚咽著什麼,只是悲傷的太過,已經泣不成聲。木柯也不在意,如今聽到什麼都已不重要,如何都無法挽回了。
木柯很久以前就聽過一處地界,在那裡死去的人無法得到往生,是個讓人生懼,讓鬼生寒之地。所謂的灰飛煙滅大體如此吧。
祁涇山與槐柔水相連,傳說是通往奈何橋的必經之路。如今,司馬懿將木柯綁在十字木樁上,腳下是一捆捆乾柴,木柯背後就是祁涇山,她還能聽到槐柔水的流淌聲,似是一種送別的磬音。
在這樣的地方送走木柯,可見司馬懿之心,有多不情願木柯再回來。而木柯一死,他就專心致志對付法正,然後是諸葛亮,直到世間只剩下司馬懿一人的頭腦。
“我大哥應該已經得到我離世的訊息了吧。”木柯看著眼前第一次見面的司馬懿,問了這麼一句話。
司馬懿撇撇嘴,皮笑肉不笑地回道:“在你離開劉家府邸之時,你大哥就得到這個訊息了。”
“看來你已經做好萬全的準備擒住我了。”木柯神色中毫無畏懼。
“以前是我大意,根本沒把你放在眼裡,誰知給了你多次翻身的機會,如今,你已經落在我手中,插翅難逃了。”司馬懿的手握成了拳頭在木柯面前比劃。
“逃?”木柯好笑,“我從未想過再逃,我這輩子已經過得很知足了。家人、朋友、愛人,我樣樣齊全,還有什麼不滿足,不至於臨了還被你看不起。”
“我司馬懿縱橫多年,還真沒聽說過不怕死的。”
“你只是個普通人,不知曉的事情比比皆是,當然包括我這個不怕死的。”
“哼。”司馬懿冷哼一聲,“死到臨頭還嘴硬,一會兒我看你怎麼求我放了你。”說話間,他已經撤到一旁,又揮手示意,幾個士兵將油灑在了木柯腳下的乾柴上,又肆無忌憚地灑在木柯的身上,最後澆在了她的頭頂。
“我讓你消失個乾淨。”司馬懿已經浮出笑意,心頭石頭終於掉落般的撥出一口氣,“點火。”
只是一瞬,木柯腳下已經燃起熊熊大火,又是一瞬,大火蔓延到了全身,鑽心的刺痛感襲滿她的全身,木柯很想英雄般的死去,卻耐不住這樣劇烈的灼熱感,喊聲也一瞬而出。她耳邊還能聽到司馬懿刺耳的笑聲,一陣鑽心的疼痛將她擊暈。青火瞬間將她整個包圍。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七十四章 番外】父債子償 毒師百里
【第七十四章 番外】父債子償 毒師百里
淡淡風雲,捲簾習書,一耕雲田下,朝朝暮暮。
襄陽寒山寺內,一女尼伴著青燈手持古卷,樣子嫵媚妖嬈,即使素衣裹身,容顏依然俏麗姣好。燈色微暗,女尼拿起一旁春剪在燈芯處挑撥,屋內漸漸亮堂起來。她重新舉起古卷,手上隨意翻動,突然被一句詩歌吸引:
“秋起添果兮,果香飄散,佳人歸來兮,攜果折瓤。奈何兮,秋意勝,佳人睏意濃。”
女尼揉揉惺忪睡眼,憶起了往昔的一些美好之事。身下有一女嬰伴在她一旁,正酣睡夢中。
女尼愛暱地捏了捏她的面頰,輕聲道:“睡起來的樣子,和你阿爹一個樣。”
女嬰配合的‘咯咯’一聲,繼續昏睡。
“你喜歡這首詩嗎?”她雖在對女嬰說話,樣子更似自言自語。
當然,女嬰並不回答,小腿微微蹬了蹬,頭瞥向一側。
“看來,是等不到你阿爹給你取名字了。”女尼臉上露出悲色,看向窗外夜色,淡淡道:“他連我們在哪裡都找不到了,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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