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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冬。”
懷清道:“既有症候當早治才是,拖久了恐不妥當。”
張婆子道:“可不是嗎,卻不好治呢,就為老太君這個病,老爺不知費了多少心思,莫說太醫院的太醫,只咱們大燕遠近聞名的郎中都來瞧過,雖也有對症的,剛吃下一兩劑的時候見些效用,過不了幾天又犯了,竟是難除這個根兒,今年立秋的時候犯了一回,好容易過去,前兒晚上在夫人哪兒熬了一宿,想是回來的路上著了寒,昨兒半夜就咳了起來。”
話剛說到這兒就聽屋裡老太君道:“讓你去接個人,怎倒在外頭說上話了,這都快臘八了,天寒地凍的,回頭凍病了可怎麼好,快著進來吧。”
張婆子忙應一聲,丫頭打起簾子,懷清跟張婆子走了進去,過堂屋直入東次間,一進屋便撲臉的熱,懷清略瞄了一眼,只見當屋放著一個銅製鏤刻著松鶴延年的大燻爐,裡頭銀絲炭燒的真旺,頂上氤氳而出縷縷芬芳,仔細嗅像是蘇合香。
老太君斜斜倚在暖炕上,手臂下是一個福壽字的大迎枕,當真好一位富貴的老封君,只不過氣色有些不好,想是咳嗽的緣故。
懷清蹲身一福:“民女給老太君請安。”
老太君不著痕跡的打量了一遭,見懷清衣裳打扮雖簡單,舉手投足那股子靈動氣兒卻藏都藏不住,膚色細白,明眸皓齒,前兒夜裡未顧得仔細端詳,這白日裡一觀瞧,便形容尚稚,竟也難掩芳華,假以時日必是個絕色佳人。
話說回來,便不是佳人,這一身醫術也著實罕見,雖心裡猜著前兒那方子是出自她手,到底有些疑心,想一個十四不到的丫頭,何來這樣大的本事,那王泰豐可是太醫院裡的泰山北斗,怎還不如這十四不到的小丫頭了,說起來真令人難以置信,故此,今兒讓她來,老太君也是存心想再試試她,是不是真有本事,還是自己看走了眼。
想著,便道:“你小人家的禮數倒周全,這裡沒外人,你也別拘著,叫你來也不是立規矩,是我這人老了,就想找你們這樣的小丫頭說說話兒。”
張婆子早已搬了個繡墩過來放在炕邊上,懷清剛坐下,老太君又咳嗽起來,旁邊伺候的丫頭忙捧了痰盂來,另一邊兒的小丫頭在老太君後背輕輕捶了幾下,咳出一口痰來,方好些。
懷清目光從痰盂裡劃過,心裡已有了大概,老太君漱了口道:“叫你來本是要說話,不想這咳症又犯了,真是老了,不中用了。”
張婆子道:“不是老太君攔著,早請郎中來瞧了。”
老太君哼一聲道:“快別提那些庸醫,我這症候治多少年了,若他們能治好何至於抻到這會兒了,白喝了那麼些苦藥湯子,也沒見好,索性少受些罪吧,這都臘月了,再過兩個月,等立了春就好了。”
張婆子目光一閃道:“您老若不樂意讓大夫瞧,不若讓懷清姑娘給您老瞧瞧脈吧,張家是醫聖後人,祖傳的手藝,想來懷清姑娘也是通醫術的。”
老太君聽了未知可否,卻看向懷清,懷清心裡知道,這老太太是心裡懷疑,想試探自己,自己既想抱住葉家這棵大樹,就得把老太君的病治好了,這是捷徑。
想到此,懷清道:“不敢說通醫術,只不過瞧過些醫書,略知道些,老太君若不嫌棄,民女給老太君瞧瞧脈吧。”
老太君子心裡點了點頭,暗道這丫頭卻謙遜,明明把王泰豐都比了下去,卻只說略通,俗話說,謙受益滿招損,這丫頭倒讓人不得不高看一眼。
丫頭早拿了軟枕來墊在老太君腕下,懷清三指按住寸關尺,仔細斟酌,只覺脈象遲滯一息三至,這是寒脈,再按,遲兼滑,這是痰症,正應了老太太的症狀。
懷清專心號脈的時候,老太君也在端詳她,雖未見她開方,就憑這切脈的手法,老太君也知道,自己所猜不差,前兒那個方子的的確確是出自這丫頭之手,雖不知這丫頭年紀輕輕如何習得這一身好本事,卻又想,天下之大,什麼奇人沒有,古代甘羅十二為相,十四歲的小神醫又算什麼。
這麼想著,倒不覺多稀奇了,心裡拿了準,也去了試探之心,倒真心的想讓懷清把自己這個老病去了根兒,不然這每逢秋冬必犯,也真讓人受不得。
心裡雖這麼想,卻也知道自己這病難治,也不催她,只等懷清放開手,方道:“我這是幾十年的老症候了,想來難治。”
懷清略沉吟道:“老太君,若民女所料不差,您老這個病有四十年了,且是從秋冬之交,子夜之時起的。”
老太君大吃了一驚,愣愣看著懷清,自己這個病前前後後看了不知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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