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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細姐姐的腳……”
若瑤見這番鬧,懷清發辮鬆散,遂拍了拍自己身前道:“你過來,頭髮亂的快成瘋子了,我給你重新梳好。”
懷清這才坐過去,葉兒搬了銅鏡出來,若瑤拿了梳子,把懷清發辮打散梳順,重新編起來……
若瑤給她梳頭髮的時候,懷清望著鏡子發呆,鏡子裡映著若瑤的臉,她臉上的溫柔,令懷清忍不住動容,過了半晌嘆道:“姐姐若是懷清的親姐姐該多好,那樣我們就不分開了。”
若瑤低聲道:“在我心裡,懷清就是親妹妹,一母同胞也不過如此,只不過妹妹這一去南陽,卻不知多長日子才能見著面了。”說著臉色暗了暗。
葉兒道:“小姐也真是,南陽縣又不是天邊兒,不過汝州府罷了,坐馬車一天就能到,小姐若想懷清姑娘,等開春,回了老太君,去就是了,哪用這麼著。”
懷清道:“這話是,都說南陽縣山清水秀,這時候天寒地凍的沒什麼看頭,等開春不定多美呢,到時候我跟姐姐去踏青豈不好。”
若瑤伸手戳了她的額頭一下道:“你呀,心真大,南陽縣是山清水秀,可那山恐沒幾人上得去,南陽的山匪可鬧了好幾年了,不光劫來往的客商,便是官員一樣不放過。”
說著,瞥了懷清一眼,噙了個笑道:“我們懷清姑娘這麼個小美人,若給山匪劫了去,沒準就成壓寨夫人了,到時看你還怎麼辦……”
☆、第21章
山匪?懷清一驚:“什麼山匪?”
若瑤道:“還說你聰明呢,這會兒就糊塗上了,眼瞅就去南陽了,底細都沒摸清,想必你也知道,這當官一任三年,除非有大功過,都要等到任期滿,方能升調,卻這南陽縣三年卻有五個縣令,你可知這五個縣令的結果嗎?”
“什麼結果?”
若瑤道“前頭三任有些門路,一見不好,半年就調到別處去了,後頭兩任,一個自己稱病辭官,剩下一個,也就是上一任,因剿匪不力,我爹罷免了。”
剿匪?懷清心裡都涼了,怎麼就沒想到還有這麼檔子事兒,想這些山匪既已橫行數年,早成了氣候,哪是一時半會就能剿的,再說,一個縣官手裡頭那幾個衙役,不過壯壯門面罷了,別說剿匪,跟土匪照個面兒,估計都能嚇尿了褲子,剿誰去啊。
這剿匪朝廷便不出兵,也該地方上出兵吧,那些布政司,守備府都是擺設不成,若真如此,自己兄妹去了豈不送死嗎,葉之春究竟怎麼想的,哪有這麼謝救命之恩的呢。
若瑤看了她半晌道:“還說你是老虎膽兒天不怕地不怕呢,原來不過如此。”
懷清道:“姐姐就別打趣了,回頭妹妹要真有個好歹,念著姊妹之情,到了清明節,給妹妹上一炷香,燒些紙錢,妹妹在九泉之下也領情了。”
“呸,呸,大過年的死呀活的胡說八道什麼,也不怕忌諱、”
懷清苦笑一聲:“若丟了性命,倒還不如繼續當這個驛丞呢。”
若瑤道:“你別擔心,我爹既讓懷濟大哥去南陽自然有計較。”
懷清眼睛一亮:“此話怎講,莫非那些山匪已經跑了?”
若瑤道:“哪有此事,只不過我信爹爹,既讓懷濟大哥去南陽,自然不會害懷濟大哥的。”
懷清眼裡的光芒嗖一下就滅了:“還以為姐姐知道什麼內情呢。”
若瑤道:“說起來,這些都是男人的事,我們操心也沒用,我不過給你提個醒,到了南陽縣別沒事兒就往外頭跑,便出去也要多帶幾個人方妥。”
兩人說了一上午話兒,吃了晌午飯,懷清就忙著走了,到了家,不一會兒懷濟也回來了,懷清一見她哥,忙道:“哥,你可知南陽山匪的事?”
懷濟點點頭,懷清眼眉都豎起來了:“哥知道?你就不怕?”
懷濟道:“若哥哥這個南陽縣的縣令都怕了,你讓老百姓怎麼辦,哥不怕,前幾天葉大人就跟我說了南陽縣的境況,那些山匪不禁劫持了朝廷的鹽稅,還攪的當地百姓民不聊生,若不剿個乾淨,上不能酬君,下不能安民,哥這個父母官還當什麼意思。”
懷清沒她哥這麼偉大,但也覺得事到臨頭怕沒用,大不了她哥剿匪不力,被罷了官,回來開個醫館也能度日,有葉府撐著,橫是不至於砍了腦袋,再說,這事兒五五的機會,萬一要成了,她哥就在南陽站住了腳,不過這準備工作還得做。
想到此,回屋寫了滿滿一大張藥材單子,讓陳皮去買回來,連著半個月鼓搗出不少亂七八糟的藥來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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