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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柔妃？”霍水在宮裡頭看到過柔妃的畫像，那絕美傾城的少女和眼前這個被折磨得像是怪物一樣的人哪裡有一點相同之處？

“你……認得我？”苒柔聲音很低，說出話後就再無力氣多言。

霍水伸出手把苒柔的頭髮都別在耳後，看著這張被刀劃得都是傷疤的臉，霍水覺得心裡有些酸楚。

“誰把你傷成這樣的？是丞相府的人？”

苒柔搖了搖頭，“不！”

霍水胸口劇烈的欺負，雖然她第一次看到苒柔，可是卻覺得和苒柔認識好多年的朋友。看到苒柔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她很難受。

“宮裡傳言在先帝駕崩祁泓帝登基不久，你失蹤是因為和人相約私奔！其實當年是有人妒忌你把你給抓走的是嗎？把你起來就是為了折磨你，不讓你死是想讓你活受罪？是不是？”霍水掏出手帕，“肥貓，把手帕浸溼帶回來！”

那隻小貓咬住手帕跑開，過一會真的把手帕浸溼帶了回來。

霍水把藥粉灑在滿是水的帕子上，把苒柔那血汙都凝固的臉擦拭乾淨，看著這張滿是疤痕的臉，她的手指微微的顫抖著。

當年那傾國傾城的容貌如今已經毀了，風華絕代的姿容此時只剩下恐怖。霍水的手指從苒柔的臉頰處輕輕拂過，雖然傷口已經癒合，可霍水覺得自己的心好像被刀劃過一般，有點疼啊！

“你先什麼都別說，我先幫你簡單的收拾一下。

霍水看到不遠處有些乾草和幹樹枝，不知道是不是這兩隻貓找來的，她湊到一堆用火摺子點燃，讓有些潮溼的密道里溫暖起來，那燒起的煙順著上面飄了出去。

“我幫你擦擦身上的血！”霍水把苒柔放在地面上，去找水清洗手帕，一次次的用浸著藥的帕子把苒柔身上的血跡擦拭乾淨。她把苒柔身上的破爛衣服脫下，擦洗到苒柔肩膀的時候她的全身都是一僵。

那花朵一樣的圖案和她肩膀上的一模一樣，這是怎麼回事？

霍水的手指頓了頓，“你肩膀上為什麼也有這個圖案？”

“也有？”苒柔的聲音裡帶著震驚，“難道你也……！”

霍水直接扯開自己的衣服露出肩膀，上面的花朵栩栩如生嬌豔欲滴。

“女兒……！”苒柔那雙眼白髮黃的眼睛裡浮現一抹淚光。

霍水的心咯噔了一下，女兒？苒柔叫她女兒？

“你說我是你的誰？女兒嗎？”霍水把自己的衣服給苒柔穿好，“你剛剛是不是喊我女兒了？”

苒柔的手臂因為常年被鐵鏈拴著此時根本無法動彈，她的手指動了動想要碰觸霍水，可到底是心有餘力不足。

“你是我的女兒，我的女兒！”

霍水覺得鼻腔一酸，她就覺得霍文德和柳雨筠對她的態度不對，整半天她不是親生的！別問她為什麼相信苒柔的話，她直覺一向很準。

“你是我娘？為什麼你被關在這個地方而我被當成了丞相府的小姐養？”

“當年……你被人從我懷裡搶走，我便再也沒有見過你！”苒柔的的雙眼已經模糊，想要把一切都告訴霍水卻沒有力氣。

霍水深呼吸一口氣，“不管當年發生了什麼事情，也不管是什麼人如此惡毒，冥冥中上天讓我找到你，那以後我替你做主！”

身後突然傳來了聲音，“好一個你替她做主，如今你自身難保你怎麼替她做主？”

霍水嘴角勾起身形一動就到了說話之人的面前，“蘇素，你來的正好！”

四姨娘看到霍水輕功竟然這樣好，有些震驚。不過讓她更震驚的還在後面，霍水的功夫比之前她和媲九兒對付霍水的時候更強了！

“之前你是裝的！”蘇素躲開霍水的一掌。

“不裝一下怎麼能被我找到這個地方？四姨娘，你真的很傻很天真！”霍水在看到四姨娘一掌打過來的時候她動作極快的從懷裡掏出針筒，劈天蓋地的細針都扎進了四姨娘的身體。

四姨娘就覺得全身在瞬間都麻痺了，整個人都僵硬如同石頭，噗通一聲摔倒在了地上。

“霍水，你耍詐！”四姨娘咬牙切齒，怎奈全身不能動，要不然肯定把霍水給撕了。

霍水走到四姨娘的面前，“為什麼把我娘關在這裡？你到底是什麼人？”

四姨娘的臉上表情很是複雜，“你竟然已經知道了！”

霍水眼眸一眯，“看樣子你是知道我不是霍文德親生的，說吧，你抓了我娘在這裡折磨到底和她有什麼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