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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兒就到這兒了。”一句話排隊的病人不樂意了:“不說好一天的嗎,這才半天,我們可都排半天了,這時候說不看診,我們不白排了……”
掌 櫃的忙躬身作揖:“事出緊急,對不住了,不過,我們少東家剛說了,接下來由我們醫館的李郎中繼續給大家看診,今兒抓藥的一律五折,另外,從明兒起,我們少 東家在汝州府醫館坐堂三天,各位也可今兒先家去,明後再來,舉凡今兒在這兒排隊的,一會兒去那邊兒讓夥計記下,明兒優先看診。”
掌櫃幾句話說的大家平了氣,得了便宜又沒耽誤看病,還有什麼可爭執的,想看病的繼續留下看病,想等餘雋的,去那邊兒登記,一時間,留的留,走的走,剛還有些糟亂的局面,瞬間就變得井然有序起來。
懷清沒看見這些,既然不能談正事,就麻利的上車走了,只不過,馬車剛走了不遠,就聽後頭喊了句:“請留步。”
車把式勒住韁繩,往後看了看道:“姑娘,後頭像是衝著咱們來的。”
懷清撩開窗簾往後一望,見小跑過來的人正是慶福堂的少東家餘雋,便跟車把式道:“靠邊停下。”
車把式把車靠在路邊,懷清下車,正好餘雋跑到跟前,因小跑著過來,剛才還風光霽月溫潤如玉的少東家,這會兒真有些輕微狼狽之態,懷清的目光落在他手裡拽著的下襬,不禁抿嘴笑了一聲。
感覺到自己的失態,餘雋一張俊臉有些發紅,忙把袍擺放下,略整了整頭上的帽子才道:“喚住姑娘車駕,冒昧之處還請見諒,若姑娘無事,可否請茶樓一敘。”
這倒是意外之喜,本來懷清就是衝他來的,剛才還想著怎麼側面掃聽一下,他跟鄧州府那個假餘雋的關係,可惜出了剛的事兒,倒不得說話,他既然追了過來 ,正和自己之意,哪有推拒之理,點點頭道:“我沒事兒,去哪兒敘都成。”
甘草都想用帕子掩住臉了,心說,姑娘您這也太明顯了,就算人家公子生的俊美,您也得矜持點吧,好歹大街上呢,又是男女有別,您這兒也太沒架子了。
餘雋也不想她如此痛快,愣怔一瞬,忍不住笑了一聲,抬手道:“姑娘請。”
懷清才發現他們旁邊街口就是一家老大的茶樓,門樓子上的招牌寫著憩閒閣,倒好雅緻的名兒。
跟 著餘雋到了二樓雅座,從這兒的擺設以及夥計的態度,就能看出,餘雋絕對是這個憩閒閣的金鑽vip,而且,就憑多寶閣裡這些價值連城的古董擺件兒,這個雅間 恐不是有錢就能進來的,且,這裡的經營模式彷彿也有現代的影子,例如桌子上紫檀茶海,紅泥小爐,以及一套精美絕倫的汝瓷茶具,估摸隨便一個小茶碗,都是老 百姓一輩子也賺不來的。
總之,這裡給懷清的感覺有些像現代的茶藝會所,區別只是這裡更地道,更奢華罷了,不過,人家的奢華並非堆金砌玉,這種低調的奢華才有品位,才是真正的奢華。
而此時的餘雋也一掃狼狽,恢復了之前的狀態,甚至更佳,他淺淺笑著:“姑娘請坐。”
懷清一挑眉:“張懷清,我叫張懷清。”
餘雋微怔了一下,笑容深了深:“那懷清姑娘,請坐。”
懷清在心裡嘆了口氣,忽然想起慕容曦,那廝真是一點兒不知道客氣為何物,別說叫名字了,連她的屋子都隨意進出,有時候懷清就納悶,不都說皇子的教育異常嚴格嗎,怎麼慕容曦是這麼個討嫌的臭德行。
就為慕容曦的自來熟,懷清沒少腹誹,可這會兒,又覺得太過守禮的餘雋不合心思,想著不禁失笑,自己琢磨什麼呢,莫非自己也變成了花痴,以貌取人可要不得。
想到此,整了整臉色坐在錦凳上,餘雋見了坐了方隨後落座,夥計進來在小爐裡添了銀絲炭,估計見自己在這兒,又問了一句:“公子今兒吃什麼茶?”
餘雋看向懷清道:“如今春茶還未下來,雖是去年的舊茶,好在憩閒閣儲存得當,還可一品,西湖龍井如何?”
懷清點點頭:“好。”喝茶根本不是重點,再說,懷清也沒這麼多講究,現代的時候,她跟爺爺喝的都是自己配的藥茶,隨著四季轉換,或清火,或補氣,或涼血,或潤燥,針對節氣調節變化,雖沒有茶的清香,卻對身體好,懷清都喝習慣了,喜歡那種味苦裡含著別樣甘甜的味道。
在爺爺的小院裡經常能看到一老一小對著看書,旁邊的小桌上,一大一小兩罐子藥茶,如今想起來,竟恍如隔世一般了。
餘雋不著痕跡的打量懷清,剛在醫館的時候,若不是她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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