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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要找事兒。
懷清轉回頭來把手伸到他哥眼前道:“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亂我心者,今日今日多煩憂,哥,當斷則斷才是真男兒。”
懷濟目光一肅,嘆道:“哥哥恬為長兄,卻還不如小妹心胸闊達,愧煞愚兄了。”說著從懷裡尋出那方帕子,放到懷清手中。
懷清點了點頭,心裡知道,這一刻他哥才算徹底放下了,一甩手把帕子丟在李福懷裡道:“我們兄妹祝你家小姐跟周少爺百年和好幸福美滿。”撂下話轉身去了。
李福愣了愣,忙接住那帕子在門燈下瞧了瞧,這一瞧,不禁哎呦一聲,心道,我的娘唉,原來還有這麼檔子事兒呢,虧了張懷濟厚道,若記著前仇,把這帕子往周半城跟前一送,或者把事兒宣揚出去,這人可丟大了,不僅周家的親事得黃了,估摸往後他們家小姐也甭想尋好人家了。
忙把帕子攥在手裡,琢磨這帕子得趕緊給夫人銷燬,這可是個把柄,轉過身三步兩步跑進府去了。
懷濟後來得逢好姻緣,想起今日之事,不禁唏噓,若此時跟李家的婚事不退,也沒有後來的好姻緣了,這才是姻緣天定。
此是後話暫且不表,且說如今,兄妹倆守著過了除夕,葉府彌月之喜是正月初三,兄妹倆一起到的葉府,小廝引著葉安去了前廳,懷清跟著張婆子到了後頭女眷席上。
來 賀喜的女眷正陪著老太君說話兒呢,冷不丁見來了個生臉兒的小丫頭,均愣了一下,心裡暗暗忖度,這是誰,瞧年紀也就十三四,衣裳打扮雖不寒摻,卻也不像個世 族家的千金小姐,若說是葉府親戚家的女孩兒,也不該這個樣兒,況,即便親戚,也沒說勞動張婆子親自去外頭接人的。今兒來的這些,旁人還罷了,卻有定南侯的 夫人,此時也暗暗納悶。
老太君卻不理會眾人的目光,向懷清招了招手:“懷清丫頭過來我這兒。”
懷清走過去,到近前蹲身一禮道:“懷清這給老太君道喜了。”
老太君拉著她的手笑道:“若沒你這丫頭,葉府何來今日之喜。”說著跟眾人道:“瞧我這新認下的孫女可好?”
眾人一聽,忙交口稱讚,老太太喜不自勝,拉著懷清的手一一引見眾人,到了定南侯夫人跟前,老太太特意跟懷清道:“這是親家夫人。”
懷清便知這位雖是定南侯夫人,卻不是葉夫人的親孃,不免嘆息,葉夫人生孩子,自己的親生娘不能來,卻來了個大娘,即便名份上的母女,也並非親生,哪會真心疼惜女兒,不過面兒上的事,支應過去罷了。
女人生孩子是生死大劫,尤其葉夫人,更是九死一生,好容易活過來了,怎會不想見自己的親孃,卻被禮教規矩束縛著想見的見不著,不想見的倒天天在眼前晃,懷清想想都替葉夫人鬱悶。
不過這個也不幹自己的事兒,蹲身一福道:“夫人萬福。”
不想卻給定南侯府人抓住手,上下端詳一遭道:“好體面個模樣兒,怪不得老太君從剛就唸著,今兒不知你來,也未準備禮,這隻鐲子便當見面禮吧。”說著不等懷清推辭,已把自己腕子上那隻翡翠鐲子腿下來,戴在了懷清的手腕子上 。
懷清忙推辭:“這如何使得。”
定南侯府人道:“尋常東西,不值什麼,你平常戴著玩吧。”
老太君道:“長者賜,不能辭,夫人一片心意,拿著吧,真要過意不去,一會兒給夫人瞧瞧脈。”
定南候夫人道:“可不是,聽說你治好了老太君的咳疾,我這兒便動了心思。”
懷清先謝了定南侯府夫人,端詳夫人一會兒道:“夫人可是患有偏頭風嗎?”
眾 人齊愕,均看向夫人,見她面有驚色,便知給這丫頭說準了,夫人尚未回過神,倒是她身後的婆子道:“我們夫人這偏頭風有十幾年了,不說太醫院的太醫,便各處 裡的郎中也不知來了多少 ,我們夫人吃下的藥,零零總總加起來都能堆成山了,可就沒一個見效的,單為這個症候可沒少折騰,那些郎中來了,號了脈還要問飲食起臥,好不囉嗦,末了,也 未治好,怎姑娘沒號脈就知道了?”
懷清道:“望聞問切,這望在頭一個,切在最後,可見望診比號脈重要的多,之所以知道夫人的病症,是見夫人眼裡微赤,醫書雲,頭風多於赤眼相表裡,而夫人一目微赤,多發於偏頭風,故此一望而知。”
定 南侯夫人看向老太君道:“說句不怕老太君惱的話,昨兒老太君說您老的咳疾給這丫頭去了根兒,我還有些不信呢,想那些名醫莫不是行醫數十年,年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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