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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泰豐略沉吟道:“夫人產子之後必然血氣下行,一發不可收拾,若能使血氣不散,可保無虞。”
老太君心裡暗罵這廝狡猾,這不廢話嗎,你一個堂堂善婦人脈的太醫都不能做的事兒,誰還有招兒,這意思是自己這個兒媳婦兒必死無疑啊,兒媳婦兒剛嫁過來兩年就沒了命,定南侯府哪兒真不好交代。
老太君正愁著,身後的張婆子湊到老太君耳邊低聲嘀咕了兩句,老太君眼前一亮,埋怨道:“既有這樣的能人,怎不早說。”
張婆子低聲道:“雖老奴親眼瞧見過那張懷濟保住了老奴的外甥女,可夫人玉體金貴,只怕萬一……”
老太君道:“到了這般時候,便有一分希望,也不能放過,你呀糊塗,還能比現在更壞了不成,你速帶人去請那大夫前來。”
葉之春忙道:“葉安你跟著張媽媽去走一趟。”
葉安忙應一聲,跟著張婆子去了,到了城北獅子橋衚衕裡頭一戶人家外頭,葉安楞了楞道:“這裡是?”
葉安還道是藥房醫館,不想卻是這樣一戶平常的人家,張媽媽道:“這張懷濟不是什麼郎中,卻是咱們鄧州府的驛丞。”
葉安眉頭一皺心道,這不胡來嗎 ,府裡都快出人命了,盼著張婆子找個神醫去救命,她倒好,跑驛丞家裡來了,也莫怪葉安皺眉,俗話說宰相門人七品官,葉之春雖還不是宰相,卻是正二品的封疆大吏,實權在握,他這個葉府的大管家,莫說七品,便是四五品的官見了,那也得客客氣氣的瞧眼色,這小小不入流的驛丞,莫說沒遇上,便遇上了,他眼皮都不會夾一下。
張婆子自然知道他心裡想什麼,一邊讓人上前叫門,一邊低聲道:“若不是張懷濟,我外甥女恐怕早見閻王爺去了。”說著笑了一聲道:“你別瞧人家如今官小,有這份本事,將來真難說不飛黃騰達。”
葉安心裡一動,暗道是啊,別管是誰,若這會兒真保住了夫人的命,之後還愁什麼官小啊,這仕途想不平順都難,想到此,忙催著再叫門,小廝哪敢怠慢,啪啪拍的門山響。
不大會兒功夫,一個小子從裡頭開門道:“大半夜的,誰啊?”一開門瞧見外頭的陣勢,小子嚇了一跳,腿肚子都打轉了,還倒是有了禍事:“你,你們找誰?”
葉安道:“我是巡按府的大管家葉安,來尋你們家張大人,有急事。”
那小子愕然:“巡,巡按府?”那可是頂了天的衙門啊,找他們家大爺能是什麼事啊,莫不是他們家大爺犯了什麼事,想到此,眼前都有些發黑,身子不由晃了晃。
張婆子看出他害怕,上前道:“你是陳皮吧,我是焦二姐的姨,上月在桑園村裡見過的,你莫怕,是我們家老太君知道你們家大爺醫術了得,讓我來請他去瞧病的。”
陳皮聽了這才緩過來,也認出了眼前的婆子,正是上月裡在桑園村焦二姐的那個體面姨,當時瞧著那氣派就不一樣,後來聽說是巡按府裡當差的,卻沒想到這大半夜來請大爺瞧病。
一想巡按府,陳皮忙要請他們進來,張婆子卻道:“人命關天,耽擱不得,我們就不進去了,你快著讓你們家大爺出來,跟我們走一趟吧。”陳皮哪敢怠慢,扭轉頭進去報信了。
前頭這番動靜,早傳到了後頭,這張家人口簡單,一共就兄妹倆,祖上都是郎中,到了張懷濟這輩上卻改了門庭,張懷濟寒窗十年,一朝得中,雖有功名,奈何父母早喪,朝中無人,本身又是個不知變通的性子,不知討好上司,更不知走門路,一來二去的,就成了這汝州城不入流的驛丞,早前訂好的一門親事,也退了,跟前就一個妹子,比他小七歲,過了年正好十四,閨名懷清。
懷清聰敏可愛,雖仕途不得意,兄妹倆相依為命,日子倒也過得去,只不過懷濟也常暗暗嘆息,眼瞅著妹子一天天大了,自己的親事還罷了,卻想給妹子謀一門妥帖的親事,只可惜自己如今這個地位,難啊。
今兒白日裡請一個故友吃酒,想著讓他幫襯著,不想倒把自己好一番奚落,弄的懷濟鬱悶難遣,到了家也不敢讓小妹知道,只憋在心裡,晚上哪睡得著,想著愧對泉下父母,翻來覆去唉聲嘆氣的折騰到過了三更,還未睡著,故此,外頭的事兒倒是聽的一清二楚,怕是有禍事,忙著起來。
陳皮進來的時候,他已經收拾妥當,聽陳皮一說,懷濟倒有些發愣,忙道:“我去收拾藥箱,你去喚甘草,看看姑娘……”話音未落,便見懷清走了進來:“哥,大半夜的,出了何事?”
作者有話要說:隔了好久才開文,希望親們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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