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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瑤不禁嘆了口氣,側過身看了眼窗外,春夜的月色透窗而入,傾瀉了一地,如一匹亮閃閃的白緞,她不禁想,若是這緞子是紅的,就像新人牽在手裡的紅綢,像新娘身上的嫁衣,拿在手裡,穿在身上,該是何等歡喜,只自己這些心思又能跟誰說,若不說,自己又怎麼才能如願呢。
想著不禁愁了上來,過了兩日,若瑤跟懷清道:“如今清明,便懷濟大哥不能回來,你也該去你家祖墳上燒些紙錢,磕個頭才是。”
懷清想想也是,轉天一早預備下香燭上墳等物,要去桑園村,本懷清想自己去,不想若瑤說她一個人不放心,也跟了來。
桑園村是因村頭的桑園得名,這裡的人雖不養蠶,這片桑樹卻也長得極好,甘草說到了秋天滿滿一樹桑葚甜極了,懷清倒沒什麼印象。
張家的祖墳就在桑園村東頭,到了地兒,忽聽葉兒道:“懷清姑娘還說你們張家沒人了,您瞧這不早有人祭拜過了嗎。”
懷清走過去,果見她爺爺的墳前擺著幾樣供品還有燒的香,若瑤道:“是不是你記差了?或許你張家還有旁支兒的親戚也不一定。”
懷清看向甘草,甘草忙搖頭道:“姑娘可別看奴婢,奴婢真不知道。”
懷清想想也是,自己穿過來的時候,還沒這丫頭呢,自己都不知道的事兒,她哪能知道啊,管他呢,即便有親戚,估摸也是早就不往來的遠親,有跟沒有差不多,盡到自己的一份心也就是了。
說著,讓甘草擺上東西,磕了三個頭,一回頭卻見若瑤也跟著磕頭,懷清一愣,忙扶她起來道:“若瑤姐姐可是葉府大小姐,我張家的祖宗可當不起你磕頭。”
若瑤臉有些紅:“不說好了,我們當是親姐妹一般嗎,你爺爺也跟我的爺爺一樣,磕幾個頭也應該。”
懷清撓撓頭,心說能這麼算嗎,怎麼想怎麼有點兒不對勁兒呢:“姑娘落雨了。”婆子們急忙撐著傘。
懷清道:“春天的雨下不長一會兒就過去,要不咱們先去我家的祖宅避避雨,等雨停了再走。”
若瑤點點頭跟著懷清回了桑園村,剛到張家祖宅門口,看見一個脊背痀僂的老人站在大門前,甘草道:“姑娘您瞧那莫不是咱家的親戚來串門子來了。”
懷清喝道:“胡說什麼?”想了想還是走過去道:“這位老丈敢是掃聽路嗎?”
老人回過頭來,甘草跟葉兒同時呀了一聲,懷清也是臉有驚色,這老人雖臉上蒙著的布一直遮到了眼睛之下,可露出的額頭跟眼睛,依然非常可怖,是重度燒傷,想來能保住眼睛,已是奇蹟了。若瑤有些怕悄悄捏住了懷清的手,懷清示意她不用怕。
老人的目光掃過幾人落在懷清臉上:“你是張樹南的什麼人?”
懷清一愣:“老丈識得家祖?”
老人定定看了她良久道:“你是張樹南的孫女?”
懷清點點頭,心裡暗道,這人看上去怎麼這麼詭異呢,莫非是尋仇的,不對啊,聽她哥說,張家世代行醫,積善好施,哪會積下什麼仇。
老人道:“舊年間,你祖父曾給我瞧過腿疾,如今舊疾復發,便尋了來,想請他再給我瞧瞧,到了桑園村才知令祖父已去世多年,便買了些香燭去墳上祭奠了,也算沒白來一趟,回來路過這裡,看見你家老宅,記得當年曾住過幾日,故此前來瞧瞧。”
懷清心道,既在家裡住過,想來不是一般病患,略打量他幾眼,見他重量都放在左邊腿上,想來是病在右腿,便道:“若老丈不介意,在下略通醫術,或看給老丈瞧瞧。”
老人仿似笑了一聲,只不過因喉嚨沙啞,聽著有些怪異:“那就有勞了。”
因懷濟僱了鄰居定期進來打掃,倒也還算乾淨,只不過房子有些老舊,院裡的一側山牆也倒了一半,好在屋裡也沒什麼東西,不會招了賊。
若瑤四下打量著,懷清卻扶著老人坐到椅子上,搬了個凳子放在前頭,抬起老人的腿,緩緩把褲腿慢慢屯了上去,隨著褲腿兒屯上去,懷清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第43章
懷清盯著那腿看了一會兒,緩緩站起來微躬身道:“請恕在下醫術淺薄,難治老丈的腿疾,還請老丈另尋名醫診治;甘草送老丈出去吧。”
甘草愣了一下;目光落在那老人的腿上,忍不住打了個激靈;老人從膝蓋往下都是漆黑漆黑的,瞧著甚為怕人,也不知是什麼怪病,聽見懷清吩咐,不敢耽擱,忙上前扶著老人站了起來。
老人看了懷清半晌兒;並沒再說什麼;被甘草扶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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