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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清滿臉黑線,心說,老將軍也太莽撞了些,就算是個棋迷,也不至於這樣啊,那老人倒也不惱,看了老將軍一眼道:“你上回輸給我的那對核桃可還在我手裡呢,莫非還想輸給我。”
懷清愕然,心說這倆人下棋還賭彩頭不成,而老將軍今兒拽自己過來,莫非是想讓自己幫他贏回那一對核桃。
正想著,忽聽老將軍開口道:“今兒不用我出馬,就讓我孫子跟你這老頭下一局,咱們一局定輸贏如何?你輸了,那對核桃還給我。”
老人看了懷清一眼,不禁道:“你老頭什麼時候又生了個孫子,我怎麼記得,你是個老絕戶就生養了一個女兒呢。”
懷清一驚,心說古代人最講究不孝有三無後為大,這老將軍就一個獨女,尹進彥也不過外孫子,就算無後,這老人如此直截了當說出來,也著實不妥,老將軍的脾氣一惱上來還了得啊。
卻沒想到老將軍只是哈哈一笑:“知道你得了孫子,顯擺什麼啊,你管我這個孫子怎麼來的呢,反正就是我孫子,你這老頭如此推三阻四莫非是怕輸?”
那老人哼一聲:“我是怕你輸的太難看了,回去睡不著覺,既你不怕輸,老夫怕什麼,只不過,既你要贏回那對核桃,也得出個彩頭才成,就賭你那把刀,如何?”
老將軍有明顯猶豫,懷清忽然想起來,彷彿在將軍府見過案上有一把刀,那般鄭重的擺在桌子上,想來是心愛之物,這老人張嘴就要人家的心愛之物,未免有些不厚道。
老將軍卻咬咬牙道:“好,就賭那把刀,不過,你得贏了我孫子才成,若輸了,還是要把那對核桃還給我。”老人點點頭,兩人同時伸出手擊掌為誓,默契非常。
懷清心說這倆人還真是都是老小孩兒,那位老人看向懷清打量一遭道:“我說老傢伙,你這孫子怎麼瞧著娘唧唧,真不像個爺們兒。”
懷清一囧,心說我本來就不是爺們兒。
老將軍道:“我這孫子養的嬌,你管咧。”說著沖懷清招招手:“丫,呃,小子過來,爺爺那對核桃就拜託你了。”
懷清心說,這還真是趕鴨子上架,看向對面的老人,懷清整了整衣裳,一躬到底:“晚輩給前輩請安。”
老人捋了捋自己花白的鬍子道:“小子雖你叫了聲前輩,我也不會放水的。”
懷清點點頭:“若前輩放水,便贏了也名不正言不順。”
老人點點頭:“都還有點兒骨氣。”
坐下道:“既叫了一聲前輩,就讓你先走吧。”
懷清道:“如此,前輩承讓了。”說著把炮挪到了中間。
老人呵呵笑了起來,看向老將軍道:“我還當你這老傢伙請來什麼厲害的幫手了呢,原來不過如此,當頭炮可是爛到大街的招數了。”
老將軍不服氣的道:“你還別高興的太早,這小子的當頭炮最是厲害,一會兒你領教過就知道了。”
果然不一會兒,懷清吃掉他的卒:“將軍,前輩承讓了。”
老將軍興奮非常,比他自己贏了還高興呢,一伸手:“願賭服輸,我的核桃拿來。”
老人從懷裡掏出一對核桃放在老將軍手裡:“給你,擱我這兒還嫌佔地兒呢。”說著想站起來走,忽聽咔一聲,老人一皺眉按住腰,又坐了回去。
後頭的隨從忙扶著他,老人抬手揮開他:“老夫還站得起來,不用你扶。”說著又要站。
懷清忙道:“老爺子若執意站起來,恐這腰傷更重。”
老人抬頭看向她,一雙厲目即便年逾花甲依然神光湛湛:“小子你倒是眼毒,怎瞧出我老夫有腰傷?”
老將軍道:“老傢伙你就別逞能了,不瞞你說,這小子是神醫,醫術是這個。”說著豎起大拇指:“比太醫院那些沒用的廢物強多了,叫她給你瞧瞧吧。”
老人又看了懷清一眼,毫不客氣的道:“如今到處都是神醫,也不知幾個有真本事的。”
懷清不以為意笑道:“神醫不敢當,治病救人本就是醫者本分。”說著,走過來站在老人背後,一手抓住他一隻胳膊,一手順著脊椎往下滑到腰部錯位的骨節處,一邊輕輕揉著一邊問:“剛晚輩還以為老爺子的棋藝多高呢,原來不過如此。”
老將軍一愣,剛要喝止懷清,老人家已經怒起來,起身就要站起來,懷清抓住這個機會,手一按一扭,只聽咔一聲,老人站了起來指著她道:“小子輕狂,咱們再來一局。”
懷清忙道:“剛是為了給前輩正骨,不得已而為之,還望前輩莫怪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