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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成。”慕容是點點頭。
皇后皺了皺眉:“你跟母后說句實話,隱疾之事可是因為她?”
慕容是道:“母后誤會了,此事跟她毫無干係,之前兒臣也不知有此疾,前兒叫人進房伺候方知身患隱疾。”
皇后愣了愣:“你是說你這隱疾是真的?”
慕容是點點頭:“兒臣怎敢欺瞞父皇。”
皇后只覺眼前發黑,一直覺得這是兒子為了張懷清那丫頭使的苦肉計,卻怎麼也沒想到竟是真的,說不信吧,太醫言之鑿鑿,且細想起來,是兒從小到大何曾跟女子親近過,便四王府裡,也從不用年輕丫頭,前些年自己也疑心過此事,到底沒往心裡頭去,不想竟成了真的。
若 是兒有疾便不能娶妃,不娶妃便無嗣,可著大燕數百年,哪有一個無嗣的君王,這無嗣不就斷了皇家的血脈嗎,如何能位臨九五,若是兒不能繼位,其他幾位皇子最 有可能的便是六皇子慕容曦,淑妃那賤人的兒子若當了皇上,自己豈會有好兒,更何況,還有餘家,慕容曦也絕不會放過自己,放過餘家。
想到此不覺膽戰心驚,半晌兒方道:“你可知這幾句話可將置我母子於萬劫不復之地嗎?”
慕容是抬頭看著皇后道:“母后,有時候不爭既是爭,兒臣相信,是我的早晚都是,不是我的便爭在手裡最終也會流失。”
不爭既是爭?皇后忽的笑了兩聲:“是兒這話母后不信,若不爭,哪有你我母子的今天,若不爭,如今這坤德殿的主子,恐不是你母后了。”
慕容是皺了皺眉:“母后覺得父皇糊塗嗎?”
皇后一怔:“你父皇怎會糊塗,誰不知你父皇是大燕百年才出的一位聖主。”
慕容是道:“這天下多大,父皇都能看的清清楚楚,更何況小小的內廷。”
皇后頗有些不安:“是兒想說什麼?”
慕容是嘆了口氣道:“有些事不理會,並非不知道,若母后為餘家著想,便不要讓餘家跟皇族有過多牽扯,這也是當初昭惠皇后立下家規的初衷,母后莫非忘了不成。”
直到慕容是走了許久,皇后仍僵坐在原處,是兒的性子她最清楚,若不是知道了什麼,絕不會說出剛那些話來,莫非當年的事兒漏了出去,怎麼可能?卻仍有些惴惴不安,低聲喚了劉嬤嬤近前吩咐:“你叫人給冀州府傳信兒,讓文釗抽空進京,我有些事兒問他。”
再 說慕容是,從宮裡出來心情頗有些複雜,他也不想跟母后說起這些事,可母后的所作所為,讓他不得不提醒她,父皇並不糊塗,母后做的那些事根本瞞不過父皇,十 幾年前淑妃一案,兩位舅舅參與其中,父皇已對兩位舅舅頗為不滿,此時若再不知避嫌,恐要牽連餘家,所以,即便沒有懷清,自己也絕不會娶兩位表妹,這是為了 母后,也是為了餘家。
而自己如今能做的就是把這件事永遠掩住,不止為了餘家還有懷清,提起懷清,慕容是想起剛自己說不願意時,她 明顯鬆了口氣的表情,不禁搖搖頭,自己沒說錯,她對自己無意,大概從來就沒想過要嫁自己,但她會答應的,自己會讓她親口答應,他相信自己跟她有緣,這份緣 不是一時,而是一世,他要的也不是一時,他要她的一輩子。
再說懷清,從宮裡回來,一進屋,若瑤就忙拉著她道:“如何?皇后沒有為難你吧?”
懷清搖搖頭:“皇后怎會跟我一個丫頭為難。”
若 瑤道:“你少來吧,皇后娘娘想把自己的孃家侄女嫁給四皇子呢,可四皇子跟誰都不親近,唯獨對你特別,你莫非忘了那天賞花宴,餘靜茵的態度了,你是不當回事 兒,人家可都把你當成眼中釘肉中刺了呢,俗話說,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就那幾個尖酸刻薄連小人都比她們強些,你自己更需小心些,有道是明槍易躲暗箭難 防,這背後算計,便你再聰明怕也要吃虧的。”
懷清笑道:“到底是我的親嫂子,處處為妹妹著想,嫂子儘管放心,我還等著抱我的侄子侄女呢,不會讓別人害了去的。”
若瑤臉一紅:“跟你說正經的呢,又胡說八道起來。”
懷清道:“這才不是胡說,我張家的祖宗還盼著呢……”
兩人說笑了一會兒就差不多晌午了,吃了晌午飯懷清就去新宅了,張家就他們兄妹倆,哥哥的婚事,自然要她一手操持,雖有葉夫人幫著,還是把懷清忙的夠嗆。
堪堪到了三月初十,懷濟方回京,先去吏部點了卯,才往家來,拐過街口就見前頭老大個宅子,門面頗體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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