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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氏點點頭,心疼的道:“熬的不行了,吃飯的時候一個勁兒打瞌睡呢。”
赫連鴻道:“是累壞了,今兒讓她好好歇歇吧,明兒叫王太醫來給她瞧瞧,開個方子調養調養身子,女孩兒家身子嬌弱,累不得。”
上官氏卻忍不住笑了:“老爺莫非忘了,憑翾兒的醫術,恐王太醫來了也不敢獻醜。”
赫連鴻一愣,繼而笑了起來:“是啊,倒是忘了咱們翾兒是神醫。”
上官氏忽的站起來,蹲身下去道:“當年以女換子,險些鑄成大錯,老爺若……”沒等她說完,赫連鴻伸手扶她起來道:“夫人何必如此,真說起來,當年是為夫糊塗,怨不得夫人,倒要謝夫人,為我生下如此出色的女兒。”
兩人四目相接,溫情盪漾,過了十七年,到今兒夫妻倆才算徹底開啟心結,過去種種委屈隨著女兒回來彷彿都不算什麼了,這方是夫妻。
慕容是回府不一會兒,餘雋就來了,是懷清讓甘草去尋的餘雋,懷清擔心慕容是的腿,交給別人又實在不放心,好在餘雋在京。
餘雋讓人燃了炭火,上頭放了一隻木盆,把藥包丟在水裡,盆上橫一木板,慕容是的腿架在上面,餘雋手裡執針刺入他的穴道,紮了一遍不禁抹了把汗坐到一邊兒。
見表哥看著自己,餘雋以為他怕熱遂道:“你跪的時候太久,昨夜又下了雨,若不把侵入內裡的溼寒之氣燻蒸而出,你這兩條腿恐要落下病根兒,這可是懷清特意交代的,今兒一天不成,要足足燻蒸三天,每日三次,配合行針,方可徹底驅出寒氣。”
“是她交代的啊!”慕容是目光一柔,看的餘雋愣了楞,從小在一起,表哥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餘雋可以說異常熟悉,可這樣的表哥依然是陌生的,雖然表情仍沒什麼變化,可那眼裡的溫柔卻如此明顯。
知道懷清就是赫連府的貴女時,餘雋心裡頗有些複雜,當初餘家跟國公爺定下親事,說的是赫連家嫡出之女,後來是因國公府無嫡出之女,自己方娶了赫連薇,可萬萬沒想到,懷清竟然是赫連翾,若照著當年兩家的約定,自己的妻子該是懷清。
正想著,忽聽表哥道:“餘雋你喜歡她。”
餘雋一愣,手裡的針包險些掉在地上,抬頭看著他,發現自己竟然不能否認,半晌兒方苦笑一聲:“表哥如此冷清之人,尚如此,餘雋只是凡夫俗子,而且,不喜歡她太難,太難,只不過在益州的時候我就知道,我的喜歡之於她只是負擔,若是朋友就不一樣了。”
說 著不禁笑了起來:“說實話,剛知道她是赫連翾,我心裡頗為遺憾,卻也異常清楚,即便她早些認回赫連府,跟我也不可能,她是赫連翾卻也是張懷清,赫連翾是赫 連府的貴女,也是活的恣意的懷清,表哥,她只把我當成朋友,所以我也只能算了,當初我真的想過,若她對我有一絲絲的男女之情,我說不定會悔婚,但她沒有, 在我面前的她,即使深夜獨處在我看來親密曖昧的情景,她卻依然坦蕩,所以我是朋友,這輩子都是,表哥可放心了?”
給他敲破心思,慕容是有一瞬尷尬,卻迅速恢復過來道:“我會護著她。”
餘雋點點頭:“正知道如此,我才放棄,不過算起來,咱倆兄弟又要成連襟了啊,若是從赫連府那邊兒論,你可該叫我一聲姐夫的。”
可喜在一邊兒聽著嘴角直抽抽,心說真新鮮啊,有爭著當爹當媽的,沒聽說還有爭著當姐夫的,餘雋難得見表哥露出這種神情,不得不稍微打擊他一下:“不過,你也別想得太好,懷清可不是其他兩個赫連家的女兒,聽說國公爺對懷清甚為疼愛,恐不捨得把她嫁出去。”
可喜聽了忙道:“哪有這樣的,俗話說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即便是護國公,難道還能阻了自己孫女的好姻緣不成。”
餘雋:“愛之深護之切,更何況,十七年方找回來的孫女,能捨得嫁給別的男人嗎。”
慕 容是皺了皺眉,略回想了一下剛才在宮裡護國公看自己的目光,彷彿真有幾分不善呢,不過想想懷清,又覺自己多慮,以懷清的聰明定會搞定護國公的,而他清楚記 得懷清跟自己說的,她喜歡自己,會嫁給自己,即便如今,想起她說這兩句話時的樣子,都令慕容是忍不住歡喜。只不過六弟這兩天竟然沒出現,還真讓自己意外, 莫非他想開了放棄了。
正想著,忽外頭管家進來道:“爺,陳豐來了,說有急事求見。”
陳豐?慕容是道:“讓他進來。”
餘雋把針起出,幫他抹乾了水,讓他坐在炕上,用錦被捂住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