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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頭了呢。
再說懷清,出了宮,老太君嘆了口氣道:“你這丫頭的性子也倔,那樣起誓的話如何能說,殊不知世事變化,哪有一定的,你今兒覺得不可能的事兒,未必將來就不成。”
其實懷清也有些後悔,不過剛一口氣上來,想起皇上當日賜自己木如意的事兒,心中不忿,方脫口而出,這會兒想想著實有些莽撞,低下頭道:“懷清知錯了。”
老太君道:“錯倒不是錯,餘家那丫頭如此不識大體,皇后娘娘也是瞧在眼裡,與她沒什麼好處,我是擔心你,有些話不可說絕了才是,得了,此事過去便過去了,莫在想,回頭倒膈應了自己。”
若瑤也道:“快別想了,那樣人的話何必放在心上。”
懷清趁機道:“老太君,懷清想回益州。”
老太君就知道是這個結果,本來想著益州溼冷,讓這丫頭在京裡頭陪自己過了冬,不想京裡頭的事兒如此多,知道留不得,只得嘆了口氣道:“好歹等過了十五吧。”懷清點點頭。
懷清還沒走呢,馮子京卻來了,皇上初八臨朝,頭一個就是川陝總督尹繼泰上奏修建民江堰的摺子。
這 件事皇上也不是沒想過,蜀地年年鬧水災,讓各州府放糧賑濟災民,總歸不是解決之道,要想解決蜀地之災,還得治水防澇,若治水必要築堰,而民江的地勢頗為特 殊,繞山而江,若築堰絕無可能,當初自己讓彭如珍去益州任知府,就是想讓他看看有沒有這個可能,可六年過去了,彭如珍心灰意丁憂回鄉,皇上也死了心。
可怎麼也沒想到,張懷濟這一去,事情忽然就有了轉機,且是尹繼泰上奏此事,可見張懷濟這個知府跟尹繼泰不再勢同水火。
前頭災民那檔子事,皇上心裡極清楚,若不是尹繼泰推波助瀾,無論如何也不會弄到如此地步,此事雖是由尹繼泰而起,到底張懷濟做人太失敗也是原因,當初在江南也是。
張 懷濟有本事有能力,可這當官也不能都看本事能力,就算再有本事,把所有人的都得罪光了,這個官也沒法當下去,畢竟官場不是他張懷濟一個人的,大燕的官員有 多少,若個個都跟張懷濟似的,還不亂了營啊,所以,這次依著之春把張懷濟調到益州,也是給他一個教訓,或者說給他個機會。
皇上也愛才,即便張懷濟是個愣頭青,皇上也想破格提用,如今看來,張懷濟果真開竅了,尹繼泰什麼性子,皇上還是知道的,也屬於油鹽不進的主兒,如今能遞上這份摺子,就足以說明問題了。
更何況,尹繼泰的摺子裡多次提到張懷濟,言道這個是張懷濟提出的云云,弄的皇上都有些好奇,張懷濟究竟用了什麼法子跟尹繼善冰釋前嫌,而這民江築堰究竟可不可行呢。
皇上把摺子合起來道:“把劉鵬給朕叫來。”
海壽忙道:“劉大人現正在外頭候著呢。”
皇上挑了挑眉:“他倒機靈,莫非知道朕要傳他不成,叫他進來吧。”
跟 著尹繼泰摺子一塊來的便是馮子京繪製的民江堰的草圖,劉鵬如今可學精了,若擱在以前,這事兒開春再說了,誰理會啊,可如今張懷濟可在益州呢,對於張懷濟, 劉鵬可是非常看好,人家手眼通天,還從自己的工部走過場,就是看的起自己,自己要是不懂事兒的扣下,回頭翻出來可吃不了兜著走。
琢磨皇上初八臨朝,一準就能見尹繼泰的摺子,自己得跟上,故此一大早就來了,這會兒都快凍透了,還想自己莫非猜錯了,皇上沒看尹繼泰的摺子,亦或是,尹繼泰摺子裡說的不是築堰的事兒。正想著,忽見海壽出來,劉鵬眼睛一亮,心說,自己到底沒猜錯。
海壽近前道:“萬歲爺宣召,劉大人請吧。”
劉鵬忙跟著往裡頭,一邊兒還不忘掃聽:“不知萬歲爺召微臣是……”海壽看了他一眼,心說你就裝糊塗吧,不知道為什麼傳你,一大早跑這兒來做什麼,呵呵一笑道:“劉大人您這是哄老奴玩呢,萬歲爺瞧了尹總督的摺子,就宣您覲見,你不知道誰知道啊。”
劉鵬心裡落了譜,進了御書房跪下磕頭,皇上揮揮手:“起來吧,劉鵬朕問你,蜀地的民江可能築堰?”
劉鵬忙道:“岷江繞山而過,以往微臣也以為絕無可能,卻這份草圖送到微臣手裡的時候,微臣方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民江築堰可行,請皇上請御覽。”說著把手裡的草圖呈了上去。
海壽接過去鋪到炕桌上,皇上仔細瞧來,過了半晌兒忽道:“此圖果真巧奪天工,竟不知我大燕還有如此能人,這張圖是何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