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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汝州的周家的親事沒成,於是又開始打他哥的主意了。
這事兒還真有些麻煩,李文山倒不難對付,親事早退了,只要他哥哥不想娶,李文山再蹦噠也沒用,懷清顧慮的是他哥跟那位李家姑娘,到底是情投意合被李文山 棒打鴛鴦,還是根本就沒意思,只是有個訂親的名頭,若是前者,李文山這改了口,倒算成全了哥哥,若是後者,就一拍兩散的好。
想到此,懷清便道:“哥,你中意李家姐姐嗎?”
一句話問的懷濟臉都紅了,半晌方低聲道:“曼娘滿月的時候,爹帶著我去了李家,李家嬸子把曼娘抱過來讓我看,我好奇的看了一眼,不想她就衝我咯咯的笑了 起來,周圍的鄉親都說是媳婦兒見了相公才笑的那麼高興,當時哥才五歲,知道什麼,也跟著傻笑,後來曼娘一天天大了,能跑會跳,常偷著跑到咱家來找我玩,纏 著我給她說故事,再後來,鄧州城開了濟生堂,李家就搬到了鄧州城來,臨走的時候,曼娘讓她的丫頭給我送個一塊帕子,後來的事兒妹妹就知道了。”
懷清不禁愣住了,倒沒想到,他哥跟李家姑娘還有這麼多牽扯,這簡直就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愛情故事啊,若不是李文山棒打鴛鴦,估摸自己早有嫂子了。
也不用再問他哥樂不樂意了,就憑那塊帕子,就知道他哥的心裡想著那李曼娘呢,那塊帕子自己見過多次,他哥當寶貝似的藏在懷裡,只有洗澡的時候,才捨得拿 出來放到枕頭底下,懷清好奇,趁著他哥洗澡,偷著看過,見是一方舊帕子,大為失望,只不過仍記得那帕子角繡著一個曼字,今兒才知道,那個曼字正是李家姑娘 的閨名。
如此說來,自己早上著實不該讓甘草潑那一盆水,說不準真成了自己嫂子呢,依著懷清,是不希望哥哥跟李家有什麼牽扯的,就衝李文成這個見利忘義的老丈人,就算成了,以後不定有多大的麻煩呢。
可那李曼娘是哥哥的心上人,以前是給李文山棒打鴛鴦了,如今既有機會破鏡重圓,自己要是攔著,還真有些說不過去。
想到此,開口道:“李文山找哥哥做什麼?”
懷濟道:“說起來也沒什麼,就是問了葉府的事,又問你去葉府做什麼?”
“哥哥怎麼說的?”
懷濟道:“葉夫人難產之事,不好四處宣揚,便只說你給老太太瞧病,又問了南陽縣的事,我只說有個同榜的年兄幫了忙。”
懷清點點頭道:“哥想娶李家姐姐嗎?”
懷濟苦笑一聲道:“親事早退了,當時哥哥也立下了字據,今後男婚女嫁各不相干,哪還敢奢望娶曼娘進門,只嘆此生無緣吧。”
懷清道:“哥哥若想娶,卻也不難。”
懷濟急切的道:“怎麼個不難?”
懷清笑了:“哥怎麼糊塗了,李文山之所以悔婚,就是覺得哥哥沒前程,哥哥只需跟李文山說葉府大小姐跟我情同姐妹,李文山知道有葉府這個門路,自然會把閨女嫁給哥哥。”
懷濟眼睛一亮:“那哥這就去。”說著站來就走,等懷清反應過來,人已經出去了,懷清不禁搖頭失笑,可見哥哥心裡多喜歡李曼娘了。
有了這檔子事兒,自己就得重新計劃,涉及哥哥娶媳婦兒的事兒,不能潦草,婚事自然不能跑南陽縣辦,若在這鄧州府也不難,把桑園村的老宅收拾收拾當成新 房,也能支應過去,反正過了年就得去南陽縣了,俗話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李曼娘嫁給哥哥就是張家門的人,自然要跟著哥哥走。
只不過這古代的婚禮怎麼辦,自己還真不知道,要不明兒把張婆子請來問問,懷清亂七八糟的想了許多,就等著她哥回來商量呢。
她哥走的匆忙,回來的也快,天剛暗下來就回來了,懷清剛要跟他商量,卻見他失魂落魄,出去一趟,竟彷彿丟了魂一般,不禁大驚,拉著坐在炕上問:“這是怎麼了?”
他哥只搖頭苦笑,一句話不說,懷清急得不行,索性出去問陳皮,陳皮塔拉這腦袋道:“快別提了,李家真不是個東西,下午的時候拉著爺問東問西的,掃聽了一 溜夠,剛我跟著爺去李家,連大門都沒進去,李文山根本不露面,讓管家出來跟爺說,兩家早就退了親,再來往走動,別人見了好說不好聽,讓爺以後不要登門了, 還說,他們家小姐已許了汝州府周半城家的少爺,明兒過定,年後擇吉日便迎娶,從此後就是周家的少奶奶,跟咱們家再沒幹系。”
幾句話說的懷清怒火中燒,抬腿就往外走,甘草瞪了陳皮一眼,忙拿斗篷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