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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兩而已啊!怎麼這一隻破破爛爛的毛筆,再加上她這兩天的小破壞,居然是她身價的一百倍?!有沒有搞錯啊!!
“梅香姐姐,我這兩天打壞的東西哪裡值那麼多錢啊?!”她不滿地興師問罪道。
元蘊見狀,感動地差點流鼻涕,忙附和道:“就是就是……”
梅香微微挑眉,算珠一撥,立刻清零,菱口一邊蠕動,算珠也開始鏗鏗作響:“前天上午打碎的青花瓷瓶是從兩百年前的古墓裡盜出來的陪葬品,價值五百兩;前天中午吃飯時摔碎的和田玉碗,是遠從西疆運來的名產,價值二百兩;前天午後被油漆刷壞的山水圖是某某某的封筆之作,價值四百兩;前天晚飯時瞧壞的黑玉鐲是……”
“行了行了!!我付還不成嘛?!”元蘊實在是聽不下去了。米飯打壞東西是相當有選擇性的,專門挑一些看似無奇卻貴得離奇的東西。他立刻推翻腦袋裡“米飯很有眼光”這十分狗血的想法,轉而趕緊讓噼裡啪啦說個不停的梅香閉嘴,老老實實地掏出五千兩銀票,交到了梅香的手裡。他寧可一刀割下一大塊肉,也不要被梅香的算珠慢慢凌遲……
說來,當初這些古董珍寶,本就是他花錢淘來的。如今,卻要花錢買自己的東西,這感覺……呃,十分怪異。
“牛伯,拿下去,記賬!”見元蘊乖乖付錢,梅香也不再折磨他,爽快地將銀票遞給旁邊管賬房的牛伯。
牛伯同情地望了一眼被狠狠剝了一層皮肉的元蘊,卻又望了一眼完全一副做生意臉色的梅香,嚥了咽害怕的口水,帶著銀票退了出去。
“梅香……”元蘊可憐兮兮地抱著米飯,像看大怪獸一般看著滿臉爽快得逞的梅香,心中不由地開始後悔,當初真不該把梅香從金玉院贖出來啊……
“凌大老闆,這叫花錢買教訓。損失這麼一筆,看你還敢隨便將那個‘破壞王’丟給我!”梅香毫不客氣地指著米飯的鼻子,教訓起人來也不含糊,儘管米飯好說歹說也是這梅蘊居的老闆娘。
元蘊認命地點頭。梅香連六親都不認,唯一認的就是錢。更別說,他和米飯二人還不算梅香的“親”呢,梅香怎麼可能會下軟手?!
“既然如此,那還是趕快帶上你家‘破壞王’離開這裡吧,別又賠上一筆,吃不了兜著走。”教訓完人,梅香立刻下逐客令。
元蘊識相地拽起米飯,連那隻判官筆也不要了,幾乎是逃跑般地離開了二樓的房間。梅香並不多說,只是很禮貌地隨在元蘊身後送客,完全將元蘊和米飯二人當成了做買賣的客人。
送至門口,梅香恭敬地鞠躬,道:“歡迎下次光臨,凌大老闆。”
元蘊再次體會到,被自己人敲了一筆的怪異滋味。然而,這回,他的臉上沒有任何的悲痛,反倒恢復了怡然自得的笑意,轉身衝鞠躬的粉衣梅香道:
“梅管事的,梅蘊居今天虧損的五千兩,你可得給我想辦法賺回來哦!”
這麼一開口,卻全然不是客人,而是梅蘊居當家老闆的派頭了。
梅香旋即一笑,再次恭敬地鞠躬。只是這回的鞠躬,卻並非將元蘊當做客人,而是當作了老闆:“凌老闆請放心,梅香自當為梅蘊居效力,爭取在開店的第一天,就將您損失的五千兩盡數賺回,請老闆拭目以待。”
元蘊滿意地搖著紙扇點點頭,答道:“那麼,一切交給你了,梅管事。”
旋即,摟著一臉愕然不知道這是演哪出戏的米飯,順著鳴玉坊的小巷,消失在夜色中。
梅香望著那兩抹離去的背影,嘴角扯起一抹糅合著溫軟卻又算計的笑意:
“凌老闆,你將我贖出金玉院,改變了我的人生,這是我欠你的恩情,自當盡數相還。但總有一天,我會讓這梅蘊居變成我一個人的‘梅居’,換掉這‘黴運’的名字。到時候,你可別怪我心狠手辣……”
“哈楸!!”
元蘊打了個噴嚏,以為是春寒料峭,將外衫攏了攏,擋住了寒風,卻不知是有人在嚼他的耳根子。
“蘊,等店鋪開張了,咱們去哪兒玩兒?”
米飯抬起頭,軟軟地問道。江南已經走了個遍,她開始嚮往其他未知的地方了。
元蘊歪著腦袋思索著,隨即嘴角旋起一抹溫暖柔和的笑意。他望進米飯清澈見底的大眼睛,輕聲道:“下次,咱們去北上!”
“北上?咱們回京城嗎?龍公子不是說,不能回去嗎?”米飯好奇地問道。三年前,元蘊與黑衣的約定她也知曉。
“誰說北上就是回京城了?咱們繞過京城,去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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